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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里说要派代表去医院看看春芽爸的时候,本来一向不管事的堂弟却提出他去。%&*”;
我并不想去的,毕竟伤着的是男人,如果是女人的话,我还能说去看看呢。可是堂弟直接就跟那居委会的大妈报名了。我们两个都去。
最后名单确认下来之后,是我们两姐弟,还有居委会的大妈。虽然大家没有说什么,但是却也明白,那天堂弟说了那些话,跟着那男人就出事了。估计这里面不是那么简单的吧。
第二天,从物业费里拿出了几百块钱,打了红包,买了水果,开着我的车子去了人民医院。
这地方,我真心不待见啊。谁叫魏华在呢。
魏华在就在吧,人民医院那么大,那么多人也不会总遇上吧。他怎么就好像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来一样。我这边刚从车子上下来,旁边一辆车子就快速从我身旁驶过。
停车场啊,那车子也太牛x了吧。开那么快!
我基本上是看着它朝我冲过来的。我往旁边一跳,就那么撞到了一旁的魏华的身上。
他扶住我,朝我微笑。堂弟下车,目光就不善地看着我们。
我眼睛眨巴眨巴,然后一笑:“你不用弄得那么多的巧合,那么多是狗血吧。”我指指那边远去的车子道:“那车子没声音的啊。烧给死人的的纸车吧?唉!一点不好玩。”
我轻轻推一下,他就松手了。对着我一笑道:“对救命恩人就这么说话啊?”
“算了,以我的冷静是敏锐,刚才没你,我也躲得过。魏医生,再见。”我从他身旁绕了过去。
堂弟得意地一笑,道:“魏医生再见。”
居委会大妈带着我们往住院部里走,一边跟我说什么家庭和睦,孩子不能没有爸妈什么的。那一套绝对比我妈说得还专业啊。她平时的工作里,有百分之三十就是劝夫妻之间的事情的。
我那是一路赔笑说不话啊,越描越黑的。
只是在走廊上的时候,堂弟才低声跟我说道:“很明显,魏华在故意接近你。”
“是啊,不知道他什么目的。”
“反正不会是好事。i^回去查查看。”
骨科住院部,这个时候的人还真多呢。我们通过护士,刚打听出春芽爸住的病房,就听到治疗室里传来了骂人的声音。
过去一看,竟然就是春芽妈。春芽妈就在门口骂着,护士在一旁劝着:“大姐,你先让医生好好给病人看看吧。这万一根本没什么事的,给你这么一闹,反倒耽误了救治时间呢。”
“我怎么安静!我怎么安静!啊?你说!我老公打着吊针就突然昏倒了,浑身抽搐了,这不是你们医院的错吗?你们用错了药,要是我老公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就守着你们医院这里一辈子了!”
我们三个人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本来只是来慰问一下的啊。怎么遇上这个了呢?
居委会大妈将东西都塞我手里,马上上前劝春芽妈,让春芽妈先冷静下来,让医生先救着。
堂弟则是靠着墙一直没有说话。我坐在走廊上的铁椅子上看着堂弟沉默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他这个事,应该跟那天他捡到钱有关系。”
一旁的春芽妈听着,马上过来问道:“零子,我知道,你是大师,我知道你狠厉害的。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啊?”
堂弟尴尬一笑,道:“那天我不是叫他把钱捐庙里了吗?他用了那钱吧。”
“这个……我也不确定啊。”
“应该已经用了。这种事经常听说的啊。有些人家,特别是小孩子遭劫了,生了重病什么的,就会让孩子拽着钱睡一晚,第二天把钱送出去。谁捡了,拿去花了,那就把这个坏运势带过去了,把人家的灾带过去了。”
“那……那我老公不是……”
“等着吧,看医生怎么说吧。”堂弟说道。
在那走廊上等了十几二十分钟之后,春芽爸被推出来了。医生跟在后面说道:“药物过敏,已经做了紧急处理了。这种药物过敏的几率很低,但是也不是不存在。在用药前,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的。”
说完了,他还看着春芽妈。也许他很奇怪吧,春芽妈刚才还吵得那么厉害的。现在一下就安静下来了。
春芽妈没说话,陪着春芽爸回了病房。
我们也都跟了过去。看着那还在昏迷中的男人。两腿都断了。
春芽妈说,左腿两根腿骨,一根断了,一根裂了。右腿一根裂了,另一根还好。
唉,这么说来,小区里传的,两条腿都断了,这个也太夸大了啊。
我们在那说着话,聊了一个多小时,春芽爸醒来了。嚷着要喝水。
等他安定了一些着,堂弟问他:“那两百五十块钱,你是不是用去了?”
