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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奕和司马焱一愣!他们当然不知道什么“美酒”。安阳本来背对着窗户,赶紧起身去床前看外面。
她刚把窗户打开,一个脑袋探了进来:“爷!”
东方燃一个飞身来到窗前:“什么事?”雷诺突然出现一定有重要的事。
“跟丢了!不过可以肯定地是他们出城了!”东方燃脸色不太好看,回了一句知道了。
那个脑袋就缩了回去,消失不见。似乎从来不曾来过。
司马骏嘴巴张得能塞个鸡蛋,这人好厉害啊!什么时候靠近的他们?美酒呢?
他突然想起了楼顶坠下来的重物,喊了一声“美酒!”就撒丫子往门外跑。等他开门看时,美酒正揉着头上的大青包坐在地上发呆呢!
“还好,还好。人活着就好!”司马骏一边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东方燃和安阳看着这样的司马骏嘴角噙着笑。安阳甚至从袖子里摸出一盒药膏扔到美酒身上。
而另外两位王爷则傻眼了:什么情况,就没人给他们解释一下吗?
可惜没人愿意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东方燃看了一眼走路有些晃的司马骏:看来他很在乎那个叫美酒的,居然紧张的都腿软了。
东方燃笑得更甚了:“人跟丢了!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去追?”
司马骏当然猜到了他们所说的是谁,没想到东方燃会派人跟踪闫倾城,竟然还没跟上!
“他要是想躲!你觉得能找到吗?麒麟堂都无法找到他,我看什么江湖悬赏令就免了吧!”安阳叹了一口气,“除非他自己愿意出来!”
安阳别有深意地看了司马骏一眼,司马骏立刻低下头不说话了。
气氛再次陷入沉闷,各自都陷入了自己的怪圈不肯自拔。
安阳突然想起林双娇,她转身看司马奕:“林世子现在伤势如何了?”
“他用了你的药好的倒是挺快!就是脸上留了一条不小的疤痕!”司马奕说完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那小子本来长得不错,还没成亲呢!现在却被毁容了!司马奕有些替他惋惜。
“哦!他脸上的伤口我看过的,疤痕嘛。我回去给他调制两盒药。
只要他认真擦,估计能浅下去很多,不会太影响容貌。”安阳可不敢打保票一定能去除干净,万一他不坚持呢?
“既然没什么事了,我们就回了。”安阳看了一眼司马骏,起身准备告辞。他看这家伙有些不顺眼,老是对东方燃犯花痴。安阳是一刻钟都不想再留下来了。
司马骏哪里舍得他们走:“再坐一会儿吧,时间还早。我们再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皇上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他,他总不能继续什么都不干吧。
“只要你把他想找的人带出来,他自然会出现!”安阳说着不再停留。
东方燃赶紧起身追了出去。司马奕和司马焱看着傻站着的司马骏:“什么人?”
司马骏翻了个白眼:“女人!”然后绕过他们头也不回地追东方燃去了。
二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对视了一眼,不得不灰头土脸地下楼。
这样巴巴地追了过来,结果谁都不待见他们。他们俩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
好在安阳还在戏院门口等着司马奕:“奕王!”
