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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rè)(rè)闹闹的政务厅,陈琛回到了府中。
陈府倒还是平(rì)里那副安静冷清的样子。
陈家的仆人不算多,护卫们也不少参军去了,都在扬武军和奋勇军里任职。
刘能他们在来太原之后就回去继续当刘备的亲兵了,阎仁也还是被陈琛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知不觉。
这陈家的庭院里便空(dàng)了许多。
陈琛下了马车,陈伯一如既往地牵着马往侧院去,陈琛从正门先进了陈府。
“咿呀。”
推开了有些沉重的大门,陈琛在思考着草棋盘的法则,到底能不能也贯彻到现实世界中,如果可以的话
不得不说,郭缊这次所提出的军事布局的改变,也给陈琛提了个醒,如果将自走棋世界的规则平移到现实中来,有没有这个可能。
现实中大多和草棋盘相似,无论是将领的职牌还是天赋技能之类的。
但是问题在于之前并不是没有人想要和草棋盘的模式一样去进行军事指挥。
但是没有人拥有在草棋盘中调兵遣将的己方上帝视角,自然就放弃了这种模式。
可是陈琛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之前草棋盘中的战斗,其实并不能算是自走棋,因为调兵遣将和安排奇谋巧计的过程贯彻了整个过程。
但是陈琛却想到了未来的自走棋。
那就是提前安排好之后,剩下的发展任由各部队的首脑自行(cāo)作,达到真正的自走棋效果。
只要提前排好位置,选好合适的将领,能够轻松地获得战斗的胜利,陈琛突然觉得这种方式似乎很适合自己。
可以省很多心。
心里还在琢磨着,陈琛迈进了家门。
“少爷回来了。”
门房笑着给陈琛行礼,陈家的仆佣们的素质水平也不低。
而且陈家对待他们也确实不薄,所以他们迎接全家人的笑容,也都是发自内心的。
微笑着点了点头,陈琛径直朝着自己的院子去了,老爹这个时候应该在家,而且和老娘应该在风花雪月,自己去打扰容易有生命危险。
冬天除了白色,不容易见到其他的颜色。
哪怕是屋顶,也都被雪覆盖了。
院落里倒是有仆人一直在帮忙打扫,所以倒是干净的不见多少雪,陈琛进了自己的院子,便发现了一道倩影。
清瘦冰洁。
如这雪一般冷清。
陈琛愣住了,他发现自己倒是许久没关心未过门的媳妇了。
没有出声。
一个站在院子内,一个站在院子外。
陈琛静静地看着自己这(jiāo)小的媳妇,这一年倒是也长高了不少,之前差不多只到自己的(xiōng)口,现在差不多能到自己的脖子了。
而且自己也有长高几厘米。
陈琛微微笑着,嘴角扬起的弧度,似乎能够容纳住世间所有的美好。
蔡琰穿着那件熟悉的大氅,那是陈琛放在屋内的,今(rì)他出门倒是没有穿上那件。
原本那件大氅穿在蔡琰的(shēn)上,衣摆是能够在地上拖着的,如今倒是刚刚盖过裙摆,距离地面只有些许的距离。
这个姑娘。
她在摆弄着陈琛院落里种着的梅花。
之前,因为蔡琰从洛阳迁了母亲留给她的桃树,到了陈琛院子里便觉得空(dàng)(dàng)的,好生无趣,自顾自地带着陈琛在他院里种了一株梅花树。
原本今年冬天如此寒冷,小两口从洛阳带来的桃树怕也是活不成了。
好在陈琛和草儿弄出来的温室大棚,在蔡琰的院子里也给搭了一个,桃树虽然奄奄一息,但是还是撑了下来。
“诶,你回来啦。”
蔡琰摆弄完梅花,总觉得有人在(shēn)后看她,一回首,朝思暮想的人儿就站在(shēn)后,倚靠在院门上,笑着看着自己。
这少年倒是好生俊俏。
只是总让人摸不透,他是懂得女孩子家的心思呢,还是不懂。
蔡琰心里总会有些小牢(sāo)。
是关于陈琛的。
这个夺了人心和魂的坏人,倒是整天捣鼓些有的没的,给自己带来了不少快乐和温暖。
可是总不见他主动来寻过自己多少回。
倘若不是草儿也经常陪着自己学些女儿家该学的东西,蔡琰都要怀疑陈琛是不是和草儿干坏事去了。
她并不是嫉妒。
毕竟看看自己这小(shēn)板,再看看草儿姐姐那(shēn)段,好生让人艳羡。
婀娜多姿或许说的就是草儿姐姐,自己顶多只能是个清冷冰洁吧?
