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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风有些无奈:“声东击西玩的不错啊,好了好了,哥哥认输了,小妹最厉害,快把这定身符收了。”
李芊芊一招手,定身符就轻飘飘的回到了她手中。
李恪风惊讶至极:“小妹,你,你竟能驾驭灵气了?”
李芊芊点着头笑盈盈地说:“是呀,很简单的。只是我修习速度太慢了,只吸纳了点点灵气,刚刚已经挥霍光了。而且,这么点灵力距离凌空画符还早着呢,我只能用灵力控制符纸梭行。”
“小妹,你这真是进步神速啊!”李恪风感叹:“哥哥当年可是练了半个月才感受到了灵力的存在。父亲说的没错,你真是个天才。对了,我们快去告诉父亲这个好消息吧!”
李长思正向李肃州讨教一些不解之处,却见李恪风拉着李芊芊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父亲,父亲!”
“疯疯癫癫地,像什么样子!”李肃州装作严肃地斥责。
李恪风却只是笑着说:“儿子保证,父亲听闻此事,也定然欣喜。”
“那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李肃州捏着胡子说道。
“爹,芊芊她修出灵力了!”
此话一出,原本神色淡定的两个人都是一惊。
“你是说,芊芊已经有灵力了?”李肃州激动地起身,来到李芊芊跟前。
李芊芊点了点头:“是的父亲,女儿刚刚还用灵力和哥哥过招了,只是我的修炼速度太慢,只两招,灵力就消耗完了。”说着,她还有些懊恼地低下了头。
李肃州满面红光,两眼发亮:“芊芊,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啊哈哈哈哈!”
他似乎十分激动,甚至抱起李芊芊转了两圈。
李长思看着眼前三人的欣喜雀跃,心中既委屈又苦涩。
难道这就是命吗?明明两个人都是上午方才拿到这本典籍,她连第一段的文句都尚未完全读懂,而李芊芊竟已经修出了灵力,这难道就是天才与凡人的区别?
是不是父亲和哥哥就是喜爱她的聪慧,喜欢她那惊人的天赋?
是不是只要有这天赋,李家的千金换谁都是一样的……
“大姐姐可修出了灵力?”李芊芊注意到了一旁神色黯然地李长思,故作天真地问。
李长思虽然依旧神色冷然,可眼中却已经泛起了一层水光:“不曾。”
“啊,这样啊……”李芊芊吐了吐舌头,皱着眉头想了想又认真地说:“大姐姐莫要伤心,也莫要和我比,爹爹和哥哥都说我天资聪颖,所以修得快。大姐姐既然和我不同,就慢慢修炼,早晚都能练成的。”
虽然原主没说要报仇,但她总要挖苦她几句收点利息。
李长思面上的冷都快绷不住了,李芊芊竟然讽刺她愚笨!哥哥当年不也是花了好久才修出灵力吗!她在炫耀什么?
她狠狠地咬着牙,低垂着头不让自己看她,不然她怕自己一巴掌扇过去。
“大姐姐怎么不说话?莫不是气芊芊先于大姐姐修出了灵气……”李芊芊话音还未落,李长思就已经冲了上来,她高高地扬起小手,蓄满了力,看样子心里是恨极了。
李芊芊怎么会任由她打自己,左手一挡,右腿已经向她腹部踢了过去。
李长思愤怒地看向她:“你跟我来真的!”
李芊芊没有理她,右腿踢空,左拳已至。明明就是你先来真的。
两个小人就这样一招一式地打了起来。
她们从小就跟着李恪风练武,李肃州说,世上妖魔虽然可怕,但最可怕的是人。
符咒师若想不受人牵制,自己首先就要有好的体魄。而自从习武之后,两个女孩便没少打过架,但是最近可能是长大了,也很久没动过手了。今天,好不容易两个人又打了起来,父子俩竟看起热闹来。
“芊芊你打就打,怎么还脱你大姐姐的鞋子!”
“长思你攻她下盘,小心右边!”
“哎,打架就打架,不许扯人头发啊!”
“长思你揪她耳朵!”
“……”
两人终究还是孩子,体力没那么好,没打一会就打不动了,一人站一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地喘着气。
李长思这才想起什么似的,羞得满脸通红,跪在李肃州前边:“父亲,对不起,女儿,女儿……”
刚才打架时她都没哭,可现在李长思是又愧又气,百般委屈说不出口,都化为了哽咽。
李肃州把她扶了起来,安慰道:“好了,哭什么,刚才打架的时候不是可厉害了吗?”他的语气中带着调侃。
李长思只羞愧地低着头,不知说什么好。心里却恨李芊芊故意招惹她,才让她乱了分寸。
李芊芊也整理了一下仪表,像只打了胜仗的大公鸡,昂首挺胸地走过来,就那么站在李肃州跟前,也不说话。
李肃州不由得哭笑不得。他并没有斥责两个人打架的事,只是让李恪风把李芊芊送回院子去。等两人走了,他才拉着李长思走到书桌旁坐下。
“你很嫉妒芊芊。”
李长思惊慌地抬头,想要辩解,可看见李肃州的眼睛时却什么都说不出了。
“你很不甘心。”
她垂下眼眸,掩饰住眼底泄露出的情绪。
“但是你要知道,事实就是如此。而事实就是,你不如李芊芊。”
李长思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不甘心。
“但你为什么非要和她比呢?与那些被逼得只能到我们府上重金求助的人相比,你是不是已经好了太多?”
“这世间从来就不是什么公平的,今日她可以胜过你笑话你,是因为上天赐予了她超人的天赋,这是你我都羡慕不来的,也求不来的。但是你要记得,既然有所得,就必定有所失,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放过你自己吧。你其实是个好苗子,潜心修炼,不要去管其他的。你要记住,你是我李肃州的女儿。”
李长思瞪大了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流。
“是,父亲,我明白了。”她恭敬地对李肃州行了一礼,再起来时,泪水已经不见,那张脸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
李肃州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她出去吧。
直到李长思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走到内室。屋子里挂着一张画像,上面是个清秀的女子。
“虽是你的女儿,性子却一点都不像你。倒是那个啊……”
“真好,真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