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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已经把疗养治疗后身体和精神大好的雄兽带回了家,此时雄兽正慵懒的躺在软垫上享受着午睡。
感应到有虫靠近,在躺椅上陪.睡看护的佐伊睁开了眼。雄兽也睡得.不.太.安稳,缩在身前的小爪子缓缓收张了着,似乎想抓住梦里的什么东西。
佐伊抬爪,略带安抚性的顺着雄兽软温的毛发轻抚着雄兽的小脑袋。睡梦中的雄兽在潜意识的引领下蹭了蹭雌虫的爪心, 又沉沉的睡了下去,毛皮遮掩住的肚子随着呼吸缓缓起伏着。
待雄兽睡得安稳了,佐伊才轻手轻脚的起身。
这时,杰西也抱着伊洛从开着的院门中走了进来。
看到年轻了几十岁的自家雌父,伊洛当即拍开临时雌父那被他挠了一路的脸, 转而毫不留念的对佐伊伸出两只短手。
请原谅他过了这么久才明白雌父还是亲的好, 继被一船雌虫非礼完爪子之后,又被整车的虫视奸了一路。伊洛感觉自己的心灵受到了创伤, 要雌父把罪魁祸首揍去急救室才能好。
看着自己走时还是颗蛋,现在已经变成了只小崽子的幼崽对自己伸手求抱抱,佐伊微愣了一瞬才上前走了几步,以抱雄主原型的方法伸手从伊洛双手下方穿过将其提了起来。
伊洛没有注意到初为虫父的佐伊抱他的动作有多僵硬,专注于挥爪告状,让家长帮忙找场子。
或许是因为佐伊只把他捧起了却离雌虫的胸膛还挺远的, 再加上他爪子短, 伊洛在半空中挥了好一会爪子也没能碰到佐伊的衣服。
没有任何照顾幼崽经验的佐伊看着闹腾的小虫崽很是茫然, 抬头用眼神询问家庭医生杰西, 虫崽这是饿了渴了还是要方便了?
杰西扬起他那张被伊洛挠出红痕来的俊脸,笑道:“小少爷今天早上只喝了几口奶,应该是饿了。”
伊洛身体一僵,他很讨厌幼崽喝的奶水,又腥又腻。
佐伊点点头,据他所知小只的崽子每天都是要吃很多餐的,就和他雄主原型时一样。随即对杰西吩咐道:“屋里有奶粉,你按幼崽平日喝的泡。”
“是。”杰西应道,朝屋里走去还不忘给伊洛抛给媚眼。
伊洛狠狠的瞪回去。这种亚雌,就该注孤身!
杰西进去后,父子俩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会。复仇不成反被整的伊洛焉了吧唧的垂下了脑袋,佐伊想了想,把幼崽抱到了雄兽所在的躺椅上。
软垫被雄兽所占据,伊洛只分到了件他雌父的外套。看着自己屁股下的暗色外套,伊洛再次沉默了,放以往,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坐着他雌父的衣服。
爪子突然被什么暖热的东西碰触了下,伊洛惊得偏过头,他那还是兽形、睡得迷糊连眼睛都没睁开的雄父正伸出舌头要舔他的爪子。
还没等伊洛有所动作,佐伊已经先一步把雄兽抱了开来。佐伊抱幼崽的动作很生疏,抱起雄兽来却是熟练得很。
奶香奶香的糕点跑掉了,帝诺很是委屈的醒了过来,按上佐伊的肩膀就要开闹,却瞥见了他的窝旁边立着只奶团子。
“喵?!”
佐伊摁住几欲炸毛的自家雄主,耐着性子的解释:“这是我们的幼崽,不是背着你捡回来的团子。”
“喵?”帝诺疑惑,从佐伊肩上跳下来,围着伊洛嗅着。
佐伊不自觉的放缓了呼吸,想着雄兽一开始看到他生出颗蛋来的惊悚模样,他不确定雄兽能不能接受这只幼崽,就和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幼崽解释他的雄父是只猫一样。
帝诺试探性的闻着伊洛身上的味道。唔,和糕点一样奶香奶香的,还有他家大虫子身上的味道,还和那颗鸟蛋……不,虫子蛋的味道很像。
所以说,这是他和大虫子的幼崽?