才看着陈琛绽放出自己憋了许久的(jiāo)柔笑靥,蔡琰便嘟起嘴,垂下头看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平坦之处。
陈琛有些诧异地看着蔡琰的举动。
刚刚那个笑容可是让他心动极了,不愧是自己选中的姑娘。
嗯?
好像不是他选中的,好像他是被安排的那个。
但是无所谓了,只要自己知道这个姑娘合自己的心意就行了。
不过这姑娘这动作
陈琛顺着蔡琰的动作看向了蔡琰看向的地方,忍俊不(jìn)。
“干嘛!”
蔡琰抬头也是看到了陈琛的表(qíng),那种似笑非笑的表(qíng),深深地刺激到了蔡琰原本就有些脆弱的想法。
一个前冲,直接撞进了陈琛的怀里。
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陈琛的(xiōng)口,闭着眼睛不看他。
紧紧地拦腰搂住陈琛,用小拳头在陈琛后腰轻轻捶着。
“男人都是酱肘子!”
蔡琰轻灵的声音说出这句陈琛教她的新奇的话,倒是给这冷清的陈府平添了一份喜色。
陈琛没敢吭声,被撞了个满怀的抱抱,他其实也蛮爽的。
毕竟这(jiāo)小的(shēn)板给他一种特殊的柔软触感。
把下巴抵在了蔡琰的小脑袋上,让她没有办法抬起头来。
陈琛调笑着问她。
“你这是在干嘛?在看什么?”
“砰砰砰!”
蔡琰给他的回应是在他后腰上多捶了几下,反正就是不回答他。
“好啦,进屋吧。”
侧了侧(shēn),矮下腰,陈琛趁着蔡琰不注意,将她拦腰抱起,端着就要进了屋里。
蔡琰并不重,而陈琛虽然(shēn)体看着单薄,但是受到加成,力气也并不小,抱起来轻轻松松。
任由着蔡琰在怀里挣扎,他愣是一路抱进了屋内。
“嗒。”
一脚轻轻地踹开了屋门,陈琛护着蔡琰的脑袋就抱着往里走。
一抬头,对上了一双澄澈的亮眸。
那双大眼正静静地看着他。
“少爷回来了啊。”
草儿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把东西拢了拢,要给陈琛倒杯温水喝喝。
她似乎没有看到陈琛和蔡琰这**的姿势和状态,整个人淡定自若。
呵。
草儿面无表(qíng)地倒好水,给陈琛放在了桌上。
陈琛放下了怀里的蔡琰,两个人有些尴尬地整理整理衣服,蔡琰又轻轻捶了陈琛一下,她没来得及告诉陈琛,草儿姐姐也在他屋内,就直接被陈琛这个酱肘子给抬进来了。
草儿波澜不惊。
草儿习以为常。
草儿淡定自若。
她陈草儿又不是没有被自家少爷这样给抬进屋里过,虽然都只是玩闹,但是草儿已经明白了自家少爷的本质。
哪怕少爷在自己心里就是天和地,就是自己的唯一。
哪怕少爷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无人能比。
但是这也无法掩盖他所拥有的所有男人的通(xìng)。
果然蔡家小姐说的没错,就如同她和蔡家小姐一起看的那些书里的那些男人一样,男人都是酱肘子。
只不过好在那些男人是特别酱肘子,自家少爷只是轻微酱肘子,程度不同。
“原来草儿也在啊。”
陈琛有些局促地笑了笑。
不过越笑他越觉得不对劲。
越笑他越觉得哪里有些错误的地方。
他回想了一下刚刚的过程。
我抱着我老婆进了我的屋遇到了我老婆。
没毛病啊!
这有什么好尴尬的?
他大刀阔斧地坐了下来,捧着杯子喝水,不过这一坐,他倒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书册。
嗯?
看着那些《(ài)恨(qíng)仇两世缘》、《凤凰于飞于山川》
这些书是什么(qíng)况?
陈琛狐疑地看向了还羞红着脸整理衣物和若无其事在收拾房间的草儿。
他随手拿起了一本,快速地翻看了起来。
这
大概地扫过几眼,看了一部分,陈琛发现这些书的内容和前世自己看过的言(qíng)有些相同之处,但是又没有那么多新奇的想法,只是把一些陈琛觉得很俗(tào)很普通的(ài)(qíng)故事写出来而已。
按照诗歌的形式,而不是文章的形式。
现在就已经出现了这种(ài)(qíng)长诗了?
这个世界的科技树和文化树未免也点得有点太快了吧?
