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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女皇当君临天下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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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们到底进不进去啊?”

    一身形岣嵝的老伯提着烟枪站在他们身后,不耐烦地说。

    几人赶忙让开。

    老伯摇了摇头,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到了店中“来壶烧刀子,再来只醉花鸡!”

    “老伯。”白衣书生上前一步叫住那站在店中的老伯“敢问此处可是贵妃娘娘所开的酒楼?”

    老伯一撩眼皮,两颗眼睛中遍布污浊。

    “这天底下还有第二个玉氏商行不成?”

    说着,摇了摇头随意的找了张桌子坐下。

    几个书生对视一眼,在短暂的犹豫后跟着入内。

    酒楼中布置文雅精致,一看就是费了心的。

    只是窗柩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灰,摆在墙角那一人高的汝窑花瓶中也只斜斜的插着枯枝,枯枝上树叶枯黄也不知道多久没人照看过了。

    就连桌椅上也粘着一成油腻。

    见到有客来,小二还算是勤快,利落的一擦桌子,提高了音调活泼地唤道:“客官您请坐。”

    几人勉强坐下又看了那小二一眼,就见那小二瘦的跟皮包骨头似得,神情萎靡。

    “客官您想要点什么?”小二强打起精神问。

    几人对视一眼,没点菜,只调侃似得问:“小二,瞧你这憔悴模样,可是酒楼扣了你的工钱?”

    小二忙笑道:“客官哪里话,咱们东家可是当今贵妃,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听他这么一说,几人的心思也定了定。

    看来是这里没错了……

    一路走来,几人确实也饿了,当即也没再耽误,麻溜地点了菜。

    趁着等上菜的功夫,几人又四下里打量了一番,眼中困惑更浓。

    驼背老伯就坐在他们不远处,正一口一口地喝着小酒。

    “倒是奇怪。”蓝衣书生盯着小二小声说。

    这酒楼中总共便剩下这两个小二,这两人的状态倒是出奇的一致。

    这才短短半柱香的功夫,这两人便打了个十七八个呵欠。

    非但如此还坐不住,一会儿挠挠胳膊一会儿抓抓脑袋,身上有虱子似得。

    许是就他们几个人的缘故,上菜的速度倒是不慢。

    只是看着桌上的菜品,几人齐齐陷入了沉默。

    这黑漆漆的东西是个啥?这屎黄色的东西又是个啥?

    青菜烂了叶子,花菜炒成了一盆黑粉。

    醉花鸡又老又柴,猪蹄腻到下不了口不说还带着臭味。

    这都是个啥?

    书生傻了眼,齐齐看向旁边的老头。

    就见老头抱着醉花鸡啃得满嘴流油,只是那表情却颇为复杂。

    将整只醉花鸡吞入腹,老伯舔了舔手指,又看向那基本上没动筷子的几人。

    “看什么看!”

    “老伯,您觉着,这醉花鸡如何?”白衣书生试探着问。

    怪笑一声,老伯阴恻恻的说:“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您还……”蓝衣书生一言难尽地盯着他。

    “这里的东西可不是能拿好吃不好吃论的!”一个坐在角落里的中年人忽而插话。

    “当初此处盛极,多少人从天不亮便开始排队……”中年人叹了口气:“怪就怪在,这东西的味道虽是一般,但却有股勾人的魔力……”

    “吃了一回两回,便忘不掉这个味儿了!”老伯声音沙哑,他又喝了口小酒。

    “可惜现在味儿变了,咱们现在心里痒痒也吃不到了。”中年人说:“也就是偶尔来尝尝,万一味儿变回来了呢?”

    几个书生面面相觑,就听那中年人接着说:“你们是外乡人吧?”

    白衣书生一拱手“我等是陌州人士,前来金陵赶考。”

    “陌州……”中年人念叨了句,又对着几人说:“你们若是想尝尝金陵地道风味,出门朝南走有家林氏酒楼,那里的饭菜可比这里好多了!”

    看着这一桌看上去就难以下咽的饭菜,几位书生还是没能下得了这个筷子。

    只是蓝衣书生像是想到什么忽而问:“您是说,这里的饭菜味道一般,但总想来尝尝?”

    中年人愣了下,笑道:“只是心里痒痒,自打这饭菜味道变了之后,倒也没那么想吃了。”

    蓝衣书生皱着眉头,又看了眼那两个小二,忽而抬手道:“小二。”

    在柜台后躲懒的小二赶忙上前,打着呵欠问:“客官您吩咐。”

    蓝衣书生却一把抓住了小二的手腕,盯着他笑:“没什么,在下看小二哥疲惫的厉害,许是身子有所不适。”

    “在下不才,略通些医术,不若让在下帮小二哥看看。”

    蓝衣书生话说的客气,但抓着小二手腕的手却像是铁夹子似得。

    很难想象一个读书人会有这般力气,小二的脸色微变,心生不悦。

    白衣书生微微一笑,从袖中摸出几两碎银子放在桌上。

    “帮人帮到底,弟既然替人诊脉,那这药钱便由为兄出吧。”

    一见有银子,店小二脸上的不悦顿时散去,眉开眼笑地弯着身子迁就着给自己把脉的蓝衣书生。

    蓝衣书生脸色微变,急急起身快步走到柜台前给另外一个小二把脉。

    又在转瞬间放开手,走到那老伯身边对着后者长施一礼:“不知老伯可否让在下替您把脉。”

    “我可没病!”老伯黑着一张脸起身,明显是打算走了。

    白衣书生笑道:“我等与老伯有缘,老伯这顿便算在我等账上。”

    老伯一屁股坐了回去,板着一张脸将腕子递了过去。

    替老伯诊完脉,蓝衣书生的脸色好看了不少,又迟疑着看向角落里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笑容温和“正好在下近来总觉着胸闷,还劳小兄/弟帮个忙。”

    “阁下说笑了。”白衣书生忽而插口:“我这兄弟并非医者,怎敢真的替人诊病?”

    “阁下既然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去医馆为好。”白衣书生笑着起身:“我兄弟等人还有事,告辞。”

    几个书生明显以他为首,见他露出了想走之意,赶忙跟随。

    那蓝衣书生犹豫了下,还是跟了上去。

    一直到出了酒楼走在长街上,那青衣书生才小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是忘忧散!”蓝衣书生肯定地说“那两个小二情况稍重些,但也不算特别严重,应当是没有直接吸食过。”

    “忘忧散可是违禁之物,怎么可能是两个小二能接触到的?”

    青衣书生皱着眉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