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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戊六曾经向易迩三提过替命一词,那时候易迩三还没有恢复记忆,并没有深入去想。如今看来,神父一直在想尽办法的摧毁DAS系统。
大量篡改数据,造成数据混乱,形成DAS服务器出现宕机状态。
这就是神父的目的,他想里用数据混乱,逼停DAS服务器,所以他才会在人间制造一场又一场的替命事件。
“六六,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易迩三道。
“我现在无法确定自己的记忆,是否真实发生过。”祀戊六回答道。
“我有预感,白乐今晚可能会从阴虚界中出来。”易迩三道。
“阴虚界不是被封印的状态吗?”祀戊六道。
“所以我才说舒伟明是病毒,阴虚界的封印已经松了。如果白乐能从阴虚界出来,那么阴虚界里的怪物,也能从里面出来,到时候又是一场灾难。”易迩三叹气道。
“你的意思是要阻止他?”祀戊六道。
“是的,他绝对不能从阴虚界出来。我现在怀疑秦天手中的那把钥匙,可能是神父设的局。”易迩三揉了揉眉心道。
“头又疼了吗?”祀戊六道。
“嗯。”易迩三点点头道。
“躺下来,我帮你按一按。”祀戊六道。
“好。”易迩三道。
易迩三躺在了祀戊六的膝盖上,祀戊六将外衣脱了下来,盖在了易迩三的身上。他解开了袖子的钮扣,然后撸起袖子,用指尖轻轻按压易迩三的头部。
易迩三舒服的闭上了眼睛,祀戊六俯下 身子,在他耳边低声道:
“睡一会,晚上我叫你起来。”
“嗯。”易迩三迷迷糊糊地道。
蚌山市精神病医院的院长死了,而且是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警方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贺渠被定为嫌疑人关进了审讯室中等待调查结果。
精神病医院里的医护人员都证实,亲眼看见贺渠与邱院长一同进入办公室。没过多久,贺渠独自一人从办公室里跑出来。
贺渠虽然被定为了第一嫌疑人,但是警方并没有证据证明邱云奇是被贺渠所杀。因为在邱云奇死前,从未见过贺渠,而且贺渠没有任何的作案动机。
案件越来越扑朔迷离,公安部门只好将现场交给了李泽成,然后把贺渠调回来,作进一步调查。
回到局里的贺渠,独自一人坐在审讯室里。
邱云奇为什么要自杀?
舒伟明一定知道些什么从会坠落身亡,而邱云奇可能是他坠楼原因的知情人之一,所以他才会以死谢罪?还是说,他和舒伟明一样,都是被人害死的。
目前他能做的就是在审讯室里等待法医地验尸结果,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贺渠等待的时间越久,他的心就越焦躁。他站起身子,在审讯室里走来走去。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邱云奇自杀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江深深拿着一份验尸报告走了进来。
“情况怎么样了?”贺渠道。
“邱云奇死于自杀。”江深深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贺渠道。
“不可以,因为邱云奇死的不明不白,上头怀疑你在离开他的办公室前,对他进行了人身威胁,所以才导致他会想不开自杀。”江深深叹了一口气道。
“我没有!”贺渠反驳道。
“我相信贺队不是那种人,但是流程是这样的,我也没办法。贺队,这个案子已经移交到李泽成的手上了。”江深深道。
“呵,按照流程?你的意思是叫我回家休假吗?”贺渠道。
贺渠突然有一种预感,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阻止他继续调查下去。
舒伟明有问题,他一定知道了些什么秘密,才会被人涉及杀害。
“是的。”江深深道。
“呵。”贺渠冷笑道。
“贺队,你可以回去了。”江深深看了一眼摆放在审讯室的摄像机道。
贺渠是个聪明人,他明白江深深那一眼代表着什么。于是他拿起公文包,跟着江深深一同离开了审讯室。
出了审讯室,路过的民警都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贺渠。贺渠只当是没有看见,带着江深深来到了停车场。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贺渠道。
“贺队,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下面说的话,绝没有半点虚假!”江深深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后,凑到了贺渠的身边地声道。
“你说。”贺渠道。