春芽爸也是想了好一会才想到,说:“那天人家买东西,我的钱不够,我就随手那那些五十块钱来找钱给人家了。”
“那么剩下的两百块呢?”
“在那天出事的衣服里。”
春芽妈哭了起来,一个劲地说着求堂弟帮忙的话。可是我第一次看到堂弟就这么面对着一个女人苦着哀求还一动不动的。他一直靠在病房门前,也不说话。让我都看不下去了。
他上前就拉着他走到走廊上,问道:“你帮不帮啊?这种事情要怎么处理啊?”
堂弟看看那边的春芽爸妈,压低着声音对我说道:“不是我想帮。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找替身,把这些都转出去。他这个本来就是人家那转来的。花个五十块,就断了两条腿。要是两百五都花完了,他估计就要帮人家填命了。”
“怎么找替身啊?烧个小纸人?”在我的印象里,找替身什么的,都是烧纸人的啊。以前这个我们也用过啊。
堂弟没有回答,看看后面的病房才压低着声音道:“是让他再拿出那两百块,自己填个五十,补回原来的数之后也捂着睡一觉。然后第二天也把那钱丢出去等人来捡。这就是找替身了。要不他还要衰下去的。有没有命,我就不知道了。”
“这么严重啊?”我惊讶着。我好想接触这类整人的东西比较少,所以很多都没有听过的。而堂弟从小就听着爷爷这种故事长大的,很多这样的常识,他都知道。
堂弟道:“风水先生教人家这么做是造业的,是要应劫啊。我可没有忘记上次我被撞得那么惨啊。”
好像也是哦。让春芽爸把这种坏运势转出去,那么捡到钱的人万一贪心地用了,那么又有人会出事了。可是看看里面的春芽爸,想着小区里的春芽,真的觉得挺可怜的。他们也没有做错什么啊。能帮就帮吧。
我问道:“那捡到钱直接捐给庙里就没事吗?”
“嗯,那钱,我们不能用,庙里能用啊。那么大的正气,还怕压不过那些邪气吗?”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那这样吧。让他们去丢钱吧,然后我去捡,捡了我就送庙里去。”
我的话说完了,堂弟张大嘴瞪着我。我看着他,道:“怎么?不同意?”
“你有病,要治!”
“你才有病呢!这么说来不是行得通的吗?”
“我怕你拿着钱还没到庙里,就出事了。”
“我不花它也出事啊?”
“这个还真不一定,别拿自己是生命开玩笑好吗?姐啊,你还有孩子呢。”
“那好,我去跟他们说,他们丢钱了,你去捡。就这么定了啊。业,我来担,冒险,你去。很公平。”
堂弟苦着一张脸,因为我没给他反对的时间,就进了病房把方法跟他们说了人,看看他们要不要试试。还特意把堂弟的捡钱送庙里的事情,说得有多危险就多危险。什么因为春芽爸是出车祸的,所以堂弟狠可能也会出车祸。丢钱的地方尽量靠近庙门,让危险减半什么什么的。
总之,经过我是半小时游说之后,春芽爸妈同意了这个方法。他们也是生意人,肯定能听出我话中的意思。我把堂弟的危险性说得那么高,还不是为了让他们多出红包嘛。
话,我是带到了,剩下的就看春芽妈的了。要找出那两百块钱也容易,就那天的衣服,春芽妈在丢之前还是把里面的钱包手机什么的都掏了出来的。所以很快就找到了那两百块,自己补了五十,准备着晚上就给春芽爸捂着来睡觉了。
好了,剩下就是堂弟的事情了。回去的路上,堂弟不顾居委会大妈也在,就在车子上说我起来。什么冒险,什么不经过他同意,什么自以为是。
然后我说道:“春芽这几天挺可怜的。一个初中生,又要上学,又要做饭,又要洗衣服。你以前上学吊儿郎当的,你是不知道。初中生下午放学到晚上上夜自习的时间,只有两小时,减去路上的半小时,她要在一个半小时里买菜做饭吃饱。晚上回到家都十点半过了,还要洗澡洗衣服。以前我跟我爸妈住的时候,都还觉得那时间赶得饭都没法好好吃。何况现在就她一个小丫头呢?这些也就算了,我看她这几天都不知道哭了多少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