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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竟然有两个?”袁今夏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圈一圈地轻轻揉着,一脸的幸福,“好了,你们俩别吵了,又打架是不是?要学学你们爹爹的斯文,你们的爹爹可是长得又俊俏学识又好,当然,武功也很高,那可是文能治国武能安邦,”袁今夏夸起他的大人一向是不遗余力的,突然顿了下,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对哦,怪不得你们这么淘气,原来是这样,”
陆绎推门进来恰好听见最后一句,便笑着问道,“原来是怎样?”
“大人,您的儿子,您应该了解呀,他们自然是遗传了大人善武的性格,所以这么好动,”
陆绎扶着袁今夏坐下,“夫人的想象力真丰富,”
“大人,我就快生产了,孩子们又这么好动,我每天夜里都要醒上几回,大人跟着也无法好好休息,不如……”
“不如怎样?”
“大人暂时去别处休息吧,”
“夫人舍得?”
袁今夏嘟了嘟嘴,“自然舍不得,有大人在我就很安稳,”
“有夫人在身边,我也很安心,”
“可是,大人日日忙于公务,若夜夜休息不好,身体会吃不消的,我心疼大人,”
“傻丫头,若是不在你身边,那才是不好,”陆绎摸了摸陆夫人隆得高高的肚子,“有个重要的事儿要和夫人商议,”
“大人您说,我听着呢,”
“夫人,孩子们的名字可是要提上日程了,”
袁今夏笑了,“是啊,大人,是要给孩子们取名字了,权当是我们给孩子们的第一份见面礼吧,”
“夫人可有主意了?”
“大人,您是一家之主,学识又渊博,当然要由您来取名字,”
陆绎站起来,负着手来回走了几次,“夫人,'昭成'可好?”
袁今夏看着陆绎。
陆绎继续说道,“楚辞中有'昭后成游,南土爰底'之说,'昭'是光明美好,'成'字寓意大展宏图、学有所成,”
“我们的昭儿,成儿,定不会辜负爹爹的期望,定可以成为有用之人,”说着低头抚着腹部,“昭儿,成儿,爹爹取得名字可是喜欢?”
袁今夏刚说完就感觉到了胎动,这次却是轻缓的,忙悄声说道,“大人,大人,快看,昭儿和成儿喜欢着呢,”
陆绎上前,用手顺着腹部凸起的地方轻轻摸着,柔声说道,“昭儿,成儿,答应爹爹,夜里好好休息,莫再折腾娘亲,娘亲怀你们整整十月,甚是辛苦,”
腹中的胎儿竟像听懂了一般,慢慢消停下来。
“大人,昭儿和成儿很乖啊,”
“夫人就莫夸他们了,若是再折腾你,看我不打他们屁股,”
“啊哟~”袁今夏疼得一捂肚子,五官瞬间纠结到了一块。
唬得陆绎“腾”一下站起来,“怎么了?今夏?哪里疼?”
“大人,都是您口不择言,您瞧瞧,”袁今夏指了指肚子,陆绎看过去,陆夫人的肚子里就像在唱戏,一会儿左边鼓起一个包,一会儿右边鼓起一个包,一会儿又上下起伏的。
陆绎眼睁睁地看着那忽忽悠悠、起起伏伏的肚皮,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
袁今夏倒是忍着难受的劲儿哈哈哈笑了起来。
“今夏,你是怎么了?”
“大人,您真可爱,”
陆绎一时语塞。
“夫人,是有些神奇的,到底是凑巧?还是昭儿成儿真的听懂了,在用这种方式抗议?”
“我的好大人,自然是巧合喽,”袁今夏拉过陆绎的手放在腹部,“大人,我有些迫不及待了,您说昭儿和成儿长得什么样子?是像大人还是像我?或者像我们俩?”
“我猜,一个像我,一个像夫人,若是一个淘气,那另一个最好能文静些,”
“大人,您这只是愿望而已,我倒是觉得这定是两个活泼捣蛋的小家伙儿,他们是陆绎的儿子,子随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嘿嘿……”
“夫人这是变相在说我淘气,”陆绎点了点陆夫人肉头头的鼻子,宠溺地笑了笑,见腹部已不再有起伏,“怎样,好些了吗?”
“嗯,大概是玩累了,”
“那该轮到我哄夫人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陆绎和岑福刚刚练功完毕,宫里来了传旨太监。山东洪灾,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朝廷拨发的灾银和粮食一分都没到百姓手中,皇上命陆绎火速赶往山东,若查实灾银和粮食被私吞,不必上奏,斩立决!
陆绎眉毛紧锁,沉思片刻,“岑福,备快马,只你我前去便可,”
岑福知道陆绎的担心,应了声就去准备了。
陆绎快速来到书房,急急写了两封信,一封留给袁今夏,一封写给林菱,嘱咐吴妈照顾好夫人,让忠伯派人去医馆送信。又回到卧房,看了一眼熟睡的人。
袁今夏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吴妈伺候着洗漱完毕,用了膳,才将陆绎的信递给袁今夏。
“今夏,此去山东,半月内必还,等我,保重!”
信中虽未写明原因,袁今夏也知道事出从急,大人定是接到了不得耽搁的旨意。大人既说半月内必还,想必走这一趟心里已然有数。
黄昏时分,忠伯派人将袁大娘和林菱接到了府上。袁今夏惊喜之极,“娘,姨,我好想你们,”说着张开双臂就去搂抱。
袁大娘嗔怪道,“要做娘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小心着伤了身子,”
“娘,哪就那么娇气了?”又转向林菱问道,“姨,医馆那里云儿自己可以吗?”
“医馆暂时停了,云儿守着呢,”
“大人突然来了任务,倒是让娘和姨受累了,”
林菱笑着骂道,“夏儿,何时也学会假惺惺了?难道你不想我和你娘来?”
“当然想了,做梦都想,”袁今夏兴高采烈,“这回我可以放心睡大觉了,有姨这位医仙,还有娘这么疼我,”
袁大娘还是刀子嘴豆腐心,笑着说,“做梦吧你就,别人不敢说什么,娘可不管,娘来就是天天看着你要勤活动的,”看了看袁今夏高高隆起的肚子,袁大娘内心还是隐隐的担忧,“闺女啊,听话,再坚持坚持,啊?”
袁今夏怎看不出来娘的担心,这天底下,若说敢拿命对她好的人,除了大人,便是娘了,忙哄道,“娘,我听话,都听您的,”
岑福早已飞鸽传书,驿站备好了快马,两人日夜不停,只用了三天便到了山东境内。一进山东,到处都是灾民,不说尸横遍野,也是惨不忍睹。
“大人,已经三天两夜未合眼了,找个客栈先休息下?”
陆绎点了点头。
两人简单吃了饭,躺下便睡着了。
梦里,陆绎听见袁今夏嘱咐他,“大人,我在家定会好好的,大人勿念,千万保重身体!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