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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13 公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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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13

    二爷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很快就推测出了这王麻子究竟是怎么得知这一切的……

    显然,把那块香皂交给宁凤家的老三是个错误!

    那宁凤阿姨家的老三平日里还算靠谱,可这人就是见不得钱……平日里这道算个好处,因为这老三总能比别人多卖几文钱出来。

    可现在?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为了点蝇头小利把什么事都说了!

    看那王麻子这架势明显是有备而来的……只是目前还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大爷和二爷对视了一眼,现在再问那老三也晚了,正在两人焦急的想对策的时候,宁泉上前一步,直面那王麻子。

    “抱歉了王员外,此方乃贵人所赐,叫我用来改善村里的生计的……所以没有贵人首肯决计不可能从我这泄出去的,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宁泉拒绝道。

    “哼,小孩家家的不懂事,我不跟你计较……宁老大,你怎么说?”王麻子对着宁大爷威逼利诱道,“这肥皂的方子报纸上早就有,你们不过稍加改良罢了……只要把着方子交给我立刻就有一百贯钱!你上哪找这么好的买卖去!?”

    “……”

    大爷和二爷低头商量了两句,终于一起抬头道:“多谢王员外的好意,这方子不能卖。”

    “不卖!?你可要想清楚喽!不要最后搞得人财两空才是……”王麻子阴测测的威胁道。

    “王员外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说不卖就不卖!我宁泉绝不做那忘恩负义之人!”宁泉斩钉截铁道。

    “大人说话哪轮到你插嘴!?”王麻子怒道。

    “我们就这个意思,王员外,你走吧。”大爷也坚定的说道。

    这王麻子无利不起早,且不说他会不会给那一百贯,光是他提出这么多钱来就说明这方子的价值定然十倍与百贯,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杀上门来。

    一百贯不过能让村里过几个好年,可这方子却是棵摇钱树,能让整个村子都翻身的!可不能泄给外人。

    这种道理想也明白,所以短时间内乡老们就达成了一致……这方子决不能卖!

    “嘿!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这可是你们逼我的!!”王麻子忽然叫道,“来人!把这宁泉给我带走!”

    说着,刚刚那吹吹打打的队伍就扔下了乐器,拿着刀枪棍棒就围了过来。

    “谁敢!?”

    “抄家伙!!”

    “干他娘的!”

    “来人啊!村里人挨欺负啦!”

    “……”

    小村虽然不大,但林林总总也有近几十户人家。听闻外面这么一喊,村里呼呼啦啦冲出来一百多号人!

    其中多半都是手持棍棒的健壮的男子,少半是拎着镰刀菜刀的健壮的妇人,剩下的则是一些抄着板凳、砖石甚至是弹弓的半大孩子。

    而王麻子带来的人虽说都是健壮的汉子,但奈何对面人数多啊!这么多人围过来被谁打死的都不知道!

    那王麻子也没想到这么个贫穷偏远的小村子居然这么团结,不由得暗恨人带少了……

    “你们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王麻子往后一缩大声嚷道,“老子跟县太爷是过命的交情!你们敢懂我一下试试!?反了你们了!?”

    听闻王麻子的叫嚷,村民们顿时犹豫起来。

    被欺负了打回去是一回事,打了县太爷的人则是另一回事……民不与官斗这五个字是多少年来无数人的血泪换来的经验教训,也难怪村民们犹豫起来。

    大爷分开人群,对着那王麻子说道:“就算到县太爷那里也得讲出个道理来吧?你凭什么抓我们的人?”

    “凭什么?就凭这个!”那王麻子手一抖,出示了一份按了红手印的纸,“看到没有,白纸黑字写着的!你们村里的人都招供了!这方子就是你们村的宁泉从我这里偷的!”

    “什么?”大爷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而宁泉则是凝神细看果然发现那张纸上写的跟王麻子说的一样。

    “不对!不对啊!你不是那么说的!”老三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了,“你骗我摁的!你不是那么说的!!”

