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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笑,席诗雅恨不得撕烂他的嘴。
但她不打算与他过多纠缠,骂了一声贱|人后便推开他下楼。
宴景修望着落荒而逃的女孩,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这时,宴景晗也从房间走了出来,见哥哥站在走廊上发呆,便小跑过去从背后蒙住他的眼睛,故意压低声音,改变语调,“猜猜我是谁?”
宴景修拉下她的手,笑着回道:“怎么还这么幼稚啊。”
“哪里幼稚啊。”
宴景晗身着华丽的白色公主裙,层层蕾丝花边堆叠,轻盈的丝纱质感,裙边镶嵌着光彩夺目的小珍珠,把她衬托的娇小可爱,又不失优雅。
脚踩水晶高跟鞋,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妆容精致,妥妥的小公主。
宴景晗兴高采烈的在他面前转了两圈,然后一脸期待的看向哥哥,“哥哥,好看不好看?”
“好看,我家小晗穿什么不好看啊。”
宴景修毫不吝啬的夸奖着,眸光渐深。
这件公主裙,他见某人也穿过。
那好像是三年前的事了。
是在席诗雅15岁生日的舞会上,那天她就是穿着这件公主裙,提着裙摆缓缓的从楼梯上走下来,优雅高贵的像白天鹅一样。
在舞池里,却又轻盈的像只蝴蝶,绚丽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的视线随着她的舞姿而动,不知不觉中便沉浸在那优美的旋律之中,正在他陶醉之时,现实却狠狠给了他当头一棒。
“入迷了…”
身后的一脚将他从梦境中拉了出来,宴景修没有防备的被踹翻在地,紧接着耳边便传来肆无忌惮的嘲笑。
“席家的大小姐也是你这种人能肖想的?”
“回去撒泡尿照照,人家大小姐下辈子也不会看上你这个穷鬼的!”
“哈哈哈哈,还看入迷了,就你这个穷酸的样子怎么敢觊觎席家大小姐的,我看那门口的拾荒大妈挺合适你的,至少人家不会嫌弃你的穷酸……”
“哈哈哈……”
几人的嘲笑声不绝于耳。
那时的他为了攒钱给妈妈看病还债,只要给的钱多,基本上什么活都接。
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她整个人闪闪发光,而她身上那件昂贵的公主裙是他永远也触及不到的高度。
可是,怎么办。
看见她天真纯洁的模样,他好想把她拉下来啊,尝尝泥泽里的狼狈……
那天,他情绪失控的揍了那几个嘴碎的人,不仅工钱没有要到,还赔了几人的医药费。
然而他并不后悔。
因为转机来了。
他一身狼狈的回到家后才发现,妈妈领了一个气质不凡的男人回家,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把那个无比高贵的小公主拉下泥潭的机会来了。
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席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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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发什么呆呢?”
宴景晗纤细的双臂在宴景修面前挥舞着,这才将他从回忆中拉回来。
“没事,下去吧。”
餐厅里,席诗雅从下楼便端正的坐在那里。
看见席致远,她难得的勾起嘴角,勉强一笑。
只要晏家贱|人不作妖,她姑且可以忍忍。
然而,晏家贱|人就没有不作妖的。
当她目光瞥到从楼梯上下来的宴景晗时,眼睛瞬间红了,满腔怒火立刻被点燃。
看清宴景晗身上穿的就是三年前妈妈亲手给她缝制的公主裙时,她顿时整个人暴跳如雷,也顾不得隐忍了。
她现在只想手撕了宴景晗这个小贱|人!
“谁允许你穿这件衣服的?!”
不等宴景晗从楼梯上下来,席诗雅便冲了过去,出手十分迅速的扇了宴景晗一巴掌。
“贱|人!你怎么敢穿我的衣服的!”
席诗雅打完还不解气,正要抬手挥第二个巴掌的时候,手腕却被人狠狠攥住。
她愤怒的抬眸,对上一双阴鸷的眸子,是宴景修。
“贱|人!放手!”
席诗雅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男女的力量悬殊,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手腕被他握的生疼。
她气急,抬脚便朝男人踢去。
但男人显然是猜到了她的意图,微微侧身,轻易的躲开了她的攻击。
席诗雅并没有放弃,打算继续攻击之时,男人却一个用力将她抛了出去,撞向了一旁的景观盆栽。
那盆栽随着她的到来而应声倒地,她摔在土里,十分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顾不上满身的土渍以及疼痛,她再一次的冲向宴景晗。
宴景晗本就对她有点发怵,见她又要过来,吓得花容失色,忙往哥哥身后跑。
她刚转身,席诗雅便追了上来,一把扯住裙尾,然后用力的将她拉到自己跟前,发疯一般的去撕扯她身上的裙子。
“贱|人!你们都是贱|人!把我的裙子脱下来……”
宴景晗被她的动作吓坏了,一边紧紧地护着衣服不被她扯下来,一边向宴景修和宴芸求救。
“妈妈,哥哥,救我,救救我,姐姐她疯了……”
宴芸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虽然席诗雅越是疯癫,席致远就越是会对她厌恶,但小晗被扯的衣衫不整,十分狼狈,她着急的上前帮忙,刚迈出一步,就被席致远拉住。
“你在这待着,碰着你可怎么办。”
席致远心疼的说道。
正要喊人过来,席诗雅却已经被宴景修控制住了。
席致远怒不可遏,快步过去,扬手就是一巴掌,“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哪里还有一个大小姐的模样,跟你妈那个疯妇有什么区别!”
听见他这样辱骂自己的母亲,席诗雅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只觉得胸膛里迅速升起一团熊熊大火,带着一股难以忍受的怒气,她冲着席致远咆哮道:“不许你说妈妈!”
“妈妈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还好意思提妈妈!”
在她的记忆里,付松月一直都是优雅知性且温柔的妈妈,她说话总是轻柔柔的,仿佛有魔力一般,如清泉拂过心灵,让人感到十分舒适。
只有那么几次,是和爸爸吵架的时候,妈妈仿佛像变了个人一样,面目狰狞,歇斯底里。
每当这个时候,爸爸总是静静的坐着,沉默不语,任由妈妈哭闹发疯。
以前她并不懂,觉得妈妈很是过分。
妈妈也不让她掺和她和爸爸之间的事,只说夫妻吵架是不可避免的,每次吵完架,都是妈妈主动去认错,两人才和好。
现在看来,席致远就是有能把人逼疯的本事,自己却置身事外,云淡风轻的指责被他逼疯的人。
席诗雅满口血腥味,她朝着席致远的脚下吐了一口,讽刺的开口,“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吗?”
带着恨意的目光从几人脸上一一扫过,掷地有声的说道:“你们都是乌合之众罢了,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啪’又是一声。
这一掌下去,席诗雅感觉自己半边脸都麻了,双臂被宴景修死死地扣住,挣脱不开。
但她还是倔强的仰起头,盯着眼前愤怒的男人,脸上满是不屑与鄙夷。
一字一句的说道。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