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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流是走了,可符图门完了!
虽然符图门至少还有八成的弟子活着,归真修为以上的中流砥柱只死了两人,故此并没有撼动符图门的根基。
山门没了可以重建,可心离了就无药可救了!
张天流最后一番话如一把尖锐的刀子,扎心!
符图门中有人故意挑起云苍与阴判间的矛盾,照成了如今的局面。
不论是真是假,九谷玉山的倒塌害死了数以百计的弟子,他是因阴判而起,但云苍才是主谋,而今,张天流不知是故意还是刻意!把云苍架在一场夺位的阴谋中!
这人是谁?
张天流如果说了还好,不说,局面更加无法控制!
昔日目空一切的符图门弟子,而今都是一脸茫然或怨恨。
很多人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他们对符图门感到失望,继续留下来干什么?重建符图门然后继续被他们剥削?
没有实力,上哪不被剥削?
但被剥削的同时得到保护啊,剥削说好听就是交保护费,得到功法传承,得到晋升的渠道。
然而符图门无法保护他们。
一手符箓之术,足矣在俗世混得风生水起,以前是因为有宗门在不许,功法外传是死罪,而今九谷玉山都没了,符图门完了,他们还顾忌什么?
离开的人越来越多,就算宗门重组,也无法追究功法外传之事。
唯一保存符图门的办法就是劝说所有弟子不可离开,违令者斩!
奈何法不责众不是不想责,而是代价太大!
多少人都在盯着符图门,你们敢杀了这些人,符图门更不可能重建了!
“行啊符图门,真敢做啊,之前我还真以为你们是被冤枉的,那知道你们真要错乱阴阳,掌控转生。”
“是啊,毕竟没有真正的阴判出面,那雾里散人是不是前雾山阴判更不好断定,我真的以为是异人的阴谋,可现在真是打脸了,云苍,你丫的脸皮可真厚啊,仗着人家没证据攥死了阴判之物,现在好了,人赃并获!符图门,没咯!”
“可惜啊,以后四大派将成三大派咯。”
“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就是好奇,谁是幕后黑手啊?云苍你告诉我们呗,难道你也不知道?”
看戏的不嫌事大,难得来一趟,见证了闻所闻为的吞山之景,与阴界万鬼。但万鬼走了之后,没事可看了,这时候他们就像知道一下内幕!
云苍在这一刻终于醒悟了,他指着远处的云真道:“是他!空林师叔,是他!是云真一直和张天流接触的,话也是他传的!”
必须要找一个发泄口,否则他必死无疑!
云真一听大怒,反唇相讥:“云苍你不要血口喷人,当日我就是提醒过你,此事还希望你要慎重对待,只要让黄师侄交出阴判之物与那个人,事情还有余地。你说什么,平白无故就让我们交,拿什么交?说他无证据,阴界要敢插手阳间之事三派岂会坐视不管。这里不是巍昂山!”
云真惨然一笑,无奈往星天道:“我在符图门里任劳任怨,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做,圣皇我都敢去刺杀了,最后这九谷玉山没了,也打算让我来背!好,我背!要杀要刮,来吧!”
符图门长老们没有动手。
云苍等人也不出手。
这罪,其实他们谁都有。
若不是觊觎阴判之物,何来灭门之祸。
云真提醒过,苦口婆心过,然而没用。
难道云苍能说就是因为你的苦口婆心,我才不交的?你明着为我好,为门派着想,实则如张天流所言你是觊觎掌门之位,你是见不得我好,你恨我,是你在激我,故意让我不听你的?
这是事实,云苍一直放着这厮,但不能当做借口,因为没人会站在他的角度考虑事情,高处不胜寒,多少人想将他一脚踢开。
观众还在挑衅,还在幸灾乐祸,还在询问云真他是不是幕后黑手,问云苍你拿阳间的规矩跟阴界谈判,脑袋是被驴踢了吧?
符图门成为了笑柄,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
回家的回家,投奔的投奔,长老们没发管,首座们还在想办法推卸责任。
现在的符图门名存实亡,感到失望的弟子越来越多。
公叔怜阳在脑中查看三榜,没有看到公子流的出现,也没有看到谁突然跳到了第一名。
如此大的事,若是张天流做的,他肯定成为实力榜第一,然而三榜中找不到他的排名。
公叔怜阳不知道是不是他在杀了圣皇后,开启了解除功能。
灵魂芯片还存在许多未知,而且不是一个人能掌握所有的。
话说张天流也同样在查看三榜。
看到适者只是稍微的爬了几层,从66到57,这应该是他杀了那些应天的报酬。
圣皇也是应天,为何杀圣皇提升如此高,张天流已经研究明白了,因为圣皇对世界的影响太大,而这些应天一直以来都是闭门苦修,影响力小。
至于为了身为幕后黑手的他排名如此低,其实跟他关系真不大,动手的是五百名阴判!
五百阴判联手开启巨大的界门,将九谷玉山吞没进阴界中。
本来这是不可能的,界门是处处都能开,但开在山体下,山体不会沉,毕竟表面上九谷玉山只是十几座山峰,可在地下呢,它们的基岩连了多广。但九谷玉山被架空了,是有人在下方凿洞,而张天流为了让山体不倒,让小骨在钻洞里铸造了数万根巨型冰柱,故此山体跟基岩早就脱离了!
当张天流回到西宇湖时,不仅阿七在等他,还多出一位绝色女子。
阿七容貌与此女同级,但气质却差之千里,在这个女人身边她显得黯淡无光,甚至有些拘谨,宛如大户人家小姐身边的丫鬟。
张天流从白鸢背上落下,笑道:“还有三派。”
宫姀清冷的玉容上难得露出笑意,道:“王洋冲跟我说过你有多卑鄙,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不得不信,为达目的,你把敬仰你的人都利用了,如果他死了,你难道不会内疚?”
“你说什么?”张天流一脸费解。
“截海阴判难道不是你安排的?”宫姀冷笑。
“我只请他当阴判,他当不当是他的事,他当了要不要帮人抓鬼也是他的事,为抓鬼被偷袭难道跟我有关?你不要把我想的这么坏,其实我这人很好的,你非要弄一些莫须有的罪名,那么我就把锅甩你背上,因为我是为了你,谁让你是我媳妇儿。”
看着不知羞耻的张天流,宫姀再次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