    “……”

    宁家村的众人顿时沉默了起来。

    有什么办法?人家手上有“证据”,虽然这年头也有不少人因为不识字而被骗,但那大多是在各种契上作假……

    不过也是宁老三被那一百贯冲昏了头脑,王麻子稍微表示了下怀疑他就开始拍胸脯保证他说的是真的……最后为了自证,稀里糊涂的在那状纸上按了手印。

    “那请问我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偷了你的方子呢?”宁泉读过书,所以思维方式不像普通百姓那么简单。

    “这……反正你就是偷了!”王麻子说不出来了。

    “你说我偷了你的方子,可我能造出来你能造出来吗?若是你造不出来凭什么说方子是你的?”宁泉接着问道。

    “我,我还没来得及看就被你偷走了!”王麻子底气更弱了。

    “你那状纸就是废纸一张,我们家三哥根本不识字,你骗他按的手印怎能作数?”宁泉正义言辞道。

    “你……我不管!反正你偷的我的方子!现在立刻还回来,不然我就带着官差回来抓你!看你到时候说不说!”王麻子恼羞成怒道。

    “别,也不用官差了!咱们现在就去县衙!我不信这朗朗乾坤之下还能没有王法不成!?”宁泉说道。

    “对,现在就去……不去就是你不敢!”宁大爷拍板道,“村里的男人们一起跟着去!咱们非得好好打一场官司!!”

    “好!!”

    宁家村的男人们高声吼道。

    “打就打!怕你们不成!?”那王麻子眼珠一转有了主意,“等到了府衙,三木之下你还敢撒谎不成!?”

    “走!”

    “走就走!”

    王麻子的人和宁家村的人怒目而视的一起去往县城,只是谁都没注意,一个王麻子的人脱离了众人的视线,快速的跑向了县城的方向。

    ……

    馀干县衙内,县令正与师爷讨论着他们所推测那件事的可能性。

    从北宋到南宋,宋人一直在节节败退。

    最初赵匡胤还有余力去想收复燕云十六州的事情,可最后熬死了大辽却又迎来了比大辽更难对付的大金,最后北宋饮恨而亡。

    在肖恒的历史上,南宋好不容易熬死了大金,可又迎来了所向睥睨的蒙元……不得不说,大宋一朝真是多灾多难。

    而在此时,即便南宋依然苟延残喘,但在面对同样衰弱的大金时依然负多胜少,所以即便金人从未打到过馀干县,可身为馀干县县令依然能够感受到来自北方的威胁。

    不过正当两人商讨正欢的时候,忽听衙役来报,说是有人送来一箱东西。

    馀干县县令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了,叫人呈上之后就把衙役打发走了,然后也没让师爷避嫌,直接就打开了那木箱。

    果然,一打开箱子就看到了里面装着白花花的银子,银子上面还放着一封信。

    “嚯……这银子不下50两了吧?”那师爷见到银子立即眼睛一亮。

    “哼,是那王麻子的人……这家伙没事时可没这么舍得。”馀干县县令拿起那封信随便看了一眼就扔在一边,拿起一块银元宝仔细端详起来。

    师爷拿起那封信看了看,笑道:“这家伙倒是有趣,说是有人偷了他的肥皂配方……那肥皂的方子不是就在报纸上写着么?这还用偷?”

    “管他呢!他想要判给他就是了。”馀干县县令随口道。

    “也是……不能跟银子过不去不是。”师爷笑道。

    “走,升堂吧……”馀干县县令将元宝扔回箱子里,随手把这箱子往旁边一搁,起身慢悠悠踱向了前院。

    此时,王麻子和宁家村的人已经堵在县衙门口了——王麻子的人凭脚力先跑来,还要去店铺里支取银两,再送来……一来二去倒是耽搁了不少时间。

    但结果是好的,至少王麻子确定银子已经送进去了。

    “干的不错,回头大大有赏。”王麻子对着个跑得满头流汗家丁说道。

    “谢老爷!”那家丁喜不自胜,而王麻子则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升——堂——”

    随着衙役的长声,王麻子等人以及宁大爷、宁泉他们就被带到了堂上。

    这大宋的审案并不像戏剧里面演的那样来一番“堂下何人,为何不跪”一说,这大宋的老百姓打官司的时候都是站着的。

    等到了堂上,王麻子先行上前,将状纸交由师爷,再由师爷呈给县太爷。

    “唔……王氏告宁泉偷窃肥皂方子,宁泉可有话说?”馀干县县令像模像样的问道,可心思早已飞到了别处,毕竟这只是走个流程。

    “回禀大人,此乃诬告!”宁泉说罢,就将宁老三被王麻子诱骗按下了手印,以及王麻子要出一百贯买下肥皂方子的事讲了一遍。

    “呵呵。”馀干县县令冷笑一声,“撒谎!”

