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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吃自己的肉,好主意!”萧景辞立刻去吩咐下属。
“这酷刑闻所未闻,小不点真聪明。”萧景寒赞道。
那几个刺头目瞪口呆。
吃自己的烤肉,毛骨悚然!
这小女娃太可怕了!
萧景翊拿着匕首,开始削肉。
依依叮嘱道:“三哥哥,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下手要快。”
他朝她眨眨眼,“好嘞!”
那几个刺头赴死一般,昂首挺胸。
拼命地忍!
忍过了削肉。
忍过了烤肉。
却在烤肉被塞进嘴里的时候,吐了!
胃里翻江倒海。
实在没法忍啊!
终于,其中一人招了。
子时过了,依依累得睡着了,趴在萧景寒的肩头。
萧景寒把她放在床榻,给她盖好锦衾。
小奶崽咂摸咂摸小嘴,翻了个身,趴着睡。
他伸手抚触她压出来的一坨嫩豆腐,薄唇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不出所料,翌日朝议,都察院弹劾萧景寒和枭王府。
罗列三大罪状——
其一,萧景寒无故处死兰贵人,手段残忍。
其二,凤归楼施粥,用长虫的面粉做馒头,害得灾民多人患病。
其三,粥棚倒塌,伤亡数十人,酿成惨剧。
枭王府施粥救济灾民,不干实事,只为博取好名声,沽名钓誉,罪大恶极。
施粥所发生的意外,萧景寒做了解释。
无奈朝上附和者众,他们众口铄金地把枭王府架在烈火上烤。
若不严惩枭王府,便是挑战朝廷律法,枉顾那些无辜死伤的灾民。
满朝文武当中,一半对枭王府落井下石,一半保持中立。
皇帝陛下架不住半数大臣的请旨,着令三司会审枭王府。
朝议还没散,萧景寒就被禁卫军押送到都察院。
左都御史亲自到枭王府拿人。
萧景翊暴跳如雷,“我们本着仁善之心救济灾民,你凭什么弹劾我们?”
“施粥期间发生的两件事,我已经查清真相……”萧景辞冷郁道。
“本官奉旨查办此案,还请二位公子配合,不要为难本官。”
左都御史陈大人挥手,拿人!
萧景翊夺了侍卫的长剑就要打起来,萧景辞喝止他。
依依眼睁睁看着二位哥哥被抓走,忽然跑过去。
“提议施粥的是我,把我也抓走吧。”她拉住陈大人的广袂。
“小崽崽,不许胡说!”萧景翊吓得肝颤,“老徐,还不把小崽崽带回后院?!”
“大人,我是主谋,快把我抓起来。”依依伸出双手,乖巧得让人不忍伤害。
陈大人愣住。
徐管家吓死了,连忙把小郡主抱住。
萧景辞:“小妹年幼无知,胡说八道,让大人见笑了。”
陈大人根本不相信奶娃娃的话。
五岁奶娃娃怎么可能是主谋?
萧景辞过去,低声对依依道:“你跟我们去都察院,那谁救我们呢?”
依依点头,“好吧,我上公堂喷死他们!”
他摸摸她的小脑袋瓜,“我们不会有事,你乖乖地待在府里,吃好睡好。”
萧景翊也过来,痛苦得快哭了,“小崽崽,看不到你了,不能抱你了,你会想三哥哥吗?”
“不想。”依依笃定道,“明日你们就能回家啦。”
“……”他差点儿暴风哭泣。
萧景蓉看着三哥、四哥被抓走,幸灾乐祸地笑。
婉兮吩咐侍婢:“去查查怎么回事。”
“那个小杂种就是个灾星,回府没多久就害得哥哥们被抓!”萧景蓉冷哼。
“蓉儿,这是个好机会。”婉兮的眉目浮现一丝诡秘的冷笑。
“什么机会?”
“今夜就知道了。”
婉兮阴鸷地挑眉。
小杂种当然要扔去广阔的天地,变成野孩子!
……
牢房。
狱卒送来晚饭,不见半点荤腥。
萧景翊用筷子扒拉了几下,“喂,这米饭粗得跟黄豆一样,怎么吃?没鱼没排骨,至少要几块猪肉吧。我家狼狗的狗粮都比这丰盛。”
狱卒冷笑,“不吃吗?我扔给外边的乞丐吃。”
“你这是什么态度?”萧景翊怒目圆睁。
“这里不是枭王府,我也不是枭王府的仆人,要我好吃好喝地伺候你,等下辈子吧。”狱卒把仇富的心态摆在脸上。
“你过来!有种在我面前大声说!”萧景翊的周身缭绕着暴戾的寒气。
狱卒懒得搭理他,走了。
萧景翊气坏了,“老子从这里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干趴下!让你钻老子的裤裆叫爹!”
萧景辞把饭菜拿过来,递给萧景寒,“你跟他较什么劲?吃饭。”
萧景翊抬脚,把自己的那碗饭菜踢翻了,“老子不吃猪食!”
可是,看着他们吃得香喷喷,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
咕咕咕。
哼!
坚决不吃!
枭家三公子是有傲骨的!
“这个时辰,小崽崽一定饿了,在用膳。”
“没有我们陪她用膳,看不见我们,小崽崽一定伤心难过孤单无助。”
“小崽崽这么小,难过得吃不下饭,怎么办?”
“小崽崽好可怜。”萧景翊捂着心口,“想到这,我就心疼。”
“你们吃得这么香,可见一点也不关心小崽崽。你们没心肝!你们没资格当小崽崽的哥哥!”他愤恨地控诉。
“戏真多。”萧景辞淡然地吃。
“小不点看不见,不必演。”萧景寒优雅地吃。
正在欢快扫盘的小奶崽,忽然觉得耳朵痒痒的。
好像有人在说我?
萧景翊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不关心小崽崽就算了,竟然还说我演?你们就是没心肝!”
萧景辞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萧景寒也是如此。
萧景翊看一眼被自己踢翻的饭菜,咕咕咕的叫声越发厉害了。
“小崽崽一定想我想得吃不下饭,我和小崽崽一起挨饿!”
“不如打个赌?”萧景辞挑眉,“输了,一千两。”
“打赌就打赌!”萧景翊满满的自信,“你们输定了!”
“赌银子有什么意思?”萧景寒躺下,手臂弯曲,枕在脑袋下面,“要赌就赌大的。”
“赌什么?”萧景翊问。
“输的人,一个月不能抱小不点,不能亲,不能跟她单独在一起。”萧景寒叼着一根稻草,气定神闲。
似笑非笑的萧景辞:“……”
瞠目结舌的萧景翊:“!!!!!”
萧景寒勾唇,“无胆匪类就喜欢过过嘴瘾。”
萧景翊豁出去了,“你骂谁是无胆匪类?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