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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经过我们改进的普卡拉攻击机！”格诺维奇把薛剑强和伊娃带到一架外型简洁而紧凑的战机面前，指着它的机身隆重介绍。
这架战机是双螺旋桨设计，两台发动机安装在机翼上小巧的发动机舱内，各驱动一个三叶螺旋桨。机身内有两个油箱，机翼内段各有一个机翼油箱，能储存的油料其实并不多，但由于涡桨战机着实省油，带三个副油箱就足够它飞行三千七百多公里了。它的机翼平直宽大，没有后掠角，显得刚劲有力，再加上精巧的T型尾翼，俨然一头雄据山巅的雄鹰。这就是普卡拉攻击机，一款性能平平，然而却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马岛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让英国皇家海军忌惮不已的战机。阿根廷总攻生产了一百一十四架这种战机，有十六架用于出口，自己装备九十八架，一用就是几十年。现在这些雄鹰都已经老迈，这一点从机身上那已经褪色的国旗图案就能看出来。
伊娃向薛剑强介绍：“我们人阿根廷空军退役的普卡拉攻击机中挑出状态相对比较好的十六架，以最快速度送回了俄罗斯，交给米高扬设计局，按照你的要求进行改进。这是第一架改进完毕的普卡拉，后面还有十五架呢。”
薛剑强欣赏着这架战机优美的机身，问：“它都作了一些什么改进？”
格诺维奇说：“首先，我们替换掉它老化严重的零部件，全换上新的，对机身进行了延寿，经过这一番处理，如果每年飞行两百个小时的话，这架战机再飞十年也没问题；接着，我们用两台1200马力的发动机替换掉它原来只有不到一千马力的发动机，更换了容量更大的油箱，使它的航程达到了4600公里；然后我们对它的弹药挂点和弹舱也作了一些修改，由于动力和载油量提高，它的载弹量也相对应的提高，达到了三吨，比原来多一倍……还有这里，机炮改成了我们俄罗斯产的GSH-30单管转膛机关炮，最高射速可以达到每分钟一千五百到一千八百发，精度、杀伤力都是同类机炮中的佼佼者，轻型歼击机只要挨上一炮就是重伤的下场！”他笑得有些狡诈：“如果你追求更大的威力的话，我们甚至可以给它配上可编程弹药！”
薛剑强干笑一声，说：“可编程弹药就算了，这玩意儿可不便宜！”
格诺维奇说：“是不便宜，但是好用啊，一发可编程炮弹炸开就是老大一片破片，比单纯击中敌机才能爆炸的常规炮弹强太多了，只需要几发炮弹，哪怕没有直接命中也能将敌机重创甚至击落啊。”
薛剑强说：“我当然知道可编程弹药好用，但是真用不着，我又没打算用它去空战！”
可编程炮弹这玩意儿他给过八路军一些，在战场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比如说八路军这一次反扫荡，胶东军区的105毫米无后座力炮部队在炮击牌进攻或者行军状态中的日军的时候，往往都是以可编程炮弹拉开序幕的，发射出去的可编程炮弹数量并不多，但所造成的伤亡却让人瞠目结舌，往往几发炮弹就粉碎了日军中队级部队的进攻。要是GSH-30单管转膛机关炮也上这玩意儿，以它那惊人的射速一个点射过去就能在敌机前后左右制造出一片破片云，那杀伤力可不是闹着玩的。但好用归好用，薛剑强暂时不打算用它，太他娘的贵了！
格诺维奇劝了半天，也没能说服薛剑强接受可编程弹药……
他叹了的口气，用俄语低声咕哝：“果然是个小气鬼！”
薛剑强听不懂他的嘀咕，但却能从他的语气和表情猜出他正在嘀咕自己。对此他也不生气，毕竟小气鬼在哪都不受欢迎，他本人也不怎么喜欢小气鬼的，而他现在正在扮演着连自己都不怎么喜欢的角色。他问：“试飞过吗？”
格诺维奇说：“换了发动机和油箱之后试飞过几次，然后又回厂升级改进电子系统，现在电子系统也改好了，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试飞就可以正式交付了。”
伊娃问：“试飞结果如何？”
格诺维格说：“航程比原版提高了四分之一，达到4600公里，实用升限提高到12000米，最高时速从750公里提高到了870公里……可能说，它的作战效能已经比原版提出了一半不止。”
薛剑强简直有点咋舌了：“我的天，提高了这么多！？”
