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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国华毕竟下半身不能够行动。
他哽咽地点点头，眼前浮现出一层雾气，并伸出双手，沉声地对顾聿轩道：“快来吧！婉婉若是瞧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陆国华没想过顾聿轩能给自己行那么大的礼。
顾聿轩也是情到深处所致，翁婿二人就陆清婉的事情上达成了协议。
等到陆清婉走进来，把坐便器装好，顾聿轩扶着陆国华，坐在轮椅上，两个人亲密地就像是父子俩。
陆清婉虽不清楚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但那是他们男人的事情，既然往坏的苗头发展，就没有必要主动问人家的小秘密。
牛翠花从出门到现在，也有一个钟头的时光。
耽搁她的不是别的，正是在排队买早餐的时候，遇见了很久没见面的杜桂兰。
牛翠花揉了揉眼睛，即便杜桂兰已经跟老三陆国明离了婚，但现在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土肥圆的秃顶老男人，做出那么恶心的行为，画面实在太美，牛翠花都不敢看。
可是在排队等买火烧的时候，那杜桂兰好不要脸，插队就算了，还把排在牛翠花前面的妇女给推倒了。
被推倒的妇女同志，也不是什么善茬儿，爬起来就是给杜桂兰一巴掌。
本来戴着蛤蟆镜的杜桂兰，眼镜也掉在地上，脸上的那些被烫伤的地方，就被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杜桂兰第一个反应，就是用衣袖把自己的烫伤给遮盖。
“呵。”女人对杜桂兰冷哼道，“怪不得那么没素质，长得那么丑，能有素质才怪！”
杜桂兰抱着的那个土肥圆，本来在早晨接杜桂兰出来的时候，就有点怀疑——以前恨不得只一件的杜桂兰，今儿个怎么就穿得那么厚实，现在真相大白，她就是为了遮挡那些丑陋的地方啊。
土肥圆在心底顿生厌恶，正要拂袖离去时，杜桂兰梨花落雨抱住他道，“二爷。早饭的钱......”
被叫二爷的那个土肥圆，将杜桂兰推倒在地上，“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丑样，还值得我给你买早餐？”
“昨晚你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杜桂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连刚刚被她推到的女人都忍不住为杜桂兰感到不齿，那些床第之间的话，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呢？
但没脸没皮的杜桂兰就做到了。
“二爷。关了灯，其实都一样的......”
牛翠花知道杜桂兰不要脸，但来到帝都后，杜桂兰的不要脸，似乎已经到达登峰造极的程度了。
尽管杜桂兰装得十分可怜，土肥圆的二爷还是离开了早餐现场。
卖火烧的店家已经包好了火烧，对着杜桂兰说：“两块钱。抓紧时间结账，不买就赶紧滚蛋！”
现在这个年代，试问哪个商家，会希望自己店门口有杜桂兰这种连脸都不要的顾客呢？杜桂兰显然是没有钱的，她就只能看着火烧被和与自己产生争执的女人买走。
杜桂兰已经很久没吃过饭了。
她索性把自己那些长袖衫全部解开，对着排在牛翠花后面的一位男同志说：“同志。你行行好，给我口粮吃，我就晚上就陪你睡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