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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殊的兴致上来了,一时间怎么收得住手。他象条贪吃蛇缠着贺妃玲,手没闲着,嘴也没闲着。只是片刻的功夫,贺妃玲身上的衣服被褪了个彻底。
“宝,宝。”陈殊亲到她的肚子时,停了下来,他将耳朵贴到她的肚子,认真而虔诚的听着,“动,动了。”他仰头看贺妃玲。
贺妃玲要尴尬死了,打又不能打他,只是单纯论蛮力,她还真有点推不开他。
“你还知道宝宝啊,别伤着了宝宝,不许再碰我。”贺妃玲掰开他的手,弯腰想捡地毯上的衣服。
万万没想到,陈殊顺势抱住她,两个人滚到了地毯上。
“我想,好想,妃玲,给,给,我,好,不好?”他含着她的耳垂,像个孩子一样央求。但他的手,根本不老实,说话时已经长驱而入了。
贺妃玲只觉得身体一紧,整个后背都弓了起来,该死的陈殊,这个杀千刀的男人。她又恼又恨。
“放开我。”她躲闪着,他跟进,再躲,他再跟进。
直到贺妃玲也气喘吁吁。
“我,小,小心,一点。”陈殊喘息着,然后他压住了她的双肩,一个挺身。
“王八蛋。”贺妃玲怒喝了一声,迟了,身上那个男人撑着地面已经在她身体里奔驰起来。
时间重叠了,房间里粗重声的喘息一阵接一阵。
门口等着的小朵隐约听到一些声响,心思单纯的小朵歪着头,她在想,小姐和陈姐夫为什么老半天不出来呢?那她可不可以先去花园里逛一圈再回来,她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花园里的月季开得特别好。不管了,还是先去看月季吧,小朵愉快的做了决定。
“我,一定,很,很爱你。”一切结束后,陈殊把贺妃玲抱到床上,然后拉过被子盖到她身上。
贺妃玲闭上眼睛,她无法直视陈殊,更无法直接自己。天呐,她为什么会跟陈殊做了呢?为什么她的身体没有抗拒呢?
神啊,让她死了吧?
“妃玲。”陈殊亲她,“你,不,不理我,为什么?”
“我很累,你先出去。”贺妃玲疲惫地说。
“不,要。”陈殊坐起来,堵气的看着她。
“别着凉,你现在可不能发烧,立刻马上给我把衣服穿上。”贺妃玲真是要气急败坏了。
“哦,那,你,不要,不理我。”陈殊象小狗一样,就差摇头摆尾了。
“快穿,别废话。”贺妃玲嫌弃的摆了摆手。
这次鱼水之欢后,陈殊显然尝到了甜头。他几乎无时不刻的在寻找机会想再次跟贺妃玲亲近,但贺妃玲怎么会让他再次得逞。
两个人,你追我躲,你来我往,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陈殊回家后的第五天晚上,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他看见了自己的样子,并且被自己给吓坏了。
那鬼哭狼嚎般的嚎叫声响起来时,贺妃玲和家里的佣人保姆营养师全都吓得从各自的房间里蹦出来了。
“陈殊,你怎么了?”贺妃玲是最先跑到楼下的。
陈殊坐在地板上,哭得象个三百斤的韩红。
“你怎么了?快告诉我。”贺妃玲吓得跪到地上。
“先生,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另外三个人也很着急,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这也太吓人了。
“我,我,这,这么丑,我记得,我以前很,很帅的。”陈殊抽抽噎噎的,他的手里有一枚小小的化妆镜。
“谁的镜子?”,贺妃玲凌厉的看向另外三个人,为了考虑陈殊的感受,无论是在医院还是别墅,一切能照出影像的物体全都都作了处理,尤其是别墅里,镜子更是全都销毁了。
“我,我的。”小朵嗫嗫道,“我放在房间,我从来没有拿出来过,陈姐夫是怎么拿到的?”
“我这么丑,这,这么难看。”陈殊伤心极了,眼泪哗哗的。
“谁说的,你这样挺好的。”贺妃玲实在不会安慰人,只好睁眼说瞎话。
“我这,这么丑,妃玲,你,你会不会,会不会跟我离婚?”陈殊抓住她的手,目光殷切。他满脸的泪,布满沟壑不平的脸庞。
“不会。”贺妃玲不亏是贺妃玲,心理承受能力非一般人能及。
旁边站着的三个人倒吸了一口气凉气,他们都见过陈殊最美好的样子,现在他变成这样,说实话,作为旁人,他们都有点接受不了。
“真,真的吗?”陈殊追问。
“真的。”贺妃玲点头。
“宝宝,宝宝出生,了,他,会不会,被我吓坏?”陈殊又担忧起另一个问题来。
“不会,宝宝太小,没有审美观,你丑也不要紧。”贺妃玲道。
陈殊哇一声,又大哭起来。
四脸懵逼,贺妃玲一脸黑人问号,她说错什么了?