格诺维奇一脸不屑：“你也不看看是谁出手改进的！说真的，你要是舍得多花点钱，我把涡扇发动机给它装上……”
薛剑强赶紧拒绝：“涡扇发动机？算了算了，我的客户可伺候不来这么复杂的玩意儿！”他没记错的话，阿根廷就有过给普卡拉装上涡扇发动机的方案，但最终没有投产，只是技术验证而已。普卡拉这种发动机安装在机翼下的玩意儿装两台涡扇发动机，那成什么样子了？无非就是加强版的轰五而已，有这闲钱还不如去淘俄罗斯退役的苏-24或者苏-25！
格诺维奇把机身拍得砰砰响：“我跟你说，普卡拉要是换上涡扇发动机，性能绝对会有很大的提升，飞出超音速都不在话下……”
薛剑强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二战时期的战机，能飞出七百公里的时速已经让人瞠目结舌了，还超音速？你怎么不把米格-25、米格-31这些速度怪物推销给我啊！
他面无表情地说：“格诺维奇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客户之所以选择这种战机，看中的就是它的廉价和易于维修保养，如果它失去了这些优点，我的客户也就没有必要在它身上浪费时间了！”
格诺维奇咕哝：“廉价和易于保养的战机又不是只有这一款，只要你给钱，我闭着眼睛都能给你搞出好几款来！”
薛剑强只能当没听见他的废话，说：“我想再看看它的试飞。”
格诺维奇说：“不知道你是想看看它的空中性能还是想看它的远程飞行？”
薛剑强说：“都要看。”
试飞分两种，一种是飞机飞行性能的测试，比如说爬升能力、俯冲能力、瞬间盘旋能力、大迎角飞行、过失速飞行等等，这些在设计局自家的地盘上就可以测试，随时可以试飞。但如果客户想要看远程飞行，最直观的了解这架战机的转场航程、作战半径、不同载重不同飞行高度下的作战半径变化的话，就比较麻烦了，得先向空管局报告，申请航线什么的，不然升空没多久就会被自家防空导弹揍下来。好在俄罗斯是出了名的地广人稀，除开少数几个城市群和军事基地之外，哪都能飞，要申请航线并不是什么难事，而米高扬设计局作为俄罗斯数一数二的战斗机设计局，跟空管局打了几十年交道，要弄条航线就更容易了。格诺维奇让人去申请航线，自己则指挥工作人员将已经改装完毕的战机拉出工厂，准备试飞。
工厂外面不远处就是长长的飞行跑道，地勤人员、试飞员早已就位，大家伙七手八脚，迅速给普卡拉攻击机作最后的检测、加油，一切就绪后，那名胡子拉碴的试飞员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扁扁的银质酒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拧开瓶盖，吨吨吨一阵狂喝全灌了下去，然后爬上飞机……
薛剑强看得目瞪口呆。大哥，你这是要开飞机啊，开飞机前先来一瓶，真的没问题吗？
甭管有没有问题，那架改装过的普卡拉都在那名疯子飞行员的驾驶下一飞冲天，在试飞场上空开始了自己狂暴的表演。不得不说，那个家伙虽然嗜酒如命，但是飞行技术却是顶呱呱的，普卡拉攻击机在他的驾驶之下化作洪荒猛兽，在空中上下翻飞，极速爬升、极速俯冲、滚转、殷麦曼旋转、蜜蜂八字舞……种种高难度的飞行动作信手拈来，如行云流水，看得薛剑强瞠目结舌。尤其是看到这货一连四枚导弹干掉了四架同样高亚音速飞行的无人机之后，他更是惊讶得从观众席上跳了起来！
格诺维奇得意地说：“我给它装上了AA-11空空导弹，在视距内攻击亚音速飞行器，命中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薛剑强张大嘴巴：“你……你把AA-11给一架涡桨攻击机装上去了？”
格诺维奇一脸理所当然：“对啊！虽说这些涡桨战机到了你客户那边不大可能需要执行空战任务，但是现在无人机大行其道，给普卡拉装上短程空空导弹，可以轻松清理掉这些空中垃圾，岂不美哉？”
薛剑强怒吼：“美你个头！打个无人机还用得着AA-11这种贵得吓死人的空空导弹？随便找个便携式防空导弹改装一下装上去都能执行同样的任务，你这是拿我当冤大头啊！”
————导弹属于高技术武器，空空导弹更是如此，这玩意儿就从来没有便宜过。就拿AA-11近程空空导弹来说，哪怕是二手货，一枚也得十几万美元，三十枚就顶了一架普卡拉攻击机，拿这玩意儿去打日本那些垃圾战机，他岂不是脑子瓦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