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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到太尉府门外,云昊天让青丛送黎雨初回去,黎雨初不放心他一个人待着,道:“我自己能回去。”
云昊天讶异:“二小姐的轻功不行,不会被发现么?”
黎雨初四处瞧了瞧道:“这个点,廷尉府的那些看守都睡了,应该不会被发现。”她说着后退两步将长衫下摆撩起拴在腰间,一个助跑跃起,便伸手扒住了墙头,她再胳膊一用力,脚在墙上蹬了两下助力,人便轻松的翻过墙去。
云昊天仰头看着她娇俏的身影消失在墙头,嘴角不由勾起温柔的笑意,他转头对青丛笑道:“本王这个王妃有些太调皮了,是不是,还会翻墙头,以后想要管她可不好管呢,本王得在这件事上费费脑筋了!”
青丛翻了个大白眼,面瘫着道:“这不是王爷自找的吗?而且属下瞧王爷也挺调皮的,跟二小姐倒是天生一对。”
云昊天眼睛发亮:“真的吗,你也觉得我们俩是绝配是不是?”
青丛一副无语的模样,没答话,推着云昊天转个身离开了……
黎雨初回到听雨轩,才刚刚进到房间,之前还在睡觉的晖儿就立刻醒了过来,揉着惺忪地睡眼问黎雨初:“娘亲,你有没有见到外祖父?”
黎雨初意味深长的瞧他一眼,故意板着脸道:“晖儿,娘亲不让你把那个短剑拿出来用,你为什么要用?”
晖儿立刻低下脑袋:“晖儿想帮外祖父做些什么……以后晖儿不再这样做了……”
瞧着孩子满脸委屈的模样,黎雨初心中一柔,她从腰间拿出那把短剑来递给晖儿:“你拿好吧,以后不要随便的欠别人人情啦,你小小年纪就欠那么多人情债,难道要在成长过程中一直还债吗?”
晖儿眼睛亮亮地道:“等我长大了些有了出息,会一下子都还了的。”
黎雨初忍不住笑:“你就这么自信自己以后会有出息?”
晖儿挺着小胸.脯骄傲道:“那是当然了!”
看着儿子自信的模样,黎雨初爱得要死,忍不住搂过他来,亲了亲道:“好,娘亲就等着我家晖儿以后有出息,好享晖儿的福了!”
晖儿一头扎进黎雨初的怀里,把小脑袋在他的怀里揉啊揉,娇嫩道:“娘亲只管放心的日后享晖儿的福就是了!”
黎雨初笑着将他摁在床上,搂着他小小的身体陷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她才刚起床,黎淑芸就过来了,神色担忧地问:“二姐,你昨晚去看证物,情况如何?”
黎雨初道:“我看了父亲给求福写的那封信,是有人刻意模仿父亲的笔迹伪造的。”
“那太好了,只要能说明这一点我们就能帮父亲脱罪了!”黎淑芸高兴道,想起什么又问她,“你可见到父亲了吗?”
黎雨初点点头道:“见到了,廷尉没敢对父亲做什么,父亲一切都好,你可以放心了。不过单是提出这封信是伪造的只怕还是不够,最好咱们还是能找到当初求福给父亲的那封信!”
“你们不是找过了,没找到吗?父亲把那封信带在身上了吗?”黎淑芸立刻问。
黎雨初摇摇头:“父亲说就放到书桌的抽屉里了,但是我们没找到。”
黎淑芸想了想道:“可能还有什么地方有遗漏吧,我们这就去把父亲书房里再细细找一遍!”
她和黎雨初立刻就去了书房,因为事关重大也没有叫下人帮忙,就她们两人在书房细细的找了起来,几乎将书房的每一个角落都找到了,还是没能找到那封信。
黎雨初讶异道:“难道父亲记错了吗,他会不会将信拿到梨芜院去?”
黎淑芸却摇头:“父亲从来都不把有关公事的一切事情带到梨芜院去,这个我是十分清楚的。”
两人都不说话了,忽然同时想到了什么,对望着彼此。黎淑芸轻声道:“难道是有人偷偷的把那封信给拿走了?”
黎雨初神色凝重:“很有可能!那些人既然想要陷害父亲,必定会做详细的安排,不可能只有一封信那么简单!”
她想了想将黎淑芸拉到耳边低声说了点什么。
黎淑芸点点头,忽然提高声音道:“二姐,那封信我们虽然没有找到,但是我找到了求福给父亲写的另外一封信耶!”
