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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芙月听得很羞愧:“是我不好, 我应当同你和叔叔说一声。”
西门吹雪见她耷拉着脑袋,也有点心软:“无妨。”
原芙月:“?”
他伸手碰了碰她发顶,道:“你没事, 他便能放心了。”
其实原芙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像西门大夫那样温柔的人,肯定不会因为她这趟离家怪她。
但也就是因为对方不会怪她, 她心里才不好受,尤其是她还很清楚西门大夫的身体有多不好。
这样想着,她干脆表示要再加快一点速度,争取能早点回到太原。
西门吹雪同意了。他也想父亲能放下担忧安心养病。
两人就这么策马而行, 完全没配合无争山庄那群人的速度, 一路入了关。
路上, 原芙月问西门吹雪是如何知道她在天山的。
西门吹雪:“父亲托人查的。”
她很惊讶:“诶?叔叔的朋友吗?”
西门吹雪说他不清楚, 因为整个西行寻人的过程里, 他都没见过那个帮忙查探她下落的人。
那个人只在他和原随云把整座太原城都翻了一遍, 准备去更远的地方寻的时候,把原芙月一路往西出关去的消息送到了万梅山庄。
当时他是这么问他父亲的:“消息可属实?”
他父亲说应当不会出错, 于是他就也往西来了。
“诶?那后来呢?”原芙月又问。
“刚到关外那夜,我又收到了一封信。”他说。
那封信与其说是信,还不如说是一张简化的天山地图。
其中相对画得详细一些的山峰有三座, 而最中间那座又用朱砂特地圈了出来, 峰顶更是悬了一道弯月, 意味不言自明。
西门吹雪一路往西这么多日, 途中也稍微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出关的时候,他几乎可以确定,原芙月的确是出关去了。
所以收到那封神秘的信时,他选择了相信。
事实证明他没有信错,原芙月的确在那座山上。
而原芙月听完他的解释,只觉西门大夫这个朋友真是太厉害了,能这么精准地查到她下落不说,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西门吹雪送信却丝毫不露面。
她咋舌不已:“这个人武功得有多高啊?”
西门吹雪想了想,道:“天下顶尖。”
两人说到此处,西门吹雪又想起来之前和叶孤城聊剑的时候,叶孤城提过,他和原芙月是在白天上山的时候遭遇雪崩的。
可事实上,按照他收到的消息,她之前应该就在那座山上才是。
他心有疑惑,便趁此机会问她,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原芙月一早答应了灵鹫宫两代主人不会往外透露,当然不能把自己的经历尽数告诉他,但她也不想编什么谎话骗西门吹雪,于是想了想后,她只能说:“我刚下山没多久,就看见了叶城主他带着一大群人上山,有点好奇,便跟过去瞧了一瞧,结果被他发现了。”
西门吹雪挑了挑眉,目光落到她那柄碧血照丹青上,却是没有问下去。
他看出了她不想说遇到叶孤城之前的事,那他就不勉强她说,反正现在他已经找到了她,确认她并无危险。
因为出发入关时,西门吹雪和原随云就各自给家中递了信,最后他们一行人前后回到太原时,还在城外遇到了亲自出来迎接他们的原东园。
原芙月见到这个父亲,心情出奇平静,告诉他原随云在他们后面十里远,再过会儿就该到了。
原东园:“……”
他试图解释:“爹是来接你的,阿月。”
原芙月噢了一声,说那您也看到啦,我没事。
她越是云淡风轻,原东园心里就越愧疚,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只能叹气。
好一会儿后,他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是原随云和无争山庄的侍卫。
他又叹一声,道:“爹知道你受了委屈,是爹不好,爹跟你道歉,好不好?”
同原随云那几近虚情假意的道歉来比,原东园这两句其实还挺真挚的。
至少原芙月愿意相信他是真的有在觉得对不住她。
但这样掰扯来掰扯去,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原芙月不想回到无争山庄,过回那种时时刻刻要和原随云斗智斗勇的日子。她觉得有那个时间,还不如用在钻研剑道上。
所以此时此刻,看着原东园那恳切无比的神色,她只垂着眼表示不用。
原东园大概以为她还在为那柄剑怄气,还想解释点什么,不过一开口就看到了她腰间那柄墨绿色的短剑。
他虽几十年不曾出过太原,但好歹是武林第一世家的家主,只消一眼,他便可以断定,找遍无争山庄的兵器库,恐怕也找不到一件能与这墨绿短剑相提并论的神兵。
有了这样的神兵,原芙月还会在乎之前那柄剑吗?想也知道不可能。
原东园顿时束手无策。
他在这几度张口无言的同时,马蹄声也越来越近了。
本着尽量少和原随云打照面的心,原芙月干脆直接打破沉默道:“我先跟阿雪哥哥去万梅山庄了,我有点担心叔叔。”
说罢也不等原东园有什么表示,就转身重新上了马。
……
晋地刚褪去暑气入秋没多久,天高云淡,正是气候最怡人的时候。
算上之前为了等徐大师而回无争山庄去的那些日子,原芙月已经有三个月不曾去过万梅山庄。
尚未进门,门房就先惊喜地跑了出来。
“您没事,没事就好。”老人家抚着胸口如此道。
原芙月像从前那样把手里的缰绳递给他,再点点头,道:“对,我没事。”
门房知道主人有多疼这位原家小姐,接过缰绳后便给他们让开了道,念叨着这下庄主该放心啦。
原芙月一听,当即加快脚步踩着稀疏的落叶往里跑去。
她穿过中庭又绕过回廊,行到西门大夫平日起居的西阁前。
这一路跑得急,发出的动静自然也大,所以甫一站定,她便听到了阁内传来西门大夫虚弱的声音:“谁?”
下一刻,他又苦笑着道:“这些撤了吧,我暂时吃不下。”
在阁内伺候的侍女十分为难:“可您只吃了多少呀……”
原芙月听到这里,心中顿时一紧。
她再不犹豫,抬手推开了面前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桌几乎没动过几筷的清淡菜肴,而倚在菜肴后面的男人神容憔悴,面色苍白,肩上披着冬衣,模样比声音更虚弱。
可就是这么一个虚弱的人,在看到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双眼还是发出了夜星一样的光。
原芙月见他似乎想翻身下床,忙上前拦住他:“您别动,我坐过来就行。”
西门大夫看着她,满脸都是庆幸。
良久,他才张口唤了她一声阿月。
这一声分明再简单不过,却叫原芙月听得心头一酸。
西门吹雪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坐在床边一边揉眼睛一边向床上的人保证自己真的没事的场面。
不过揉眼睛显然并不抵用,因为说着说着,她的声音里就带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