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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野花野草野蛮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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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间的野地里,到处是野花野草,有知道名字的,也有不知道名字的。它们野蛮生长着,只要有一点光,有一点水,有一点泥土,便能生根发芽,茁壮起来。

    车前草是一种随处可见的野草。碧绿碧绿,矮矮地长在地上,叶子的形状像兔子耳朵,花长在叶子中间笔直向上。路边、田埂、沟边、河边、田边、田地里、野地里、墙角、树林边缘......仿若没有它们生存不了的空间。嫩车前草,我们会挖了回去,让大人做菜,吃起来有涩味,只是偶尔吃一下;大车前草,我们也会挖了回去,让大人拌进猪食里面,给猪吃。猪吃得十分欢快,那时觉得,这个世界上最不挑嘴的动物应该是猪了吧。做猪可真幸福,时刻可以享受到美食,即使是人类或其他动物不要的食物,它们也可以当做美食来享用。可是大人们却说,猪没有什么幸福的,它们虽然吃了睡睡了吃,看上去什么也不用干,但是,这样的生活,它们只能享受短短的一年,然后被无情地宰杀,被吃肉,毫无反抗的机会。这样想想,猪也没有什么好羡慕的,它们能享受到车前草的美味和其他所有食物的美味,大约因为它们的生命非常短暂,所以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

    关于车前草,天爷爷也有古话要讲。相传汉代名将马武,一次带领军队去征服武陵的羌人,由于地形生疏打了败仗,被围困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时值盛夏,又遇天旱无雨,军士和战马都因缺水而得了“尿血症”,当地又没有清热利水的药物,战士们个个焦急万分。一个名叫张勇的马夫偶然发现有三匹患尿血的马不治而愈,感到奇怪,寻根追源,只见地面上一片象牛耳形的野草被马吃光。为证实其效果,他又亲自试服,也有效果,于是报告马武。马将军大喜,问此草生何处?张勇用手远指说:“就在大车前面。”马武笑曰:“此天助我也,好个车前草。”当即命令全军吃此草,服后果然治愈了尿血症。车前草的名字就这样流传下来。后来在中草药的书籍里了解到,天爷爷所言非虚,车前草全株,味甘,性寒,具有利尿、清热、明目、祛痰的功效。真是长相平凡,大有用处的野草!

    紫花地丁是一种和车前草一样,矮矮长在地上的植物,不过,比车前草更小,叶更小,花更小,个头更小,数量更少,开紫色的小花。乡下人喜欢叫它们罐头花,不知道这种小小的植物,和罐头是从哪个角度车上关系的。紫色的小花,配绿色的小叶子,一丛一丛的,常常被我们挖了回家,养在破瓦罐里,当作盆景。而我们这些爱美的女孩子,最喜欢把花儿串成手链或者项链。

    ”我今天要用罐头花编织一串双层手链。“玉民边说,边灵巧地串着手里的紫色小花。她似乎对美有一种独特的感受力、领悟力、创造力,总能捣鼓出新奇而又美丽的东西。

    ”快点串,我们给你采花,给你拔草。“海蓉立即表示了大力支持。

    ”嗯,我们会给你采摘最饱满,最茂盛的花朵儿。“我也点头。

    ”那不要只是摘罐头花,我还需要其他颜色来搭配,你们看到什么花都摘一点。“玉民提出具体要求,”黄的,粉的,白的,绿的,红的,大的,小的,都可以。“

    ”好的,清楚明白。“我回答一句,拉着海蓉的手去采花。玉民的意思,简而言之就是见花就摘,不管颜色形状大小。

    我们摘了一堆花过来,五颜六色、千姿百态,正好合了玉民的意愿。她仔细挑选,认真搭配,用心编制,当双层手串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用我们采集的毫不起眼的野花编制的。层层叠叠的花朵,配上繁繁复复的颜色,美得如梦如幻。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搭配的神奇魔力,艺术的力量。很多年后,还留在记忆深处,让我对艺术充满了深深的敬畏。

    当然,紫花地丁也是一种功能强大的植物,有清热解毒的功效,主治黄疸、痢疾、乳腺炎、目赤肿痛、咽炎;外敷治跌打损伤、痈肿、毒蛇咬伤。

    鱼腥草是一种特别喜欢长再沟边的植物,因为味道有鱼腥味而得名,开白色的小花

    艾草是一种特别喜欢蔓延的植物,只要有一株艾草生长起来,就会有一片艾草。

    野菊花是一种有独特香气,味道苦苦的黄色小花,蜜蜂一见到它们就飞不动了。

    ......

    万物充满了生机和活力,野蛮生长,生生不息。

    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成长是一场与这个世界的博弈,必须保持永远与这个世界不分伯仲,才能长此以往地相依相惜。因为过强会超越这个世界而陷入无边无际的痛苦,太弱会被这个世界淘汰失去生存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