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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下午太阳好,宁可依靠在窗边晒太阳,不知不觉还打了个盹,一觉醒来已是夕阳西下。
“我去,怎么睡得这么死。”
也不晓得活阎王在培训基地要培训多长时间,别说晚饭还没准备。只说那些行李放在什么地方她都还没搞清楚。万一活阎王回来吵着闹着要洗澡,她到哪给他准备衣服?
一想到活阎王咆哮万般的种种,宁可打了个寒噤,急忙瞅眼打量。
楼下有两个房间,应该是客房,想必他们的行李在里面。
宁可去看了看,结果这两间客房没有她和蒙烈的行李。也就是说宫一、羽丫头把他们的行李放在了楼上。
宁可抬眼看楼上。
蒙烈有叮嘱她不要上去,他应该是为了她的腰、腿着想。
不过,上个楼能有什么问题,就他小题大作了些。
坐轮椅时间长了腰也不舒服,宁可缓缓站起来,试着动了动,还行。于是,她一手抓着楼梯扶栏,小心翼翼的上楼。
楼上也有两个房间。她随意推开一个,是书房。
四周满满的磊着书,大大的书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如果不是生活在现代,她感觉就是走进了一个古代公子的书房。
“看来,蒙澈喜欢古风。”
于是,宁可脑中浮起骆鼎饰演的一部古装剧的造型,温润如玉的公子手持折扇走在灯火幽幽的街头……
退出书房,她随手推开另外的房间,接着嘴张成‘O’型。
这是婚房吗?
这么多玫瑰花瓣?
还有床上那巨大的玫瑰花磊成的心型?
我的天。
感觉撞破了人家的私隐,宁可急忙一把将房门关上,说:“罪过,罪过。”
“宁可,不是要你不要上楼?”
闻得熟悉的声音,宁可吓了一跳。她以为他不让她上楼是为了她的腰、腿着想,哪里晓得是要她不要撞破人家的私隐?她颇是委屈的看着楼下的人,说:“我就是找我们的行李来着。”
看楼下的人脸色有些扭曲,宁可只当他气坏了,又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这就下来。”
“下来干嘛?我要洗澡,给我准备衣服。”一边说话蒙烈一边上楼。
衣服?
楼下的两间房她都参观过了,没有发现他们的衣服,所以她才找到楼上来的啊。
难不成他们的衣服就放在这个铺满了玫瑰的房中?
宁可糊涂间,蒙烈擦身而过,说:“发什么愣,赶紧的。”说着话,他推开房门。
原以为他看到房中布置会愣住,没成想他直接就进去了,宁可跟上,说:“是不是搞错了?”
“什么错了?”
“哪……哪……”宁可指了指地上的玫瑰,又指了指床上的玫瑰。
蒙烈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最后静静的看着她,问:“怎么错了?”
“这好像是婚房啊。”
“难道我们不是新婚?”
“不是假的吗?”
“管它假的真的,来,不要浪费了。”语毕,他突然出手打横抱起她,吓得她急忙箍住他的脖子。
顾及着她的腰没把她一把扔床上而是小心翼翼的放下,接着蒙烈一把将床上的玫瑰扫落。
还有一些花瓣就那么留在床上。
他这眼神,他这举动,若放在电影电视中,她肯定要犯花痴。但放在现实生活中,她只觉得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说话也带着结结巴巴,就似那鸡皮疙瘩撒了一地,“蒙……蒙烈,不带这么开玩笑的昂。”
“玩笑?”
“你看,你看,我的鸡皮疙瘩……”
定定的看着她举到他面前的胳膊,上面确实起了一层层密集的小疙瘩,一时间蒙烈所有的兴致化为零,又气又好笑的看着她,说:“宁可啊宁可。”
“啊?”
冷哼一声,蒙烈放开她迳自往洗浴室走,同时说:“宁可,有时候我真想办了你。”
啧……
真的假的?
她今天好像没招惹他。
宁可打了个寒噤,赶紧起床。
瞧着满地的玫瑰花瓣……
这谁干的?
铁定不是活阎王干的。
那是宫一、羽丫头?
思绪中,宁可走向衣帽间,她和蒙烈的衣服果然放在这里,且都已经挂好了。
也就是说他们将睡在这个房间?
找到蒙烈要穿的衣服,宁可将它们放在床头,思考着这些玫瑰花瓣该怎么办?
说实在话,挺好看,也挺香,丢掉真的可惜。
但是,这个气氛吧实在是不符合她和蒙烈。
正头痛着该如何处理它们,蒙烈手机铃声响起,她瞟了眼,接着感兴趣的一把抓过手机。
蒙澈来电。
按照活阎王的规定,他不在的情形中对方至少得来电三次她才能接。
这两天最感兴趣的莫过于这个蒙澈……
嘿嘿,不管了,就说是你三哥来电,怕有重要的事于是响铃一遍就接了。
眼睛转了又转后,宁可心安理得的滑开手机,放在耳边‘喂’了声。
那一头,淋浴在淡淡夕阳下的男子闻声,本斜斜靠在窗台上的人突然站直身子,眉头带着丝不可置信,声音带了丝茫然:“你是?”
哪怕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但男子的声音非常好听,就像那跳跃着的清澈小溪,倒也不愧他的名字‘澈’。宁可笑道:“你要找蒙烈吧?”
再度听到对方的声音,男子的神情越发的茫然,夕阳中他突然转了个身,俊逸的脸上布满疑惑,神情转而紧张,问:“你是谁?”
这个蒙澈的声音为什么这么的紧张?宁可好奇中,回答,“我是宁可啊。”
“宁可?”
不知怎么回事,听蒙澈叫她的名字,宁可感觉他的声音有点飘。她诧异的看了眼手机屏幕,确信是蒙澈来电,她说:“是啊,我是宁可。”
好半天,蒙澈没出声。
是不是她接电话有点突兀?把蒙澈给搞懵了?
有点尴尬,也有点后悔不该接这个电话,宁可只好又说:“你找蒙烈有什么事吗?他现在在洗澡不方便,如果你有事的话告诉我,我可以转告。”
那一头,身材修长的男人蹩眉看着远处的夕阳,思绪早就飘到很久很久以前,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夜明砂,你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