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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漏过纱窗筛进房间轻淡落在程知谨脸上,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认真的看过她,眉似月欲消唇如睡莲粉只有他可以亲可以咬可以侵犯。莫名的觉得满足,仿佛心上某处空荡的位置被填得满满,从未有过的称得上奇妙的感受。
许是他身上沾的酒气熏着她,她动了动小巧鼻翼微扇,粉柔的唇孩子般嘬了嘬,“傅绍白。”温侬喊他喜欢连名带姓。
傅绍白看得心痒,在她唇上咬一口。
她睁开眼睛,“你回来了。”没完全醒,揉着眼睛。
傅绍白抱她去床上,“困了怎么不上床睡。”
“你不在,我睡不着。”她拱进他怀里枕在他腿上。
傅绍白笑,心柔软得不像话,“你睡,我去洗澡。”
程知谨抱紧他腰腹,今晚缠人得紧,“不要去,陪着我。”她闭着眼晴半梦半醒,突然笑了,笑自己傻,“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你消失了,就像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样。”
傅绍白沉默了许久,久到程知谨在他怀里睡着他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第二天是周六,程知谨趁傅绍白洗澡准备好衣服到浴室门口,“傅先生,今天有空吗?”
傅绍白水声关小了一点,“什么?”
“我想约你。”程知谨大方说。
浴室门哗的一下开了,傅绍白挂着水珠就出来,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饱满弹性,血脉偾张,这才是真正的湿、身、诱、惑!
程知谨下意识去捂自己的鼻子,都成条件反射了。
傅绍白笑得恶劣,“天天帮你去火哪还有鼻血流。”
程知谨跟他厮混久了,脸皮也练厚了哼一声,“有数量没质量,内火更重。”
男人哪能听得了这话,傅绍白当下就将她按在墙上准备就地正法。
“衣服,衣服……”程知谨趴在墙上勾着头望衣架子。
傅绍白的手已经从她睡衣下摆探进去顺着肋骨攀沿而上一把掌握,指缝刚好漏出珊瑚一点,五指收紧。程知倒抽一口冷气,“傅绍白!”
“叫我什么?”傅绍白抵紧她。
“老公……你还有五分钟穿衣服,九点整校车来接我们。”程知谨撑着一口气说完。
“校车?”傅绍白放松力道,程知谨终于可以逃脱魔掌从他手臂下钻出去,“学校集体活动,一年一次每个人都必须参加,可以带家属。”
傅绍白披上浴袍擦头发,“什么活动?”
“钓鱼。”
“flw?”傅绍白问。
程知谨没听懂,“那是什么?”
“flw是世界钓鱼大赛简称,相当于水上高尔夫,蓝球中的nba。”傅绍白解释。
“这样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活动我们学校哪有经费,就是好玩为了解压呼吸新鲜空气,水边空气好是天然的氧吧。”
傅绍白挑眉,“钓鱼也是体力活,涵养体力养心适性于无形无为之中。”
程知谨审疑的眼睛望着他,“射击俱乐部,flw……你懂的这些我听都没听过。”
傅绍白刚洗完澡眼里还晕着雾气让人看不真切,“知道你老公有内涵高大上就行,不用露出这样狂热的眼神。傅太太,矜持。”
楼下乔老师催喊的声音打散了清晨小小的疑惑。
程知谨买的是情侣运动装,免不了被同事打趣。她似乎结完婚渐渐和同事的关系拉近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不合群。
程知谨昨晚没睡好有点儿头晕靠他肩上,两人特地选了最后一排位置不想引人注意。
她低低问他,“会觉得无聊吗?”
傅绍白揉揉她后脑,“怎么会,跟老婆在一起怎么样都不会无聊。”
嘴甜的男人真是一种剧毒!
傅绍白拍拍她,“你睡会儿到了我叫你。”程知谨安心闭上眼睛。
公路曲折蜿蜒,不多时就能看到一片平滑如镜波光粼粼的水库,幽深浓绿。水库边一丛绿叶细长的野草随风飘荡,与水库的颜色一样交相辉映。
程知谨结实抻个懒腰,清新的空气身心都愉悦。
“这里好美!”
