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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怎么又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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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天气甚好,袁今夏陪着昭儿和成儿在院子里蹴鞠,两个娃娃只会用脚去踢,并不会太多的技巧,却也玩得不亦乐乎。

    袁今夏拍着手笑道,“昭儿,成儿,咱们玩个花样,好不好?”

    两个娃娃齐齐看向娘亲,等着下文。

    “昭儿和成儿一队,娘亲自己一队,看看我们谁踢到的次数多,好不好?”

    “嗯,嗯,”陆昭和陆成听懂了,连连点头,可劲儿晃着小短腿。

    袁今夏故意逗两个娃娃,一个转乾坤,球便飞上了天。

    两个娃娃抬着小脑袋望着天空,嘴里不停地叫着,“飞了,飞了,”

    突然,头上一个人影掠过,只一勾脚 ,便将球挑住了,紧接着一记斜插花,便有另一双脚接住,来了一招风摆荷。

    袁今夏定睛看去,喜出望外,那不正是陆绎和岑福。

    陆绎和岑福耍了一通蹴鞠技艺,双双落地。

    陆绎负着手,两眼深情地看着袁今夏。

    袁今夏仔细端详着眼前的人,面含微笑,眉眼俊俏,仅仅半月,便恢复了昔日的风采。正要向前,便听得陆昭和陆成大叫,“啊,啊,啊~”袁今夏急忙看向两个娃娃。

    陆昭和陆成一模一样的动作,一手放在唇边,一手指着陆绎,由于激动,小脸涨得通红,“啊啊啊”叫了半天,突然一起唤了声“爹爹”,便扑向陆绎。

    陆绎蹲下,一把将两个娃娃抱起,笑着左右看着,半晌才问道,“昭儿,成儿,如何认得出爹爹,我们已数月未见,”

    “画,画,”陆昭和陆成边说边回身指了指娘亲,“画爹爹,”

    袁今夏微笑,陆绎已然明白,定是今夏时常画自己的肖像,两个孩子常常看,便记住了。不过,陆绎又仔细看了看两个娃娃,心道,“不用看也知道,这是我陆绎的儿子,父子三人竟然共用了一张脸,”

    陆昭和陆成不时用小手抚摸陆绎的脸,又伸手双双搂住了陆绎的脖子,唤着“爹爹,”

    陆绎抱着娃娃,眼睛却直直地落在了袁今夏身上,眸子里万般柔情。

    两个娃娃亲热够了,一抬眼,看见陆绎身后站着的岑福,辨认了半天,疑惑地叫道,“寿……寿……”

    陆绎听得两个娃娃说话,一皱眉,说得什么?兽?谁是兽?歪了歪头,见两个娃娃正用手指着岑福,嘴里兀自嘟囔着,“寿,寿……”

    “昭儿,成儿,不得无礼,那是你们的岑福叔叔,”

    岑福上前,一伸手,“昭儿,成儿,可还记得岑福叔叔?”

    陆昭和陆成又伸手摸了摸岑福的脸,还是很疑惑,“翻跟头,蹦,”

    “啊?”岑福一脸不解。

    袁今夏笑道,“你们俩呀,错怪昭儿和成儿了,昭儿和成儿定是把岑福当成了岑寿,他们是想叫寿叔叔,又觉得似乎不是,所以便想让岑福翻几个跟头,再蹦上几蹦,验证一下,”

    陆绎笑道,“看来平时岑寿没少陪昭儿和成儿淘气,”

    “岑寿呢?你们两个倒是活蹦乱跳地出来了,这段时间可是多亏了岑寿,不然你们哪里能恢复得这么快,”

    陆绎和岑福对视了一眼,都憋不住笑了。

    袁今夏便猜到了,这两人准是又坑岑寿了,便嗔怪道,“还是当兄长的呢,你们两个又欺负岑寿做什么了?”

    两人还未答话,便听得身后有人说道,“嫂嫂说句公道话,两位兄长是不是欺负我?我刚洗好了两位兄长的衣服,好大一堆,他们偏就爱干净,一天换一套,还偏偏攒了一起让我洗,”

    袁今夏真是快被岑寿蠢死了,不过也怪不得他,他现下还没有完全了解陆绎和岑福的秉性,便只好说道,“你们哥几个的官司,我可不断,”

    陆绎倒是一本正经说了句,“那些衣裳,原本也不打算再要了,既然洗了,干干净净丢掉也好,”

    岑寿瞪圆了眼睛,刚“啊”了一声。

    岑福便接话道,“我的那些衣裳,也是打算丢掉的,”

    岑寿翻了好几个白眼,一掐腰,“我说两位兄长,既然不打算要了,为何要让我洗?”

    陆绎不轻不淡地说道,“勤劳的人总是会让人赞赏的,”

    岑福又接了一句,“干活的时候,就能闭上嘴巴了,”

    袁今夏看着气鼓鼓地岑寿,再看看兴灾乐祸的陆绎和岑福,只得打圆场说,“好了,好了,如今你们都大好了,咱们要好好庆祝一下才是,丐叔呢?岑寿,去叫丐叔,”

    岑寿转身去叫丐叔,岑福则是接过了陆昭和陆成。

    陆绎终于有机会握住袁今夏的手,两人一起向屋内走,边走边侧了头对视着,甜甜地笑着,谁也没说话。

    “我说乖孙儿,虽然这事儿过去了,可我们一直有个疑问,我就替丫头问了,”

    “前辈尽管问就是,”

    “那日在海边,我们假扮倭寇,用网罩住你们,我又撒了dU YAo,你们已经晕过去了,那救你们的人是如何事先安排的?”

