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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塔在袖子里晃荡,陶题抱着玉佛缓缓落地,手在空中一挥,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渐渐显现,云做的楼梯绵延到他脚下。
“今日看见怀玉了,可高兴点了?”陶题摸了摸冰冷的玉佛,笑着说:“我看他魂体稳固,想来皮修照顾得不错。”
玉佛里的茜娘冷哼了一声:“你倒还好意思说,我一出来就看见怀玉倒在地上,身上还被捆着,也不知道他受伤没有。”
陶题推门进房,将玉佛小心放在桌子上:“哪里就这么娇贵了?他也是个男人,就算是从小在蜜罐子泡大也不是豆腐做的。”
虚虚的魂从佛里飘出来,穿着长裙的女人插着腰说:“倒不是你弟弟,你不心疼,上一次他被人捅一刀的事我还记得呢。”
陶题叹气:“你还要啷个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里晓得那几个人就是睚眦手下的,稍微一点妖力就被激成那样。”
他在房里点上了三炷香插在铜炉里,这才将口袋里的玲珑塔拿出来,叫文茜进去试一试。
“玲珑塔比你现在用的玉佛好,一定能让你魂体更稳固点,等你好点了,到时候我就带你去见怀玉,要是你愿意,我就把怀玉接来陪着你。”
文茜有些犹豫:“这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如此被你抢来,若是我贸然进去被李天王发现要怎么好?”
“不必想太多,万事都有我扛着呢。”陶题握不住文茜的手,只能催促她快些。
文茜叹了口气飘进了玲珑塔,原以为里面是一片漆黑,却没想到里面金碧辉煌,连着桌上的茶都还冒着热气。
她心下一顿来没来得及问饕餮这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一个女声幽幽问:“你是谁,抢走玲珑塔要做什么?”
文茜一个激灵,立马转身却谁也没发现,倒是看见了那个碧玉雕成的屏风,有些傻眼。
“别害怕,我在你楼上。”殷夫人温声说:“楼下的东西都是文熙的,还请你不要乱动。”
一听见弟弟的名字,茜娘放松下来轻声问:“你又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饕餮在外面耐心等着,迟迟不见茜娘从里面出来,他坐了一会,又起身给自己倒了壶茶喝了两口,塔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陶题忍不住敲了敲玲珑塔问:“茜娘?”
过了一会才听到文茜带着怒气的声音说:“马上就出来。”
陶题一愣,心想这是怎么了,怎么进个塔还生气了?他左右看了眼,缓缓放下自己的茶杯准备去书房避避风头。
但文茜已经从塔里出来,魂体清晰了一些,说话的声音也响亮了许多。
她眉头一竖冲着陶题问:“你知不知道玲珑塔里有什么?”
“有什么?”陶题摸了摸脑袋:“我怎么知道有什么,这些日子你没听怀玉的声音,那个喇叭我开也没开过,全靠曹草的消息……”
他语气一顿,顶着文茜的目光小心问:“那里面有什么?”
该不会是李靖本靖吧?
文茜压着火把殷夫人的事同陶题说了,只知道吃的饕餮后知后觉,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开始哪吒一副要跟着自己拼命的样子。
搞了半天是把人家娘亲偷了回来。
“可,可我现在也不可能把玲珑塔还回去啊!”
陶题听见茜娘冷笑了一声,只说:“这些日子得委屈殷夫人一下,等你魂体稳固,我立马就把玲珑塔给哪吒送回去!”
文茜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做如此事情,也不忍再多说什么,伸出虚影的手摸了摸他的脸,软下声音道:“皮修给怀玉准备了许多东西,你找个时间给他送回去。”
陶题一顿:“准备了东西?”
他进塔里看了一圈,面色五彩斑斓,不敢相信皮修会是这样大方的亚子。
“这些都是他给文熙准备的?”饕餮还是不信。
文茜看他:“刚刚没有听殷夫人说吗?这些都是你的皮修兄弟亲手布置的,早跟你说了怀玉讨人喜欢你不信,现在听人说了还不信吗?”
“不是这个问题。”陶题摇头。
这个文怀玉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把那个老抠门哄得服服帖帖?是上了传销课还是PUA补习班?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招摇撞骗的本事当年自己能学到的话,还用过得这么辛苦吗?
文茜见他又开始神游,连忙道:“明天之前就给人还回去,还有多拿点钱给怀玉,别让姓皮的看低了他。”
陶题忙不迭地答应了,但曹草不在,他只能自己亲手去送。
也不知道曹草怎么样了,那小子机灵得很应该能自己脱身……吧……
被绑在树上的曹草打了喷嚏,眼泪往肚子里流,眼睛里失去了对生的渴望。
从开了灵智以来,他就恨那些到处乱圈地盘撒尿的狗,好不容易成精威风了几年,可以迈着一双大长腿到处乱跑,也没有想到还是翻了车,又回到了被狗尿的日子。
他脏了,从灵魂到身体,他都脏了。
忍不住悲从中来,曹草又要落泪,呜咽的声音才从喉咙里出来,猴二就不耐烦啧了一声:“别嚎了,根本没尿你身上。再说了,刚刚我不都给你冲脚了吗?”
猴大拉他一把:“行了,你去前面忙,这里有我看着。”
猴二应了一声,想起自己哥哥的憨厚老实,又朝着草丛怪走进几步:“警告你,不准耍花招!”
曹草怒目而视,皮修不在,这后院就是猴子称大王,特别是这二皮猴扬武扬威,早晚得跟孙猴子一样被压在五行山下面,压他.妈个五百年!
