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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贝普坐在沙发上,真皮沙发直接把他的半个身子都包了起来。
他调整舒服的坐姿,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人。
何田被他看得心里发慌,这是要找他麻烦吗?
“给我打。”阿贝普忽然用俄语说道。
何田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看了身侧的人,他们接收到阿贝普的指令后,直接往何田身上招呼着拳头。
“别打我,别打我,我错了,我错了。”何田挨打多了,下意识蹲下,抱着头保护自己。
“打,给我狠狠的打!”阿贝普眼神凌厉,他虽然不懂何田在说什么,身边的人也没给他翻译,但是能知道,他是在求饶。
半个小时后,何田无力瘫在地上,脸上的青肿一片,露出来的胳膊跟腿全布满了淤青。
何田很惨,但是没有人给他求饶,揍他的两个男人也不敢手下留情,他们知道,自己一旦心软,倒霉的就是自己。
所以他们踢的很用力。
“唔……”何田已经放弃了求饶,甚至觉得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他满脑子都在想着之前加入恐怖岛培训时候说的话,原来都是真的,任务失败,他们大概率会面临死亡,除非事情有转机……
阿贝普看着何田被揍得快要出不了气,他微微抬头,示意让下属停下。
下属收到指示,才停下自己的动作,“跪着。”
何田听见男人说的话,但硬是缓了好会儿,才有反应,慢慢的跪在那里。
“何田,我再给你一个机会。”阿贝普缓缓说道,他说话的同时,也有人给何田翻译。
何田一个激灵,这就是他们说的事情的转机吗?
可是他真的能做好吗?
“老板,请吩咐。”何田忍着喉间的腥甜,用力说话。
“去把警察局里的两个人杀掉,这件事就过去了。”阿贝普继续说着。
何田听着翻译,一个哆嗦。
杀人?
他还没杀过人啊,他们这些虽然接受了训练,但平时执行的命令顶多就是打人,他们都没杀过人的!
他这个身手,怎么能杀人?
何田害怕的抬起头,随即,又被阿贝普的下属给压了下去,“老板不想看到你这张烂脸。”
他闻言,顿时一阵哆嗦,直接把头低下,快要垂到地板了,才作罢。
“老板,我不会杀人。”何田哆嗦着,说道。
阿贝普冷笑一声,这批经过训练上岗的人,他定然知道对方的本事有多大,但是这会儿,只有两条路给他选择。
“091,这次你不杀人的话,就是你被杀,我没有多少耐心跟你耗,两个选择,你选吧。”阿贝普像个夺命的恶魔,让他做选择。
不是周子健死,就是他死……
何田一哆嗦,咬牙道:“老板,我不能死,我去杀人。”
“把他送去阿萨先生那里。”阿贝普高高在上的命令着,端起一旁的红酒杯,晃动着。
里面暗红色的液体,就像人的血液,一下下的,随着他的动作在摇晃,甚至快要溢出杯子。
两个男人点头,直接一左一右架着何田往楼上走去。
他们定的是家庭式公寓套房,阿萨住在楼上,而阿贝普则是住在楼下的房间。
两个下属还没把人搬到楼上,阿萨已经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他听着脚步声,淡淡问道:“你们老板又打人了?”
“是的,阿萨先生。”两人一同把何田架上二楼,然后把人扔在地上,其中一个男人说道:“阿萨先生,麻烦你了。”
“真是麻烦。”阿萨瞥了一眼何田,是个华夏面孔的。
看来这个人又没完成阿贝普吩咐的任务。
也真是无语,恐怖岛的规定就是没完成任务的话,非死即伤。
这么严苛,阿贝普却要用这些华夏人来执行任务。
也不是他看不起华夏人,只是这批华夏人接受的训练都是非常的简单的,跟恐怖岛那些接受日复一日训练的杀手来说,两批人的质素是天差地别的。
让这些临时招进来的华夏人当个跑腿还行,但是让他们执行任务,不就是让他们送命吗?
而阿贝普每次把人打得快要残废或者要死的时候,又把人送到他这里……
那些华夏人的身体素质也没有恐怖岛的人好啊。
同样是把人打的奄奄一息,但是恐怖岛的人比这批华夏人要好救的多。
“阿萨先生,这人就留在你这里了,麻烦你了。”两个下属相看一眼,然后一个人说完,两个人便跟着离开了。
“帮我传递一句话,以后注意点,要么别打,要么别往我这里抬,我不是给他专业救人的。”阿萨说完,目光落在何田身上。
啧,这身上的骨头应该断了几根,不过那些人打的时候还是有刻意注意地方的,没有胡乱打,所以这个人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不是恐怖岛的人,骨头愈合也要好几个月……
“救救我。”何田朝着阿萨的方向伸了伸手。
虽然他不知道阿萨是谁,但是听那两个人说话,估摸着这个男人能救自己。
他求生欲很强,想要紧紧抓住眼前的这个男人,
阿萨嫌弃的看着他满身血污,淡淡说道:“人送上来了,我也没有扔下去的意思,等下吧。”
何田一怔,还要等下吗?
他感觉自己的生命随着身体的出血一点点的在流逝,再等下,他就要死了吧。
也不知道恐怖岛杀人后,会不会给他配一副棺材……
何田绝望的想了想,好像是不会的,他也别想了……
阿萨拨打了一通电话,“你有空吗?”
电话那头的念穆有些诧异,阿萨居然会主动联系自己,甚至询问她有没有空。
“阿萨先生,我现在没空,警察还在这边,而且等会儿我也要随大部队回A市。”她回答道。
“哦。”阿萨说了一声,然后挂掉电话。
念穆听着电话的忙音,不明所以,也跟着挂掉了电话。
阿萨摸着下巴看着何田,问道:“你叫什么?”
“何田。”何田吃力说道,能感觉到自己说话的力气也快没了,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两个字。
“我不是问你的名字,我是问你在组织的编号。”阿萨皱眉,医生都会有问病人名字的习惯。
但是那些医生是要跟病人拉进关系。 他又不需要,只是想要知道对方的编号,等会儿好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