“怎么会有另外一封信?之前我们不是已经把来福给父亲写的信都拿走了吗?”黎雨初高声问。
“没想到父亲的衣橱里有一个暗格,我不小心触发了机关打开暗格才发现的,哎呀,来福在信中说他怀疑一个大人物做了点不为人知的事,只是暂时还没有证据,说是等着有证据了,会再告诉父亲!二姐,你说后来来福约父亲见面是不是就是发现了证据?真可惜,来福还没来得及告诉父亲就死了,说起来那场大火可真蹊跷啊!”
“确实蹊跷,如果这么说的话,来福是被人灭口的也说不定!咱们先将这封信收好,回头必要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给皇上看,也好为父亲脱罪。”黎雨初高声道,跟黎淑芸一起神色郑重的出了书房。
当晚,一个人影悄悄的走到太尉府大门口,跟看守的廷尉司的公差低低说了点什么,廷尉司的人就放他出去了。
远远的黑暗中,一个人影悄悄的跃墙而出,跟着那个身影而去……
第二日一早,黎雨初来到书房,看见正在打扫书房的丫鬟红月,笑对她道:“你这几日做得不错,虽然父亲不在家,但把父亲的书房打扫得很干净,我瞧着你是个利索的,你晚一点到听雨轩来领赏吧!”
红月喜出望外,连连道谢。
近中午的时候,红月果然来了听雨轩,春水将她领进屋里关上门,黎雨初笑笑地问她:“这几日.你打扫老爷的书房,可看见过一封信?”
红月目光闪烁起来,低头应道:“没……没有……”
黎雨初冷笑:“你问都没问,就说没有吗?你知道我问的是哪封信吗?”
若是心中无鬼,被问了这个问题第一个反应肯定是问什么样的信,但她问都没问就说没有,而且神色中透着心虚,这就更加佐证了她有问题。
被黎雨初这么一问,红月顿时慌了,支支吾吾道:“奴婢这几日打扫书房的时候就没看见过任何一封信,所以二小姐问起,不管是哪封信我都是没有看见过的。”
黎雨初猛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大胆的奴婢,你竟敢陷害主子!”
她突然爆发,声如霹雷,吓得红月身体一抖,“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
“二……小姐……奴婢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奴婢只是个小小的下人,如何敢陷害主子呢?”红月结结巴巴道。
“太尉府被廷尉司的人围得如铁桶一般,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你却在半夜里悄悄跟他们说两句话就出去了,这么大本事的奴婢难道还是小小的下人吗?”黎雨初冷冷道。
红月身体轻轻地颤抖起来,咬着嘴唇没说话。
黎雨初转头对春水道:“奴婢害主子该当何罪?”
春水脆声回答:“至少也得打个十杖二十杖的。”
黎雨初盯着红月瞧了会,啧啧道:“瞧她这小身子骨瘦得,二十杖只怕是吃不消,干脆就请了家法的鞭子,抽个十鞭子好了!”
执行家法的那个鞭子带着倒刺,一鞭子下去就血肉尽翻,那一鞭子可能顶上五杖呢,太尉府的下人谁人不知?
红月闻言身体更是抖得如筛糠一般:“二小姐饶命,二小姐饶命啊!”
“想要饶命,还不说实话!”黎雨初厉喝道。
红月连连磕头哭道:“二小姐明察秋毫,奴婢再不敢有所隐瞒,必定句句都是实言!”
“那你说说,昨日.你去见了谁!”
“奴婢去见了二少爷。”红月低着头道。
她去见了黎澎,黎雨初早已知晓,昨夜青丛跟踪了她,看着她一路去了黎澎的家。黎澎早已从当初的小院子里搬了出来,换了一个大宅子,宅子的门上面挂着带有“卫尉府”三个字的匾额。
“你为什么要去见二少爷?”
“奴婢……奴婢和二少爷有私情,昨夜是去与他私会的……”
黎雨初脸色一冷,直接对春水道:“你去请家法的鞭子!”
春水应声而去。
红月吓得脸色苍白,连声道:“二小姐,奴婢已经说实话了!”
黎雨初冷笑:“你大半夜鬼鬼祟祟,经过廷尉府人的同意才能出府,这般费尽周折就是为了去和黎澎私会?你骗谁呢!”
说话间,春水就把鞭子拿了过来,黎雨初拿了鞭子扬手一甩,红月吓得连忙躲闪,鞭子抽在她身旁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红月身体猛地抽搐了下,眼泪横飞的瘫倒在地上道:“二小姐饶命,奴婢说实话!”
黎雨初空抽鞭子,发出“啪啪”的声音,这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说!你与二少爷是何时相识的,他让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