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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再多说一个字,我马上取消你们入门资格。”
众人一阵哄笑,阿牛心头一颤,赶忙偷眼去看唐小虎的脸色。
果不其然,唐小虎怒了。只见他唰啦一声合上扇子,上前一步,冷冷地问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汤大虎!怎么着,你还想咬我?”
“你们主管是谁?”唐小虎微眯着双眼,一字一顿地问道。
“就是我,这档口我说得就算!”汤大虎瞪着眼睛,毫无惧色。
“好!好!好!你要为你今天说的话负责,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阿牛~,我们走~!”说着,带着阿牛转身就走。
可还没到门口,便听汤大虎不屑地说道:“我呸!装什么大尾巴狼?还什么大黎国镇南王世子!懵谁呀?那么牛叉还过来应聘杂役干嘛?!”
唐小虎险些一跤摔倒。在一阵哄笑中,急急忙忙地带着阿牛出门看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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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清风徐来,招聘处门前的柳树枝条轻轻飘荡,宛若美人翩翩起舞,堪堪露出牌匾左侧两个很不起眼的小字——杂役。
唐小虎重重一拍额头,缓缓闭上眼睛,表情甚是悲苦。他一语不发,转头看向阿牛,声音略带颤抖。
“阿牛~!这就是你带我来的地方~?”
“少爷,我们好像走错地方了!”阿牛笃定地说道。
“我知道~!”这三个字好像是从牙缝挤出来的。显然,唐小虎已经郁闷到极点了。
阿牛却没有注意到这些,愣愣地说道:“少爷,刚才那个汤大虎好像不识字,连书信都拿倒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唐小虎额头青筋噌噌噌冒出了三根,可却还在强自忍耐,声音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好像是在咬着后槽牙说话。
“我想说呀,可接连四次都被那家伙打断了。我也没想到……”
“那你还给我愣在这里干嘛?!找打吗?”
唐小虎举扇便打,可阿牛早有准备,一溜烟就跑了。
“少爷!你站在这里不要走开,我这就去给你买……哦!不!是去找人!”
唐小虎气急,抬起腿一脚凌空踹去。牛筋底的快靴立刻远远飞出,在空中打着旋,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猛砸向阿牛后脑。
可阿牛好似脑后长了眼睛,听声辩位,回手一捞便把皮靴抓了个正着。
“少爷,您又在乱扔东西,这样不好!咱们唐府虽然家大业大,但也不能总是这么浪费。这靴子阿牛给您擦干净,您好歹多穿几次再扔也不迟。”说完,竟然真的用袖口仔细地擦了两下,还用嘴吹了吹上面的灰尘,这才小心地放在原地。
“兔崽子!你给我拿回来!”
“少爷,出门前老爷说了,进了飞云宗后,穿衣戴帽,暖床洗脚之事小人不必再伺候了,说一定要少爷自己亲力亲为才能磨炼心性,学有所成。这靴子您还是自己来拿吧。”说完,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唐小虎气得跳脚骂,但阿牛踪影全无,骂得再狠他也是听不到的。无奈之下,唐小虎只能一跳一跳地自己去捡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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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飞云宗深处,无量峰璇玑洞。
两位容貌绝美的少女正站着千幻玉璧前。
一位白衣胜雪,清丽脱俗,约莫十七八岁年纪;另一位约么十五六岁年纪,紫衫粉裙,头扎双丫髻,显得十分俏丽可爱。
此时那玉璧上正播放着唐小虎气急败坏,跳着脚去捡靴子的场面。紫衫少女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都快直不起腰了。白衣少女却比较矜持,虽也在掩嘴娇笑,却笑不露齿,温婉可人。这位白衣少女要重点提一下,她可是个绝代美人,且有一想之美。
有人可能会问了,什么叫一想之美?顾名思义,那就是你想有多漂亮就有多漂亮。你要实在想不出来,那就听我给你吟几句,打个样。
且说这美女是:
柳眉弯弯画墨香,轻脂薄粉淡梳妆。
嫣然巧笑明眸转,软语如歌曲绕梁。
三春花开艳如雪,回眸西子叹春殇。
非是美人多骄傲,只因仙府驻容光。
此诗不解释,自己慢慢想像去。
却说那紫衫少女笑点比较低,笑了一阵又一阵,终于轻抚胸口,喘匀了气,这才笑容未敛地说道:
“哎呀!哎呀妈呀!可笑死我了!二姐,您这个准夫婿咋这么有意思呢?”
“七妹!不要胡说好不好?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可不要乱点鸳鸯谱。”
“不是呀,二姐,你们早就是娃娃亲,而且老祖已经许诺了,只要唐公子能在三年之内筑基成功,就把二姐你许配于他。难不成你对这桩婚事不满意?”
“哼!就凭他?你认为可能么?你见过哪个入门弟子三年就能冲到筑基期的?资质再好,也要两三年的积淀才敢尝试种灵。此次种灵他已经赶不上了,下次种灵至少也要在三年后。就算他放弃种灵,直接冲击高一级境界,至少也要积淀个两三年才能进入练气后期。想要筑基?哼!没个十年八年想都别想!”
“二姐,我可听说他家是富可敌国,修仙资源根本就不用愁。即便他不努力,用灵石堆也能堆出个筑基修为吧?!”
“哼!如果真是那样,那也一样是个废物,此后再无寸进!”
“二姐,那你是希望他筑基成功呢,还是不希望他成功?”紫衫少女打趣道。
白衣少女轻叹了一声,悠悠说道:“身为大家族的女儿,一切都要以家族利益和荣耀为先,又几时由得自己做主了?如果父亲也执意要把我嫁给他,哪怕他是头猪,我也只能认了。”
紫衫少女笑容渐敛,有些担心地问道:“二姐,你这可言重了。他好像也没你想象得那么差吧!你看他长得也不赖,白白净净的,很有书生气,而且家世显赫,富可敌国。这么好的条件还入不了您的眼么?”
白衣少女瞟了她一眼:“我看是入了你的眼吧!才刚见这一次,又能看出些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知他不是个表里不一的绣花枕头?”
紫衫少女笑道:“是不是绣花枕头我不知道,风流倜傥,言语幽默却是有的。”
白衣少女冷哼了一声:“我倒是觉得此子一身铜臭气,心性跳脱,行为乖张,又惫懒得紧,与我性格不合却也是有的。”
紫衫少女无奈道:“完了完了,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冤家眼里尽白痴’,你看不上他,自然哪里都不好。可是二姐,你自己也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又怎知他不是表里如一?你这样下结论,也恁地把人瞧小了。”
“希望你说得对吧,但我却不抱太大希望。”说完,白衣少女起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