猴二从后院到前厅,完成了耀武扬威到谦逊卑微的态度转换,主动给坐在老板旁边的老板娘倒了杯热茶。
皮修瞥了他一眼,继续同两个厨师说:“仇伏回来了,那就下周一开始接外卖单,明天我写个广告贴出去。”
任骄没什么意见只是说:“贾素珍过几天就要去投胎,猴哥几个和苏安要忙着店里,小扫把说话又坑坑巴巴,得找个人来接外卖单吧,比如接电话给后厨传单子之类的。”
掉了很多集剧情的仇伏看了文熙一眼,说:“让文熙接呗,反正他在楼上闲着也是闲着,离他去投胎不是还有点时间吗?还有找点事做也不会无聊。”
任骄:……
猴二:……
敢在姓皮的面前提投胎的事情,不愧是青丘的狐狸,勇的不行!
皮修深深看了一眼仇伏,低声说:“文熙身体不好,得在楼上休息。”
“其实我下来帮忙也没关系。”文熙顿了顿转头问皮修:“我投胎的时间你去问了吗?三太子不是说给安排的吗?”
皮修:“没问,到时候冯都会跟我打电话说的。”
从今天开始自己就不会再交一分钱话费,冯都等个两千年再打电话过来吧!
笼子里封着嘴的灌灌突然蹦了蹦,翅膀扑棱着像是有话要说,皮修看了一眼皱眉问:“这只灌灌以后嘴就这么绑着?”
“对啊,在青丘所有抓到的灌灌都是绑着嘴的。”仇伏拍了拍笼子让它安静点。
“要不绑着嘴,你就要每天跟它高强度嘴臭对线,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人骂赢它。”
皮修突然一伸手扯掉了灌灌嘴上的布条,妖力沉重压在这只鸟身上,让他张嘴刚说了个草字就咬着了舌头。
事实证明,在完美的暴力压制下,一切嘴臭都是纸老虎。
文熙看着灌灌有几分好奇:“从前只见过祖父养的鹦鹉八哥儿说话,都是说的吉利话,这种爱骂人的鸟倒是第一次见。”
皮修:“青丘树林子里多得是,每天没事就一群聚在一起吵架,屁大点事都能吵出花来。”
他扔掉手里的布条,冲着灌灌一抬下巴:“让这只鸟来接电话接单传单,不能让他白吃白喝店里东西。”
仇伏:……
仇伏:“……我看你是想破产了。”
皮修抬手一拍他肩膀:“这就是你应该解决的问题了,我希望下周一的时候,能看见一个有文化有素质的电话员上岗。”
姓皮的说完还一顿,又看了狐狸精一眼:“要是接到一个顾客投诉,我就从你这个月的工资里扣一百。”
仇伏呆坐在原地,目送着皮修揽着文熙上楼,两个人亲亲密密脸上微微一笑,他的狐脑袋里突然悟了什么。
狐狸精一把抓住任骄,情真意切喊了一声哥。
“别,我妈没生过你这么多毛的兄弟。”任骄道。
仇伏指指上面压低了声音:“是不是,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他之前不是说狗才会被根红线牵着走的吗?”
“我寻思你走之前他就开始满城抓鸡了,你就这点觉悟都没有?”任骄恨铁不成钢:“他本来就不想让文熙去投胎,你还当着他面提,简直就是个……”
灌灌:“大煞笔!”
任骄:“看看,鸟都比你脑子灵光!”
仇伏把灌灌嘴绑住,看着任骄问:“那我怎么办?!”
任骄一指鸟:“进行社会主义文化改造,再帮忙把文熙留下来,解决一下你皮哥单身几千年的老大难问题。”
仇伏挣扎了几分钟,选择接受现实,提着鸟笼子回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开着灯,开始了熬鹰计划。
狐狸精和灌灌大眼瞪小眼,对骂了一晚上 。到后来他单眼皮瞪成了双眼皮,眼角麻木跟开了刀一样,活生生把眼睛给瞪大了一圈,做了个免费医美。
但青丘的狐狸和鸟葬身于他们口中不知几何,最后以灌灌口干舌燥第一局落败告终。
天亮之后,仇伏放了灌灌去休息一会准备再战,自己洗了把脸蹭着一大早任骄送小扫把上学的车去了趟书店,提着两提书风尘仆仆回来,上楼准备给皮哥兄弟的关怀。
楼上皮修难得睡了个爽,体验了一下高三学生高考完第一天赖床的感觉,正闭着眼想要继续睡的时候,突然感觉房间有点不对。
怎么觉得今天格外亮?
皮修猛一睁眼,刺眼的金色让他差点流泪。
半个房间的金条金元宝,堆得人高,反射着阳光照在皮修脸上,恍若仙境。
姓皮的看了良久,突然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
清脆响亮,惊得文熙一下坐了起来,左右晃着脑袋问:“怎么了?怎么了?”
等他看清面前的金山的时候,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文熙喃喃问:“姓皮的,你是不是趁我睡觉去抢.银.行了?”
文茜:不能让弟弟被人瞧不起!
陶题:我不是钱的生产者,我只是钱的搬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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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灌鸟在山海经的里面的正确介绍:青丘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鸠,其音若呵,名曰灌灌,佩之不惑。
并不是单纯嘴臭鸟哈。
你狐狸哥买了精装追女仔回来献给大哥,皮哥准备开始追鬼了(不是)
谢谢rick的鱼粮、没带饭卡的鱼粮、隔世丹青的鱼粮、青花鱼_gk0xk67153f的鱼粮、我才不是什么青花鱼的鱼粮、嘿嘿,是谁在偷偷看我的鱼粮。照例求一发海星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