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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陈晚生这个问话,宋晴身躯猛然一震。
她回过头来,装傻道:“你在说什么呢?”
陈晚生却直视着她的眼睛:“宋大夫,你就别装了,我已经知道了!”
“你……”
宋晴脑袋嗡嗡的响,还想继续装傻,却听见陈晚生继续开口。
“我原本也只是怀疑,但是后来跟店小二的掌柜他们聊天之后,这才终于确定下来。”陈晚生说道:“我想了很多你和白衣圣手的事,你们之间有太多的巧合了,你教我的医术,还有你特意变过嗓子的声音,你在皇宫和客栈之间来回出现的巧合,再加上我无意间碰过你在不同身份下的手,手感都是一样的……这一系列的疑点都让我感到疑惑,于是我方才特意问了一下掌柜和这里的店小二,他们的说法都不尽相同,有说你今天才订的房间,然后很快就有人反驳,说你曾经交代过他们,让他们千万不要透露出你今天才订房的真相,我听出了端倪,追问下去才知道你确实是今天才订的房,也就是说,你知道我会来找你,你才特意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做出了这些安排,我猜的对吗?”
陈晚生说着,目光灼灼地盯着宋晴。
宋晴不由呆住,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被陈晚生给看穿了!
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撕掉脸上的假胡子。
她感叹:“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看穿了,我原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见宋晴承认自己和白衣圣手是同一个人,陈晚生顿时激动不已:“没想到你和白衣圣手竟然是同一个人,没想到……白衣圣手,原来竟然这么年轻!”
宋晴见身份反正已经被他识破,于是也懒得再装,大大方方的承认到:“你虽然说没想到,可还是质疑了,并且还戳穿了我的伪装,看来你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耿直憨傻,还算是很有头脑的。”
陈晚生顿时不好意思的挠着挠头:“谢谢前辈……哦不!宋大夫的夸奖!”
宋晴听见他这么称呼,神色顿时严肃起来,叮嘱他道:“在皇宫里,我换上这一身老翁的装扮时,你还是的继续叫我白衣圣手,叫我前辈,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原来是宋晴,你能明白吗?”
陈晚生点了点头,眼中虽有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好!我答应你!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以两个身份示人,但是既然你要我守住这个秘密,我就一定会帮你守住,绝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宋晴闻言,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她相信陈晚生,只要他答应的事情,那就一定会做到,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对他的承诺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然而,宋晴不是老翁的身份,即便没有陈晚生去揭发,却似乎有其他人将她的这个秘密捅了出去。
回到皇宫里的宋晴打算收拾行囊要离开,看到皇上再一次到她住的宫殿来批阅奏折时,她便直接告诉了皇上,自己要回魏都县的决定。
皇上听说他要回去,自然是不肯放人,用尽各种理由将她留住。
“晴儿,你怎么那么快就走了呢?我父皇的病情都还没有稳定下来,你这就离开了,要是他又开始犯病,那可如何是好?”
宋晴平静的告诉他:“你放心,我选的那个大夫是比较靠谱的,人品和医术都值得信赖,在此之前我也教过了他有关你父皇所需的护理知识,他现在已经很熟练了,有他在,你大可放心。”
皇上见用这个办法没能把宋晴说服留下,于是又想出了另外的理由:“既然这样,那你也算是功成身退了,为何不恢复原来的装扮在我的宫里好好的享受几天再走呢?这些日子以来你都一直在教那个大夫如何照顾我的父皇,还没在我的皇宫里好好的参观过,不如你再留几天,我腾出些时间来陪你可以吗?”
宋晴立即摇头:“不必了,你天天批阅奏章都到半夜,怎么会有时间来陪我,而且你若真有时间来陪我的话,那还不如更多的去体察民情,规划你的治国策略,尽早把握大权,何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呢?”
皇上深情的注视着她:“把时间放在你的身上,怎么会是浪费呢?若是没有你,我又如何能够坐上今天的位置,如今我坐拥天下,可是却无人与我一同分享,你就不能多留几日,满足我的这个愿望吗?”
宋晴见他一脸的殷切,却依旧强硬的摇了摇头:“你总是用这个话来说服我,可是你的心愿太多了,我永远满足不了,我们最好还是放了彼此,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吧!”
皇上见她坚持要走,失望之后,竟生发出了几许的强硬,他脸色沉冷下来,不再是卑微的祈求,也不再是极力的讨好,而是一脸冷漠和霸道:“你难道还想要再回去跟那个傻子做夫妻吗?明明知道和他将来有一天会分开,你为什么还要浪费自己的大好年华在他身上?这个时候你若同我一起坐拥天下,你便是这整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我的后位一直为了你虚位以待,你却把时间浪费在那个傻子的身上,毫无意义!若是跟着我,我们恐怕连孩子都有了!”
宋晴淡然一笑:“你能为了我把后宫遣散吗?能为了我可以放弃权臣们带给你的这些利益吗?你身后的关系错综复杂,你觉得我真的就算留下来,又能稳稳的坐在这皇后的位置上?”
皇上顿时被宋晴一连串的几个问题给问住,他无言以对,嘴巴开合半晌,终究还是说不出答案。
可是,一想到宋晴即将离开,也不知道何时再有机会相处和见面,皇上的态度又再次变得强硬:“你既然到了我的地盘,就绝没有轻易放你离开的道理!”
宋晴闻言,不由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要把我困住吗?”
皇上沉默了一下,突然昂首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要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会让你看到,我虽目前没有办法做到你希望我做到的那个地步,可是我希望你能够在这里等着我,我定会一步一步的朝着你所说的方向去努力,一定会实现当初对你的承诺,一定会有足够的底气和实在凭自己的心决定自己想要娶谁!”
“你……”宋晴的脸色沉了下来:“我相信你会慢慢得到你想要的,但是现在,你不能这么做!”
皇上却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态度变得10分强硬:“我早就应该这样做的,不然也不会便宜了殷家三房的那个傻小子!让你成为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