司马奕可没想到安阳会等他,当看到那一抹天青色锦衣时,心中一暖,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
司马奕立刻紧走几步来到安阳和东方燃面前。此时东方燃正被花孔雀缠着问东问西,倒是没有注意司马奕二人。
“奕王,我就不进宫了。林双娇还在靖王府。奕王有时间的时候派人把她接回去吧,怕是她担心死她哥哥了!”安阳的话倒是提醒了司马奕。
司马奕突然想起皇上那道催他回京的圣旨。
上面居然特意强调要将林家兄妹一起带上。带上林中秀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既可以保护他,又可以让他进京见见世面。
可是还带个那么丁点大的小丫头林双娇,他就有些搞不懂了。
“不如本王现在就随你去接她进宫见见她的兄长吧!”司马奕赶紧追上往外走的安阳。
此时皇宫御书房内,皇上正躺在龙椅上闭目养神。他精神不济,奏折都堆成一座小山了,也懒得批阅。
“小贵子!你说朕要是让谭章即刻回京,他会不会找个理由拒绝!”司马衍两指揉捏着眉心有些萎靡不振。
“皇上隆恩!谭大人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呢。”贵公公小心翼翼地侍候着这位情绪不稳的大神。
司马衍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今天大殿上那么多文武百官,居然没有可用之人。
“朕这个皇帝也不好当啊!身边近臣不是背叛就是辞官。你说朕是不是很失败?”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有些烦躁。
“皇上说的什么话!那是那些佞臣没有福分。他们愧对皇恩。”贵公公给司马衍垂肩的手一顿,神色更加慌乱了几分。
“你怕什么?朕又不是说你。”司马衍感觉到了贵公公的紧张,嘴角挤出一丝嘲讽。
又过了一会儿,皇上突然开口:“让翰林院拟个折子,调谭章和他的一双儿女即刻回京。”
贵公公给皇上捏肩的手又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皇上!您是要他那双儿女一同回京?他那个儿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就算回京怕是也担不起重任吧?”贵公公有些不解。
这个谭大人说来也是奇怪,年轻时就生了一个儿子。还是个体弱多病的主儿。现在都三十好几了,大部分时间还要汤药伺候着。
皇上本来想给他弄个闲职,可这谭大人还偏偏是个耿直的。觉得那样有负圣恩,坚决不肯。
那小子几乎在乡间长大。据谭大人说曾得一位高僧指点,他的这个儿子比较适合乡下的水土,故此很少回京。
这后来好不容易又生了个女儿,却是个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女红绣活儿样样不会的假小子。
整日里舞枪弄棒,要是大晋朝允许女子为官,倒是个好苗子。
这不都快二十了,也没许配人家。这次谭大人辞官据说就是家乡有人给她说媒,打算解决终身大事去了。
皇上几次想给他的这个女儿赐婚,可惜谭大人还是那个倔脾气,非得说不想坑害同僚,死活拦住了。
这次突然要叫他们一起回京,贵公公有些揣测不出圣意。
“他那个儿子朕就不指望了。他不是还有一个武艺高超的女儿嘛!”皇上突然睁开眼睛示意贵公公到前面来。
贵公公赶紧转到前面,扶起要起身的司马衍。
“奕儿也老大不小了,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都没有!朕见过那个女娃,长得还不错!”司马衍一边往桌案前走,一边补充道。
“可是皇上不是已经把平南侯的幺女林双娇召来京城了吗?”贵公公更想不明白了。
司马衍回头看了贵公公一眼,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小贵子还真是老了!那娃娃才刚刚及笄,我想早点儿抱皇孙啊!”皇上居然笑了起来。
这么多天了!皇上还是第一次从心底里有了喜色,看来他是真的很在意这个奕王。贵公公心中暗肘。
“可惜小皇孙至今下落不明!”贵公公也不知怎么嘴就没了把门的,把太子唯一儿子的事给秃噜出来了。
司马衍那刚刚有些多云的心又彻底阴沉得要下雨了。
贵公公说完就后悔了,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看奴才这臭嘴!小皇孙吉人自有天相!奴才蠢钝!”
老家伙这次用力有点儿狠,疼得直吸气。
“赶紧多派些人手去找!一定要把瑞儿给朕平安找回来!”司马衍双手抱着头坐回到龙椅上。
贵公公吓得两腿打颤,赶紧答应一声出去找人去了。
皇帝坐在离书案八百里远的龙椅上,揉着胀痛的头,脸色越来越暗沉,突然心口一阵闷痛。
司马衍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一口淤血喷溅出来。
贵公公颤巍巍刚回到御书房门口。一脚才刚抬进去,就看到了这骇人的一幕。
他哪里还站得稳,几乎是跪爬着爬到皇帝身旁,用上半身支起皇帝摇摇欲坠的身体。
“快来人!传御医!快!”老家伙声音本来就尖细,再加上过度紧张,更加变了调调。
立刻有几个小太监跑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吓得不轻,早忘了礼数。跑去寻太医的,帮忙扶皇上的,乱作一团。
司马靖刚刚回到自己的府邸就有人跑来传旨,找的居然还不是他,而是安阳。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调理,司马靖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正由小德子扶着准备去见突然造访的奕王。
这下好了,也不用另外派人去找奕王了,众人匆匆收拾一番就直奔皇宫。
坐在马车里的安阳脸色有些发白,她这两天一直没得到很好的休息,满脸都是倦容。
刚才司马靖想和她同乘一辆马车,被她强行赶到了司马奕的车里。她是一刻钟都不想看到司马靖。
安阳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不想见到他。看到他就没有好心情,也谈不上是嫉妒,就是莫名的不喜。
安阳只要看到他,就会想起醒来时他说的话和那厌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