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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咳嗽两声,很无奈的告诉判官:“张纯阳的两个弟子,是被我杀的。”
对于判官,我没什么好隐瞒的,至于那两人是死在紫影的手中,还是死在我的手中,都没区别。
再说了,就算紫影不杀他俩,被我追上,我也会动手的。
判官顿时睁大了眼睛:“是你……杀的?”
我点点头,再次确认:“是我。”
我这话一说完,判官立即站起来,拉起我就往外面跑:“快走!”
“走什么啊?”我一把拽住她:“我不能随便离开这里。”
“你傻啊!”判官焦急的回答:“纯阳道长是茅山掌教,道法通神,属于江湖里出了名的高手,据说前久使用神降术,更是直接击败了侵犯茅山的千年尸王白骨,你还不跑,等着他把你打个灰飞烟灭啊!”
神降术是有些牛逼,连白骨夫人都招架不住,如果张纯阳真使用神降对付我,那我铁定招架不住。
可我答应了紫影,要留在这里等她呢!
见我呆着不动,判官连连推我:“走啊!”
我吸了口气,稳住身影,摇了摇头:“不走。”
判官一见急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我就是不走。”我答道。
倒不是说我固执什么的,非要与张纯阳一决高下,而是现在情况特殊,张纯阳既然找到我的身上,那我就认了再说。
要不然,如果张纯阳的法术发生变化,等紫影拿到兽王号角回来的时候,重新找到紫影的身上,那可就麻烦了。
紫影的本领虽然厉害,深得诸葛良的真传,但张纯阳毕竟是茅山的一代掌教,他俩如果真交手,张纯阳的胜算还是比较大的。
而紫影现在为我去找竹三更拿兽王号角,我可不能任由她回来后陷入险境。
“唉,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判官有些无奈:“你一只僵尸,非要跟茅山掌门硬碰硬,你这不是飞蛾扑火么?”
我嘿嘿一笑:“你父亲曾经还不是茅山掌教,我不也一样在他手中活下来了么?”
判官跺了跺脚:“那不一样。”
就在我俩说话的时候,只听得脚步声轻响,然后,我就见到了张纯阳。
这家伙身穿西装、头发梳得油亮光顺,脚上的黑皮鞋也是擦得雪亮,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皮包,缓缓而来。
茅山道士,都有这个臭脾气,我记得他的师弟柳笙,也是喜欢这种西装革履的打扮。
只可惜柳笙虽然在我手中以元神出窍的方式逃得性命,但终不免在唐门秘境中殒落,还搭上了一个茅山的弟子。
看起来,在回到尘世后,张纯阳的物质条件迅速得到了改善。
不过想来也是,茅山毕竟是道门正宗里的泰山北斗,凡尘俗世里,也不知有多少的富豪权贵,为了求他们指点一下风水,改变一点运势,愿意献上大把的钱财。
不是传说,有某个明星,甚至当众公开活动,拜祭某个活佛当师父么?
只可惜,据说后来被揭发,说那个活佛是假的。
一个假活佛都这样,可想而知,类似于张纯阳这样的,真正“道门高人”的影响。
等张纯阳走得近了,我才发现,在他的面前,飘荡着一丝灰白色的雾,就好像抽烟时候喷出来的一口烟,形成一团“云”的形状,正指引着他。
很快,那团云在接近我后,就加快了速度,几下串了过来,然后“嗤”的一声,在我的头顶消散。
张纯阳目光瞬间落到我的身上:“咦?原来是你。”
这时候,我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一把将判官推到一边,点点头:“是我。”
张纯阳上下打量我几眼,开口了:“杀死我徒弟的那人,是你什么人?”
恩?
他的法术,既然能够看出来,并不是我杀死的那两个茅山道士?
而这时候,一旁的判官也连忙插话:“原来不是你杀的啊,你快回答纯阳道长,真正的凶手是谁!”
我笑了下,看着张纯阳:“人是我杀的,要报仇啊什么的,你找我就是了。”
“哦?”张纯阳点点头,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是你朋友?没看出来,你一只僵尸,还挺讲人类义气的嘛。不过,”
他话锋一转:“确实,既然指引符把我指引过来,你也脱不了干系的。”
说着,他打开了手中的公文包,开始掏东西。
这是要动手的节奏啊。
我迅速转动手中的青玉戒指,准备一言不合就迅速尸变,同时露出腰间的猿公剑,打算同时施展出御剑诀。
而这个时候,张纯阳的目光落到判官的身上,又看了看旁边的客房,然后居然对我说:“咱俩……进去再说?”
他这是?
看样子,不像是要和我打架啊!
好像是打算和我谈话,而且还不打算让判官知道。
我俩交手,这地方肯定不够,不论是道术还是我以尸爪攻击,相信都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就能打破这走廊,然后跳到外面更广阔的地方。
说完,他竟然自动走入了我的房间。
我与判官对视一眼,我对她做了个等待的动作,然后也跟着进去。
能不交手,自然最好,他救过判官,老实说,我也不愿和他交手。
等我进去,就见到张纯阳已经从那个公文包里摸出了一张灵符,手指头一晃,亮起火焰,已经将其点燃。
我瞬间又摆出防备的姿态。
“小朋友,别激动。”张纯阳看着我,晃了晃手指:“隔音符而已。”
我睁开左手手背的饕餮尸眼,观察了一下,果然并没有在空气中见到浓郁的道家真力。
我皱了皱眉:“怎么,难道纯阳道长,有什么机密,要跟我这只僵尸讨论?”
难不成,这家伙也学守一道的王守一,想搞点什么“拯救天下”为己任?
张纯阳伸手在公文包里抽了抽,摸出一张纸来,对我笑道:“并不是什么机密,我只是想要和你做笔交易。”
“交易?”
“没错,交易。”张纯阳忽然伸出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手中的那张纸:“你知,我知,它知。看看,你就知道了,不要说出来。”
你知、我知、它知?
天不知地不知?
我去,这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