“李泽成.....”江深深欲言又止,刚想说些什么,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抱歉,我接一下电话。”江深深道。
“没事。”贺渠皱眉道。
江深深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走到了一边按下了接听键。然而电话那头还没说上几句,江深深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江深深,出什么事了!”贺渠连忙跑到江深深的面前,将他搀扶起来道。
“我.....我爸出车祸了,正在医院里进行抢救!医生需要家属签字,缴纳手术费用,我.....我先走了。”江深深脸色煞白,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
“哪家医院?”贺渠道。
“第三人民医院。”江深深道。
“上车,我开车送你过去。”贺渠道。
“麻烦你了。”江深深道。
贺渠发动汽车,江深深则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神惊恐的望着窗外。贺渠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然而当他看到江深深这幅惊魂未定的表情后,贺渠叹了一口气。还是先送他去医院,等事情办妥了,他再去询问。
江深深原本是第三人民医院的主刀医生,因为一场医疗事故,主动递交了辞职报告,离开了这家医院。消极了一段时间后,谁也没想到一名给活人开刀的医生,会成为一名法医。
到了医院,江深深熟门熟路的来到了,手术室外。一套流程走下来后,江深深父亲的手术也结束了。手术非常成功,只是江老爷子的双腿暂时不能行走了。
贺渠向医生打听事故原因,医生说具体情况,让他们去询问交警。最后折腾到下午18点钟,才搞清楚江深深父亲出车祸的的原因。
16点40分左右,江父独自一人出了小区,前往小区马路正对面的一家超市去买烟。江深深家住在郊区,附近好少有来往车辆。江父便放松了警惕,慢悠悠地行走在斑马线上。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不远处突然开来了一辆宝马,行驶速度非常快,一点减速的意思也没有。江父来不及躲避,直接被撞飞了出去。
宝马车向是刹车失控了一样,最后撞在了公交站的站台上。司机惊魂未定,下车的时候,头上流了大量的血。
交警再三调查后,宝马司机没有醉驾,也没有毒驾。车子经检验,为刹车失灵。
听完交警的描述后,贺渠总觉的车祸经过似曾相识,心中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又想不明白是哪一点出了问题。
“可恶,那群混蛋为什么要对我的家人下手!”江深深一圈重击在长椅上道。
贺渠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暴躁的江法医,他走到了江深深的面前道:
“江深深,你是不是有话想要对我说。”
“贺队,如果我说这场车祸不是意外,你相信吗?”江深深道。
“我相信。”贺渠道。
“贺队,那些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我,他们想要我死。”江深深道。
“他们指的是谁?”贺渠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这家医院吗?”江深深道。
“不知道。”贺渠回答道。
“还记得我之前提过的童炳生吗?”江深深阴沉着一张脸道。
“记得。”贺渠道。
江深深说的童炳生,是第三人民医院神经二科的医生。童炳生开车时,癫痫发作,死了车中,也是这期案件让他遇见了徐仁杰。后来想要深入去查他时,总会遇到各种原因被阻碍。
“童炳生加入了教会,这件事你知道吗?”江深深道。
“教会?”贺渠迷茫的看着江深深道。
“李泽成、童炳生都是教会的成员。他们的脖子上都戴着十字架,我绝对不会看错!”江深深大声道。
“江深深,你冷静一点,什么不会看错?”贺渠安抚着愤怒的江深深道。
“贺队,你相信人的血管中爬出虫子吗?”江深深访问道。
“不相信。”贺渠道。
“是的,在我没有亲眼所见前,我也不相信。几年前我做了对患者做了一个心脏搭桥的手术,手术一开始非常顺利,然而到最后,那个孩子突然不行了。
我试了各种办法,想要挽救那孩子的性命,到最后全都无济于事。就在我要宣布她死亡的时候,那个孩子的血管中,爬出了密密麻麻的黑线虫。”江深深道。
“黑线虫?”贺渠道。
“除了我以外,参与这场手术的人全都没有看见那些黑线虫。他们认为我压力过大,出现了幻觉。怎么可能出现幻觉!我将这件事告诉了童炳生,童炳生警告我不要多事,说医院会处理好这场医疗事故,让他好好工作。”江深深道。
“然后呢?”贺渠道。
“然后我无意间发现了患者的家属在病房前祷告,说希望神父能够救活他的女儿。”江深深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