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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叔果然厉害!安笑放在腿上的手无声地竖起了大拇指,南竹海见状又是抿嘴一笑。
钟珩这才松开了安笑,去一旁搬来了小桌子放在安笑旁边,南竹海走上前坐到了桌子的另一边,将羊奶糕放在桌子上,安笑如今还是抬不起胳膊,南竹海就喂她吃,安笑笑嘻嘻地接受。
“慢着些吃,都是你的,”看着安笑吃的太急,仿佛嚼都不嚼囫囵吞了下去,南竹海有些无奈地轻声劝道,“一会儿要不要出去走走,你也在屋里闷了好几天了。”
“我会推着她的,如今她只要挺直脊背是没有关系的,”这句话是对着钟珩说的,钟珩又看了看一旁眼睛亮晶晶的安笑,最终又是点了点头。
前几日的大雪还没有化,天气仍旧十分寒冷,安笑身上盖着宽大的斗篷,南竹海在后面推着安笑在长廊里缓缓走着,长廊外是茫茫的雪景。
“看来南叔最近有好好的按时吃药,”感受着南竹海缓慢而又平稳的步子,安笑不能扭头只是笑着歪着头说到。
“笑笑如今重伤还如此挂念我的病,我又怎能不听,”南竹海推着安笑在一处拐角处停了下来,自己绕了过去坐到了安笑对面的条椅上,安笑这才注意到南竹海身上没有披斗篷,“南叔你不冷吗?虽然你如今的身子大有好转,也得仔细着别受了凉……”
说着就拉过南竹海的手腕,手指搭在了南竹海温热的手腕上,南竹海则只是一双盈盈的水眸注视着安笑的一举一动,跟在两人身后的钟珩垂在两侧的手指弯了弯,
“嗯……果然恢复的很好,南叔也是会武功的吧,身子底子很好,”
安笑皱着眉半晌后微微弯起了桃花眼,刚要收回手却被南竹海顺势握住,
“你的手果然很冰,”说着就握在了手心,伸出另一只手将安笑颈间的衣领又往上拉了拉,手背蹭到了安笑的脸便抚了上去,微微叹了口气,“哎,脸也是。”
长长的回廊,两旁是白茫茫的雪,南竹海一手握着安笑的手,另一只手抚着安笑的脸,恬静的脸带着淡淡的笑意,而安笑仿佛未有察觉般地眉眼弯弯地也看着他,两人皆是眉目如画,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明艳。
“既然这么冷,就回去,”钟珩走上前拨开安笑脸上地手,又夺过南竹海手里安笑的手,毫不掩饰的敌意让安笑一愣,安笑抬头看了一眼黑着脸的钟珩,还未言语,钟珩推着她就要走,突然一阵冷意从南竹海那边散来,竟比这化雪的天气还要冷上几分,
“钟大人,你可是在防着我?”
“是,”钟珩也是一贯的直来直往。
安笑早先也感觉到了钟珩对于南竹海的敌意,此刻却更诧异于南竹海身上更添几分的冷意,在她印象里南竹海一直就是个温温柔柔的病美人儿,一个让人感觉不到半分威胁的存在,下意识地就想要扭头去看却痛呼出声,两人连忙上前查看,看着面前温柔担忧的水眸,安笑只当自己是错觉。
……
“……你……不要总是如此轻信于人,”南竹海离开以后,钟珩看着趴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安笑,看了有小半天终于开口,
安笑闻言咦了一声,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面带笑意地看着钟珩,
“我如今才发觉,你总算不安小姐安小姐地叫我了。”
钟珩闻言张了张嘴,看安笑这般避重就轻,有些无奈。
就听见安笑将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地传来,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可能误会了,南叔对于我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他只是,把我当成对于自己以前的遗憾的慰藉而已。”
“你不知道,南叔以前跟我娘亲有过一段,我在镇国公府的时候翻我母亲的遗物是看到过,……当年南叔一时糊涂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可是将我母亲的身心伤得不轻……如今他也只是聊以慰藉,想让心里好受一点罢了……”
“你不知道无法弥补愧疚和遗憾会让一个人有多介怀,所以……他不会伤害我半分的。”
“……”
“……你为什么总是把事情和人想的那么简单?”声音是安笑从未听过的低沉,安笑不由得将脸转了过来,看着那张同样低沉的面色,钟珩从来没有这样过,
“你可曾想过……”
“钟珩,”一身戎装的朱世安带着丝丝的血腥气走了进来,打断了钟珩的话,钟珩第一次违抗了朱世安的命令,接着说道,
“笑笑,你很好,王爷也很好,钟珩希望你们两个,能好好的,”说完行了一礼,一言不发退了出去。
安笑的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酸涩感觉,只是久久地看着门口,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又看了看刚从战场上回来的朱世安,发丝有些微凌乱,眼中充血眼下青黑,显示出这人明显已经劳累过度。
这几日他总是一边应战,一边回来守着她,甚至连换衣服洗漱都是在她睡着以后,看着朱世安面上那一抹笑意,安笑被突然而来的愧疚压的喘不过气。
索性又将脸埋在被子里,像是在逃避。
“和钟珩吵架了?”
朱世安卸了身上的戎装,坐到床边,似是怕身上的血腥气冲着安笑,还稍稍留了些距离,伸出大掌安抚地摸了摸安笑的后脑勺。
只听见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你好像……对钟珩很重要。”
“呵呵……”朱世安闻言轻声笑了笑,“你也是,你对于钟珩也很重要,所以就不要拿自己的伤势和安全跟他开玩笑了,他会伤心的……今日可是又骗钟珩让你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我没有!……我……只是……”安笑有些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朱世安稍稍思索了一下,“可是因为南疆王?”
安笑默然,朱世安见状叹了一口气,
“钟珩他对于你舍身救南疆王一家耿耿于怀,他性子单纯耿直又不擅于表达……自然就不会隐藏,对南疆王态度不好也是必然……况且……”
安笑扭过头来,“况且什么?”
“况且你与南疆王看起来……甚是亲密,”朱世安说着说着不由得有些黑了脸。
“很亲密吗?南疆王算是我的长辈……如果我爷爷这样照顾我,你会觉得怪异吗?”
安笑有些不解,她心里一直是把南竹海当做长辈来看,所以从未对于两人之间地举止有过任何的不适和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