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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天要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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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若是路人说出来,叫耍流.氓,若是心上人说出来,叫调.情。

    若是温长荣说出来——叫扒皮警告。

    乔幸如梦初醒,赶忙移开了目光。

    “先生对不起。”

    老虎的屁.股……不是,老虎的身体,又岂是他这种被包养的小蝼蚁能肖想的。

    从来就只有金主欣赏他的身体、想睡他的道理,可没有他品鉴金主的身体、想要金主满足他的规矩。

    刚才那么赤裸裸地看着温长荣,实在是太冒犯了。

    虽然……他真的好想当场跪下来,借着车子的掩护咬开男人的……

    “走了,”温长荣见他低眉顺眼仿佛很老实的模样,也懒得再与他计较,转身往前方宴会通道走去。“时间快到了。”

    唉,干。

    温长荣先生,您平时玷污少男少女那点劲儿呢?上周狗仔还拍到您和当红小花在XX森林快乐交流呢,怎么现在就不想交流一下……

    乔幸在心里为自己的人老珠黄感到悲伤,但还是很有职业素养地没表现出来。

    他调整好表情,颠颠跑上前去,搭上了温长荣的手。

    男人轻轻扣住他五指,两人并肩而走。

    好似一副浓情意蜜的模样。

    ……

    二人进入宴会厅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

    温长荣去到哪儿都是焦点,入场不过两分钟,来的人一茬接一茬,好似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蚂蚁大军。

    乔幸在一旁笑得脸都僵了,偏偏今天又是来做戏的,还不能找借口溜之大吉。

    困啊,真是困死了。

    早知道昨晚他就不熬夜打游戏了。

    “长荣。”苍老男声响起,乔幸精神一震。

    来了。

    很好。

    挨完这波白眼,他就差不多可以走了。

    乔幸打起精神来

    出声的人是名两鬓斑白的老者,身着一套改良过的中山装。

    此人正是温长荣的舅舅,温……

    对不起,乔幸记不住名字。

    温家这些亲戚一年到头他也见不到几次,有时候几年才见一次,能记住这人是舅舅已经是很厉害了。

    “舅舅。”一群人走到面前,温长荣不咸不淡地叫了一声。

    老者点头。

    乔幸扣着温长荣的手指,乖巧地跟着叫:“舅舅。”

    老者置若罔闻,没回答,视线更没移动一下,活像乔幸不存在一般。

    而跟在老者身旁的男男女女则是毫不客气地对乔幸翻了个白眼。

    乔幸并不在乎,坦然接过卫生球后深感自己起到了作用,感觉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

    温长荣道:“舅舅别来无恙……”

    舅侄两人开始虚伪地寒暄,乔幸尽职尽责地站在温长荣身旁,当一个接收卫生球的高级花瓶。

    他跟在温长荣身边那么多年,别的没学会,装模作样倒是学了个透彻。

    什么寒暄他一概懒得听,只安静地站在男人身旁,目光真挚,面带适当的笑意,赫然是一副淡然处之,并且认真聆听的模样。

    实际上,他思绪早已从回家吃大闸蟹想到了明年XX卫星发射。

    “……小幸。”

    “……乔幸。”

    “乔幸。”

    乔幸手指骤然一痛,将他从在马尔代夫喝可乐的幻想中拉了回来。

    他下意识抬头去看温长荣,却见男人一双灰色瞳孔直直看着他,眼色如常,但嘴角微抿。

    看似平静无波,实际上惊涛骇浪。

    完了完了完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乔幸要夭寿。

    乔幸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慌得宛如被十头马鹿顶在角上长跑。

    但他面上却没露出来,只对众人饱含歉意地微微一笑,低头颔首。

    “对不起……刚才有点走神了。”

    “你们结婚那么多年,长辈说话要专心聆听这种基本教养长荣肯定教过你,我也相信他能教好你。”老者冷笑出了声,“只可惜你这年纪轻轻就注意力不集中,有空还是去医院挂一下脑科吧,不然老了不好治。”

    这老头,明里暗里损他没教养,还损他脑子不好使。

    不过乔幸做错事在先,现在只能凭着老头损,还要露出虚心受教的模样。

    “是,您说的都对。”

    “对了,我问你……”老头忽然把目光落在他与温长荣十指相扣的左手,“怎么不戴婚戒出来?”

    “……”温长荣亦是侧首看着他,似乎在等解释。

    乔幸一时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低头看见自己手指上的紫色大钻戒,才忽然意识到那老头在说什么。

    我说你这老头,一把年纪了还观察人家戒指干嘛?

    鬼鬼祟祟,不安好心,变态!

    乔幸在心中骂了一百遍,而后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编:“先生给的那枚戒指太贵重了,所以我很少戴,这枚是上次……”

    “可是明明上次宴会我都见你戴着。”老头用白眼睨他:“怎么,来见我不值得你戴婚戒?”

    “不是,”事到临头,乔幸只能继续编,“那枚婚戒我觉得太珍重了,平时都不舍得戴,是存在银行里的,这次宴会不知道您会来……”

    “戒指存在银行里?”

    乔幸乖巧:“嗯。”

    老头忽然露出一副‘小贼被我抓到把柄了吧’的样子,随后打开了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盒子。

    “那这是什么?”

    盒子打开,露出其中熠熠生辉的银色圆环来。

    这做工,这色泽度,这钻石的大小……

    正好就是他弄丢的那颗婚戒!

    乔幸看得眼睛发直,好似看到七位数的钞票在老头手中风雨飘摇。

    老头用鼻孔看他:“不是拿去银行存放起来了吗?”

    “……”乔幸心惊胆战。

    您可别手抖摔了啊!七位数!那可是七位数啊!

    “这是XX酒店的服务生在打扫的时候捡到的。”老头冷哼一声,将戒指内侧翻露了出来,“主管看到戒指内部的温家标志,又联系不上长荣,所以送到了我这来,我一看,巧了,这不是你们的婚戒嘛。”

    “……”温长荣没说话。

    “对了,戒指不是在大厅里捡到的,是在三楼的普、通、房、间里捡到的。”老头将‘普通房间’这四个字念得格外清晰,意有所指,又仿佛刻意装傻地问:“怎么,你们住酒店连套间都不开吗?”

    不开套间是不可能的。

    温长荣连睡个午觉都要开套间!

    “……”

    乔幸心想。

    这可真是天要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