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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去找张仲卿的时候,在兰苑里,王淑珍问春花:“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姐到底是怎么了?”
春花低头回道:“奴婢也不知道,小姐去张公子院中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她让我在院外等着,待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忽然就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神情疯魔,口中一直在喊有鬼,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若说真的是遇了鬼,那大概也是在张公子房中吧。”
王淑珍眉头皱起,目中寒光凛凛:“你说二小姐衣衫不整?”
春花点头。
黎雨晴惊道:“这是说,张公子对二姐有过不轨行为?”
春花没答话,黎雨晴拉住王淑珍的手道:“娘,这件事事关二姐的清白,定要弄个水落石出啊!”
王淑珍对她虎了脸:“你还小,听这些子事做什么,你去东厢房待着吧!”
黎雨晴好委屈地低着头出去了,王淑珍这才再去看春花。
春花好像忽然想起某事,抬起头道:“说起来,昨晚我给张公子送了人参汤出来的时候碰见大小姐了!”
“大姐?”王淑珍问。
春花点头:“当时大小姐还问过奴婢,是不是二小姐给张公子送了夜宵。我瞧大小姐那个样子,好像也要去找张公子呢。”
“她当真进了张公子的屋?”王淑珍追问。
春花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着急回去告诉二小姐张公子喝了人参汤的事。回了兰苑,二小姐便又带着我去客房了,去梅苑的路上我倒是没见着大小姐。”
王淑珍重重一拍大腿:“那说不准,吓唬雨柔的事儿就是黎雨初干的!”
“夫人,是大小姐吗?”春花有些不信的样子。
王淑珍白她一眼:“这个黎雨初表面上看柔弱得很,但手段可毒辣着呢,自从她沉河不死回来之后,哪桩事下手不狠?五年前她和张公子的事就没成,现在眼见着雨柔要和张公子成了,心里不知道多嫉妒!”
春花低头不语了。
黎雨柔这一觉睡了两个时辰才醒,醒来之后神志便清醒了许多。
王淑珍见女儿醒了,赶忙来问昨夜的事,黎雨柔把昨夜的细节一一跟王淑珍说了,王淑珍阴沉着脸说:“你不用怕,这必然不是鬼,是人在捣鬼。”
“是谁呢?半夜还会在张公子的房间里?”黎雨柔沉吟。
“是个女人,半夜里去张公子房间的女人,你觉得咱们黎家还有谁?”王淑珍沉声说。
黎雨柔恍然大悟:“黎雨初!除了她没别人了!”她狠狠咬着牙,“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这样害我,我看我们真的是要好好处置处置她!”
王淑珍眼中闪过凶光:“我看我们也别想这个计谋,想那个计谋了,来点直接的,直接找人——”她说着把手横在脖子上,做个剌脖子的手势。
张仲卿原本上午就要告辞的,被黎栋一阵挽留勉强吃了午饭才准备离开。
离开之前,他又有些舍不得,打算再去找一次黎雨初。问了丫鬟林苑的方向,他从梅苑出来随意地走。
走了没多远,看见前面那个丫鬟好像是黎雨柔身边的贴身丫鬟,她鬼鬼祟祟地钻进路旁的林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