“连你都承认,我,我,我,我真的那,那么丑。我这,这张脸,以后,怎么出门,怎,么见人啊。”陈殊抱住贺妃玲,哭得那真是肝肠寸断。
旁边的三个人被感染得也抹起了眼泪。
还是小朵一语惊醒梦中人:“陈姐夫,你放心,现在的整容技术可发达了。你可以让小姐带你去韩国,去日本,去美国整容。保准你烂脸出去,潘安回来。反正你有钱啊,不用担心的。”
陈殊立刻收住哭声,对啊,可以整容啊,做回美男子,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贺妃玲叹了口气:“你还哭吗?”
陈殊摇头,鼻涕泡泡甩到贺妃玲的手臂上。
“小朵,去打水来给这个神经病洗脸。”
“好嘞,小姐。”小朵赶紧跑了。
洗洗弄弄,大家各自回房。
陈殊受了惊吓后无论如何要跟贺妃玲睡一张床,不管贺妃玲怎么威逼利诱生气发火都没有用。他就像一张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粘得牢牢的。
无奈之下,贺妃玲只能许了他。
陈殊摇身一变,又成为一条哈巴狗,和贺妃玲躺到了一张床上。他又非要搂着她睡,睡了一会儿,他东摸摸西摸摸。
“陈殊,你给我安静点。”贺妃玲坐起来,冲着陈殊一通怒吼。
陈殊不敢再动,黑暗里,他靠在贺妃玲的后背上,泪水糊了她一后背。
贺妃玲觉得自己要疯了,她哪里是嫁了一个老公,她分明就是娶了一个祖宗。原来以为方芸够难缠,现在才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
陈殊也是能哭,默默的哭了快半个小时也不停歇。
贺妃玲简直要被他逼疯了,只能转过身抱住他,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
这一安慰,陈殊立刻收住了眼泪,很快心情便转了多云,多云又转了睛。那双手,仍然是闲住,摸来摸去。
贺妃玲真是中了他的邪,黑暗中,喘息声又一次响起。
这日子不太美妙,贺妃玲想了个办法,她要去出差。叮嘱陈殊在家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做康复训练。
等贺妃玲收拾好行李,拖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时。
陈殊背着个背包换好了球鞋等到客厅里。
“走。”陈殊喊。
贺妃玲顿时觉得不妙:“走哪去?”
“你,你不是,要出差吗?我,我,我我也要去。”陈殊嘿嘿傻笑着,丑得一张脸简直连菩萨都想打他。
“我去出差是有正事,你跟去做什么?乖,在家好好呆着。爸妈他们会过来陪你,我最多一个星期就回来了。”贺妃玲耐心地哄他。
“不,我也,要去。”陈殊站到她身边,眨着眼睛看她。
贺妃玲想打人了,她铁青着脸,攥紧了拳头。这关键时刻,她的手机响了。她深吸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打电话来的人是方芸。很好,找不痛快的人来了。
贺妃玲扔下行李箱,看了一眼陈殊:“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接个电话。”
“那,你,你去,去楼上接。”陈殊指着楼梯,想忽悠他趁机溜走,没门。
贺妃玲觉得张一欣说得很有道理,这人啊,始终还是得认命,她现在就认命,认命的往楼梯上走去。
“喂。”她接起了电话。
“妃玲。”方芸沉默了几天,还是没忍住,又主动给贺妃玲打电话了。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贺妃玲上了二楼,靠着墙壁,沉声问。
“妃玲,房子的事情,我是不是不用再去看了。”方芸很委屈的样子。
“除了房子,你还有其他事情要跟我说吗?”贺妃玲问。
“其他事儿?”方芸很茫然的样子,继而恍然大悟,“你说我表哥的事情吗?嗨,我和他以前关系是挺好的,但他,怎么跟你说,他一直对我有点意思。我们那儿表兄妹结婚的事儿还挺多的,我和你在一起后,我就刻意的跟他中断了联系,所以也没跟你提起过。”
“真的吗?”贺妃玲冷冷的问。
“当然了,我还能骗你啊。”方芸很心虚,说着便咯咯的笑起来,“亲爱你,你最近怎么样啊?”
“我挺好的。”贺妃玲的语气越发的冰冷。
“我们……我,想请你喝杯咖啡。”方芸听出了她的冷淡,心尖尖不由的颤了一下。
“好,延前路蓝田咖啡馆,我半个小时左右到。”贺妃玲应得干脆。
“我现在就过去,你慢慢来,不要着急,我会等你的。”方芸忙不迭的说。
挂了电话,贺妃玲往楼梯走去。
陈殊仰着头盯着台阶看,那小眼神里透着的认真真是让人怜爱。
贺妃玲看着他那小眼神,她很烦躁。蹬蹬蹬下了楼,她直直的就往客厅外面走。后面的陈殊拖着她的行李箱,一边喊一边追。
“妃,妃玲,等,等我。”
“小朵,阿伦老师,高阿姨,拦住先生,我出去有事儿。”贺妃玲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