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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言知深眼睛微眯。
言小战感受到危险，忙低下头，老老实实站着。
言汐晴却好似无所觉般，对上那双深沉的眸子，说道：“你是灵芽期，无非就是经脉受损或者灵骨受损，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言知深直直看着她，好似在判断什么。
对上少女坦然的黑眸，他收回视线，她说的不错，的确只有这两种可能。
只是曾经的言汐晴向来不学这个，更不可能知道这些只有灵修才会知道的事情。
“我只是奇怪……”
言汐晴话说一半，似乎有些犹豫。
“奇怪什么？”言知深问道。
言汐晴托腮看着他，说道：“灵芽期的术法为什么不能用？”
言知深还以为是什么问题，喝了口清茶，道：“因为太简单，没有变化。”
“万般变化源于基础，高级术法不就是在基础术法上演化而来？”
言知深愣了一下，这个道理灵修都懂，但从来没有人提过灵芽期的术法可以对战御敌。
一想到自己所习灵芽期术法，言知深就知道不可能。
他见言汐晴有些兴致，也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问道：“你觉得该怎么对战御敌？”
这句话问完他就后悔了，言汐晴是无属性灵骨，不可能成为灵修，这句话无疑会伤害到她。
言知深为自己的失言而懊恼的时候，就听见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
“越是简单的术法，越是具有凝聚力，灵力拧成一股，可以根据属性产生不同的作用，金可锐，木可灵，水可柔，火可灼，土可坚。”
这一次言知深彻底愣住了，灵力的凝聚力……
言汐晴见他入了耳，就不再多说，以言知深的修为境界，应该是可以体悟到的。
她起身离去，言知深仍旧沉浸其中，竟无所觉。
刚走出屋子，一道醇厚清冽的声音响起。
“越是简单的道理，就越是不容易悟出。”
南明渊有些意外，灵芽期的术法是否可以用来对战御敌，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只是这般道理，通常只有到识海期才可醒悟。
南明渊想到这里，便想到言汐晴那广阔的识海……
百岁能够进入辟谷期就算是天资卓越，这少女，真实年龄不过十八岁。
（灵修等级分为：固体期、拓脉期、灵芽期、筑灵期、化灵期、辟谷期、识海期、灵隐期、入神反虚。）
南明渊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少女身上的古怪很多，这一点也不算什么了。
“大佬醒了？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南明渊默然，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她那期待的小眼神，又想起被夸后她那嘚瑟的模样。
所以……
“常识而已，懂是正常。”
不懂自然就是傻子。
言汐晴轻哼了一声，撇撇嘴，不想在搭理他。
回到盼归阁的时候，就看到言知景在附近徘徊，待她走进了，却装出一副正好遇到的模样。
“你是在等我吗？”言汐晴一脸天真地拆穿了他。
言知景抿嘴，脸上出现一抹不自然，随后皱眉说道：“见我不叫一声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