难道大汉也有着类似于《荷马史诗》,用诗歌来叙述故事的文学形式了?
陈琛之前十几年可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啊!
反正他在颍川书院的书库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的。
蔡琰此时也看到了陈琛手上正拿着自己带过来和草儿姐姐一起分享的藏书,脸色一白。
这东西,哪怕在思想开放的蔡大家眼里,也是属于没有什么文学价值和思想价值的东西。
是被主流文学题材所无视的糟粕。
大概成书之后,有看的人也不多。
就连蔡琰,也是在自家书库的废书库里翻腾的时候,才翻腾出来的。
陈琛摩挲着这本书的封皮,觉得这本书应该有些年头了。
他还想细细地品一品这本书,就直接被蔡琰夺了过去。
“你别看。”
蔡琰脸色发白,她知道父亲对于这些书的态度,但是她不知道陈琛对于这种书的态度会如何。
会不会因为自己看这种没有质量的书而嫌弃自己。
她接触过的男(xìng)并不多,只有她的父亲能够作为参考对象。
她原本以为今(rì)陈琛回府会晚些,自己可以跟草儿姐姐一起分享一下自己自己偷偷藏着的“**”。
没想到刚刚见到陈琛的时候,有些大脑宕机,忘了这些书还放在屋子里。
“我我”
蔡琰死命地攥着自己的衣服,她现在恨不得把手里的书给撕了当场吃下去。
按照父亲曾经说过的。
“琰儿,这种书看不得,没有价值,没有思想,只会毒害你,让你产生不该有的想法,未来你必将嫁娶有识之士,有识之士自然知道此书不妥,女子切可不因为这种事被夫家嫌弃。”
这是她第一次发现这些书,津津有味地在书库里翻看这些书时,被父亲发现的后果。
父亲是个(ài)书如命的。
这些书虽然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实际用处,但是他还是保留下来,放在废书库里。
他不知道一向听话懂事的小蔡琰会去把这些书再掏出来,藏在闺房里。
在蔡琰看来。
虽然陈琛想法新奇,但是他也是个顶天立地的人,如今又是刘太原的首席,自然对于这种东西想法会和父亲相同。
要知道他不仅是自己的未来夫君,更是自己父亲的关门弟子啊!
“傻瓜,在想些什么呢?”
陈琛看到脸色(yīn)晴不定的蔡琰,骤然间明白了她在担心些什么。
“老师不喜欢这些书吗?”
陈琛牵过蔡琰的小手,让她坐到(shēn)边,同时示意草儿也过来陪着。
草儿知道少爷的心(xìng),自然知道他不会因为这些东西生气什么的,所以她也没什么感觉,倒是觉得蔡琰有些受惊了。
蔡琰委屈地点了点小脑袋。
“这有什么。”
陈琛温柔地从她手里接过了书,轻轻地翻开。
“凤凰于飞,尔于山川。心悦君兮,桃枝赠矣。”
“(tǐng)好的啊。”
陈琛环抱住了蔡琰。
“小才女也不必整(rì)学着那些道德礼法所拘束的东西,有自己的(ài)好的不好吗?”
陈琛宠溺地揉了揉蔡琰的头发。
“更何况此时你看这些,不也正常。”
蔡琰还是没有抬头。
“可是父亲素来不是很喜(ài)读司马相如的诗词,说是酸腐臭味儿太浓了,男女(qíng)(ài)过于经史”
原来自家老丈人这么老古板的吗?
真是令人无奈呢。
“没事的,以后你把书藏我这,想看了就过来看。”
“以后我抽空也写些给你看,只要你喜欢就好。”
陈琛浅笑着,看着脸色重新放晴的蔡琰,看着她那双明眸中亮晶晶的星星眼。
“你想想就知道。”
陈琛开始给蔡蔡讲一讲自己的看法。
“其实男(qíng)女(ài)之事,并非酸腐臭之道,食色(xìng)也,古之诗经也有许多诗篇是描写男(qíng)女(ài)之事,哪里非是正途?”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之事,你我也都知晓,(ài)(qíng)给人带来的勇气,其实更值得人去钦佩。”
“今后我也想着办法,写些更有趣,更动人的故事给你看看。”
“希望我们的(ài)(qíng),也能成为这世间的美好。”
陈琛轻柔地梳理蔡琰的长发,温柔至极。
如果不是旁边有个草儿的话,这简直是他人生少有的(qíng)商巅峰时刻。
可惜
“男人都是酱肘子。”
草儿不咸不淡地吐槽了一声,继续给陈琛收拾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