傅绍白体贴的替她戴上遮阳帽,“美是美,小心晒伤。”
“程老师真幸福啊。”只要有傅绍白在,程知谨接收到的都是羡慕目光,所以她现在喜欢走出来,在人群中也不会犯尴尬症。
各自选定自己的垂钓点,傅绍白熟练的打窝、投饵。
“你是不是做什么事都这么专业?还有你不会的事吗?”程知谨问他。
傅绍白架好鱼竿,“有。”
“是什么?”程知谨特别好奇他的短板在哪里,这样在心理上可以拉短一点儿和他的距离。
“坑蒙拐骗。”傅绍白真是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程知谨轻哼一声,“你也太谦虚了,第一次就坑了我三千块。”
“嘘——”傅绍白笑,“鱼要被你吓跑了。”
不一会儿程知谨哈欠连连,傅绍白不动如山。钓鱼最讲究耐性,傅绍白的修养程知谨自愧不如。
“鱼咬勾了。”程知谨看着鱼漂沉动大喊。傅绍白迅速提竿,肥美草鱼还活蹦乱跳。
“好大一条!”有傅绍白首战告捷同事们纷纷摩拳擦掌。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傅绍白一钓一条玩儿似的而且条条肥美。其他同事也有收获,不是鱼苗就是巴掌大小的,大家还互相打气,“小鱼才好吃,生粉一裹下油锅炸那叫一个脆。”
程知谨带的桶已经放不下了,她也不大会做鱼,一个同事分了两条,同事对傅绍白更是赞不绝口。程知谨打趣他,“那些鱼一定是被你的美色迷惑。”
傅绍白清清嗓子,慢条斯理说:“你惭不惭愧,鱼是被我的美色迷惑而不是你。”
程知谨一点儿也不介意,“几千年才出一个西施,我有什么好惭愧的。”
傅绍白放下鱼竿起身,“水喝完了,我去车上拿,你盯会儿。”
“放心,虎门无犬妻。”
“不要站太近,岸边湿滑不要被鱼拉水里了。”傅绍白笑她。
“我有那么弱嘛。”程知谨不服气,但还是听他的话往后退了一步。
水库木屋里看夜的狼狗突然狂吠起来,女老师都胆颤,程知谨也害怕。男同事在这个时候发挥绅士风度安慰她们道:“没事,铁链栓着跑不出来,叫一会儿就好了。”男同事的话音才刚落,巨型狼狗冲门而出,疯了般狂吠直冲向程知谨。
其她女同事吓得四散逃跑,男同事还在叫,“别跑,不能跑,越跑狗越追你。”
扑嗵一声,水库浪花四溅。
“有人落水了!程老师落水了!”惊魂未定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
傅绍白扔了手里的矿泉水,脱下外套脱纵身入水。
程知谨不会游泳,四肢在水里胡乱扑腾,脚踏不到底身子往下沉,张口呼救呛了一大口水,眼泪都呛出来。她受了惊吓,却没有那种绝望的害怕,因为有傅绍白在,有他在,天塌下来当棉被盖。
傅绍白飞鱼般一把托住程知谨,“抱紧我挂在我身上。”
程知谨紧紧抱住他颈脖,傅绍白一手托着她单手游上岸。同事七手八脚接程知谨上岸,程知谨咳了几口水出来冻得浑身发抖。
傅绍白都不顾自己浑身湿透拿外套裹紧程知谨抱起来,“司机开车送我们去医院,剩下的人到马路边等,这里不安全。五分钟之内会有车来送你们回家。”他发号施令,刚从惊魂中清醒的众人一个劲的点头听从安排。
水库主人将狼狗关进铁笼一个劲赔不是,说平时这狗不会随便攻击人。傅绍白现在没空理责任,上车去医院。
其实不用去医院那么夸张,程知谨只是呛了几口水受了点惊吓。医生再三确定程知谨没事,傅绍白才罢休。开了狂犬疫苗,要一个月才能打完,简直是无妄之灾。
医生给程知谨开了镇定的针水,她很快睡着。傅绍白打电话让吴奔送衣服来医院,楼下遇到阮颖抱着一束白百合,她开口就问,“程知谨还好吗?”
傅绍白眸底狠戾暴风骤雨般聚积,“你怎么知道?”
阮颖弯一弯唇角,“我还知道许多你意想不到的事。”有恃无恐。
白百合碎了一地被踩进泥里,医院天台,傅绍白的衣服被风吹得半干,他不常有愤怒的情绪,如果谁真的惹怒他,没好下场。
“说。”
阮颖斜靠栏杆风情万种,“你想要我说什么?”
“说你有胆子跑来想说的话。”他全身每一个头发丝都在昭示怒火可他依旧那样淡漠的望着她。
阮颖一笑,“你以为今天的事故是我做的?你太小瞧了女人的嫉妒心,如果是我怎么可能只是让她喝几口水。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因为,你根本就不爱她。所以,我没什么好嫉妒的。”
“谁说我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