帝诺歪头想着,突然一股力传来。
“喵!”
帝诺惊得叫出了声,震惊过后才发现……他被奶团子扯过去抱了住?
幼崽的整个身子都被大他一圈的雄兽压了住,只留下两只小爪子,佐伊连忙靠近了些。
倒不是担心他雄主把幼崽压坏了,而是幼崽个子虽小,但高级雄虫的精神力可不是摆设,要是幼崽不小心把雄兽给伤着了……
然后,他看到了他雄主身下露出的两只兽耳朵……
有那么一瞬间,佐伊真感觉自己捡了别的兽的幼崽,还是他雄主背着他和那只兽生的。
他和雄兽的基因研究结果不是说,虫族基因占绝对的主导地位吗?他也确实是生了只雄虫蛋,可蛋里怎么会孵出只小兽?!
先不说这么碰瓷他会不会认,就算真要碰瓷,也得是在被联盟法制管理的地区吧?
在这前没有管理局后没有控告院的地方,他就算把他们捏死在这也没虫管啊,更何况他们还是群行不正的星盗,捏死算为民除害了有没有?
星盗船长心很慌,一道强大的精神力游走在他身上巡视着,让他不由屏住了呼吸,强撑着没乱了心跳。
那雌虫的声音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荡,连带着那平静如死水的语调也在一遍遍循环。不会错的,是那只虫……
在记忆深处的一次星盗聚会上,那只雌虫曾抱着只小型异兽端坐主席之上,一双比虫洞来得还要幽暗的眸子却在看着怀里的异兽时带着几分微不可见的柔意。
星盗的宴会本就是各自攀比以示实力,乱糟糟的宴会厅里有虫提了句,那位抱着的异兽倒比他费下大力捕来的雄性兽奴的原型还要来得勾虫。众虫心道不明的笑了,那虫就在众虫笑声中直直倒了下去。那虫倒下去后脸上还带着污色的笑,身上要紧处开着数个碗口大的洞。
在安静得只剩下狂躁音乐的宴会厅里,众虫听到了金属轻触的声音,顺着声源看向主坐,就见那位放下枪不冷不热的抬眸看过来,他说:“糯米团胆子小,可听不得这种吵闹的声音,关了吧。”
音乐戛然而止,所有的谈闹也不复存在,所有虫都知道他要关的不只是音乐。但没一只虫敢开口,哪怕那位端着星盗们最看不惯的架子,傲慢无礼。
接下来一个月内,联盟境内的星盗直接少了三成。没虫知是谁做的,没虫知道他们去哪了,消失得没有一丝痕迹可寻。唯一知道的是他们都参与过那次宴会,都和那天被那位解决的那只虫亲密谈笑过。
每天都有星盗覆没,死亡并不可怕,消失得那么诡异才最让虫惊惧。那时他还只是个刚刚混出点势力的星盗船长,听到消息后,猛然想起以前的一个传言,据说那位曾为了只小兽深入联盟边境驻军区,一只虫,弄没了联盟三支舰队。
船长相信了,在那天的宴会上,他就看到那虫蒙着怀中小兽的眼睛,用消音.枪把一只高级雌虫打成了血.窟窿。
而此时,那强大的精神力就在他的身体上空巡视,船长心里一阵阵的发慌。
他已经躺在地上,露出虫甲最薄弱的腹部。这不是个很正规的降服姿势,更像是宠物在对主虫卖乖,他故意用这种方式让对方知道他的服从,原谅他刚刚的无礼挑衅。
终于,笼罩在他身上的那道强大的精神威压猛地一滞,随即如潮水般退了去。死里逃生,大大舒了口气候,星盗船长这才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僵硬得不像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