    “大人,草民句句属实……”

    “你撒谎!”馀干县县令大手一摆,拿起王麻子提供的状纸晃了晃:“这状纸上白纸黑字写着呢!也都按了手印的,你如何狡辩!?”

    “大人……”宁泉只觉得脑门一懵,没想到这县官居然完全无视了他说的证词,直接就采信了对面的话。

    “那,那是假造的,我家三哥不识字,被他骗了这才……”宁泉喃喃的辩解着。

    “哈哈!你这个骗子!小偷!还不招供!?”网吗之在一边幸灾乐祸道。

    “肃静!”馀干县县令眉头微微一皱,觉得这王麻子有些不成体统,仿佛自己收了钱一样……虽然说他的确收了钱,但也不能太明显不是?这昏官、贪官的名头可不好听。

    “你空口无凭,可有证据!?”馀干县县令问道。

    “我家三哥他也在……”宁泉有些绝望道。

    “传!”

    随着馀干县县令的命令,宁老三也被叫了上来,见到县老爷就在上面坐着,不由得心虚不已……

    “我问你,这状纸你可认识!?”馀干县县令晃了晃状纸。

    “我,我不识字……”宁老三畏畏缩缩的答道。

    “你不识字为何会按手印!?随便哪个人叫你按手印你就按吗?来人,准备张地契来,现在我要一两银子买你家的地,我看你按不按!?”

    馀干县县令威严的问道。

    “这……哇……太爷啊,我家的地不能卖啊!我全家六口人都靠这点地活着哇……”

    宁老三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了。

    “来人!叉下去!打他两板子让他清醒清醒!”随着馀干县县令的命令,那宁老三就被拖下去了,然后结结实实的挨了两板子。

    在宁老三的惨叫声中,馀干县县令的目光又回到了宁泉的身上:“你这人看似文质彬彬却满嘴胡言乱语!你这三哥又不傻,知道手印不能随便按,那为什么他还要在这状纸上按手印!?”

    “这……他被骗了……”宁泉无力的答道。

    “被骗!?怕是跟你串通好了吧!?”馀干县县令冷哼了一声,“你还敢说他出一百贯买你的方子?你不知道那肥皂方子不是在报纸上就有吗!?报纸一文钱一张,什么人会出一百贯买报纸上的方子!?”

    “来人,叉下去!先打20大板!我看你招不招!”

    说话功夫宁泉就要挨板子了,而且馀干县县令判罚又如此的“公正”,任谁都说不出什么……而20板之后宁泉若是不肯认罪,又不知道要挨多少板子,最后忍不住认罪那简直是一定的。

    馀干县县令和王麻子都已经县令的目光又回到了宁泉的身上:“你这人看似文质彬彬却满嘴胡言乱语!你这三哥又不傻,知道手印不能随便按,那为什么他还要在这状纸上按手印!?”

    “这……他被骗了……”宁泉无力的答道。

    “被骗!?怕是跟你串通好了吧!?”馀干县县令冷哼了一声,“你还敢说他出一百贯买你的方子?你不知道那肥皂方子不是在报纸上就有吗!?报纸一文钱一张,什么人会出一百贯买报纸上的方子!?”

    “来人,叉下去!先打20大板!我看你招不招!”

    说话功夫宁泉就要挨板子了,而且馀干县县令判罚又如此的“公正”,任谁都说不出什么……而20板之后宁泉若是不肯认罪,又不知道要挨多少板子,最后忍不住认罪那简直是一定的。

    馀干县县令和王麻子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