    陆绎笑了下,“这事儿简单得很,那两广总督殷正山有功,也有过,若论起来,功或大于过,可是自古以来,在军中功过不能相抵,别说军纪不容,我大明律例也已严明,我便对他晓之以理,他是个聪明之人,自然明白了,回归田园生活才是他唯一能活着的出路,我出的条件便是他须救我和岑福一命,将我们送回京城,此中无须言明,他猜得出也罢,以他当时的情境,绝不会坏了我们的事,”

    “原来是这样,”袁今夏点了点头,“那么后来你算准了皇上必定不会绝情,所以你只有一死,才能彻底脱离朝堂,”

    陆绎点了点头,“每一步我都经过精心策划,只是最初的计划,岑福是罢官免职回京护你和昭儿成儿的,谁料想岑寿来了,我便一琢磨,与其一个人孤孤单单躺上几个月,不如让岑福陪着我,也有个伴儿,”

    岑福噤了噤鼻子。

    大人们说话,昭儿和成儿便在一旁玩耍,时不时爬进爹爹或娘亲的怀里,昭儿眼尖,看见了岑福噤鼻子,便爬到岑福怀里,伸出小手去捏岑福的鼻子,嘴里还说着,“叔叔,猪猪,”

    陆成一听,也爬进岑福怀里,也伸手去揉搓岑福的鼻子,“猪猪,”

    岑福鼻子噤得更厉害了。陆绎也拧了眉毛,“什么猪猪?”

    袁今夏笑得前仰后合,用手指着岑寿,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直笑到岔气儿。

    岑福反应过来,腾出一只手,冲着岑寿噼哩啪啦一顿揍,“好的你不教,竟教昭儿和成儿学这些乱七八糟的?”

    岑寿一边躲着,一边笑道,“我就是扮成猪的样子,让昭儿和成儿晓得什么是猪猪嘛,”

    丐叔看着一家子欢乐的模样,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今夏,你是何时猜到我的计划的?”

    袁今夏听得陆绎问她,抿嘴笑了笑,“让我说实话吗?”

    陆绎点了点头。

    “你将诺大的陆府交了与我,我自是要尽心尽力的,库房原有些什么,我还是记得清楚的, 我记得师父过寿前一日,我想去库房寻一件玉器送与师父,却意外发现,库房中少了很多银两,那都是您得的赏赐,后来我每隔几天去看一次,便发现又少了一些,再后来,我目测余下的银两只够支付日常开销,再有余下的便是皇上赏赐的珍玩,那是出自于皇家,自然不能随意带走,”

    “紧接着,忠伯便以身体有恙为由回老家休养了,可是我明明看到忠伯走的前一日还精神抖擞的呢,后来便是迎太子回宫,红衣男子母子丧生,我便辞去了职务守在家里,那些日子你和岑福常常带着些许心事,我便猜到了几成,可是我却没料到你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我有一瞬间快要崩溃,可是我一直坚信,你不会骗我的,我等到了!”

    陆绎频频点头,眼睛里都是光,笑道,“不愧是我的今夏,”又说道,“平湖老家是不能回的,我原就打算好了,我们去杭州安家,那里是娘亲的故乡,况且你又喜欢那里,忠伯已将那里的一切打点好了,”

    袁今夏只顾盯着陆绎,眼睛里亦闪着光,“你去哪里我便跟去哪里,”

    丐叔清了清嗓子,“这还一堆人呢,你们小两口收敛些啊,”

    陆绎“咳”了两声,笑道,“明日我们便离开这里,一路向南,边走边游玩,不必担心用多少时日,我们先去扬州,一来看望谢老前辈,拜访一下谢少帮主,二来接岳母和姨一起回家,还有,”陆绎瞄了一眼岑福,“还有云儿,”

    岑福听到陆绎提到云儿,脸竟然红了,抿着嘴笑。岑寿已听袁今夏提起过,便问道,“云儿便是我的另一位嫂嫂吧?”

    岑福一伸手,“啪”,照着岑寿的头顶就拍了一下,“胡说什么?”

    岑寿摸着脑袋,“怎么又打我?嫂嫂可是都告诉我了,我有说错吗?”

    也没人理会岑寿的委屈,岑寿便只好陪着陆昭和陆成翻跟头。

    袁今夏疑惑地说道,“不是说谢老帮主身体欠安?这已经数月……啊,我懂了,原来这也是事先计划好的,师父和大杨他们就以这个为由撤出京城的,”

    陆绎含笑点头,“放心吧,有姨的妙手仁术,谢老帮主还会有几年的阳寿,”

    “那师父呢?他们一家如何打算的?”

    “此事到了再议,这个我并不知晓,当初离京,杨前辈也确实想叶落归根了,恰逢这个时机,便以此为由,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岳母和姨,”

    袁今夏总算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