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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楚子鱼也没有想到,殷墟并没有护犊子,反而将祝雨白教训了一顿。
随后,楚子鱼又与殷墟闲聊了一会,而祝雨白则默默的站在一侧,一双猩红的眼睛,仿佛要将楚子鱼身上的肉给刮下来一般,可见此女的心胸有多么的狭隘,比之楚子鱼有过之而无不及。
很快,殷墟便仓促离开,只将祝雨白留在了青王府。
而就在殷墟离去之后,祝雨白死死的瞪着楚子鱼,怒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楚子鱼微微一笑,正准备端起茶杯喝茶,就在此时,祝雨白的剑如灌长虹,一剑将茶杯击碎,茶水混合着瓷片飞溅而起。
楚子鱼下意识的起身往前一躲,茶水才未溅到他身上来。
然而这还没完,只见祝雨白挥起利剑,便朝着楚子鱼而来。楚子鱼见状,面色一冷,冷哼一声,死死的盯着她刺过来的剑。
只见那剑尖离他还有一尺远之时,楚子鱼突然伸手,食指和中指突然夹住剑尖。
祝雨白的剑霎时间停滞,她想再进半分,但奈何楚子鱼的力道着实大的出奇,剑身已然弯曲,却不能动。
楚子鱼冷漠的眼神,宛如万年的寒冰,祝雨白与之对视了一眼,只感觉后背发凉,这时候她仿佛看到了一头猛兽在张着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将其吞噬。
吓得祝雨白连忙松开长剑,退后数步,惊恐的道:“你……你的武功!”
楚子鱼夹着剑尖,往空中一抛,顺手又握住了剑柄,剑尖直指祝雨白,道:“殷墟我打不过,不过你,不是我的对手,进了我青王府,我奉劝你老实一点,否则……我不能保证你还有没有命去见你师父!”
说完,楚子鱼随手将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插,剑直接插在了祝雨白的鞋旁边,剑尖深入那白玉石板内,死死的卡住,只有那剑柄不停的晃荡,发出嗡嗡的剑鸣之声。
祝雨白脸色惨白,还没有回过神来,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那种掌控一切,无视生死,仿佛天地之间,她无处可逃的感觉。
如果说楚子鱼刚刚想杀了她,她都信。
楚子鱼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道:“其实本王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你只要在我身边待三个月,我就会放你回去,但前提是你要老老实实的,否则,后果你知道。”
祝雨白没有说话,此时她的内心被恐惧和不服,嫉妒,愤慨占据着,她不想向楚子鱼低头,却又害怕他。
楚子鱼见她不说话,就当她已经默认了,旋即对着门外喊到:“老王!”
早就在门外侯着的王富贵连忙走了进来,道:“少爷。”
“你带她去换洗一下,换上我们青王府的衣服,再给她在后院准备一间房间,去吧。”楚子鱼说到。
王富贵连忙点头,看了看祝雨白,挺直腰板,嘚瑟道:“祝姑娘,跟我来吧。”
祝雨白临走时突然回头,深深的看了楚子鱼一眼,便跟随王富贵离去了。
楚子鱼长叹了一声,看着桌上的碎瓷片,无比心疼道:“败家娘们吧!这杯子可是我府上最贵的一套了,就这么弄碎了,太可惜!不行,得从她工钱里扣!”
实际上楚子鱼刚刚那杀人般的眼神,不是因为祝雨白对他动手,而是因为杯子碎了,这一套杯子是后宫嫔妃送他的,听说价值不菲,就这么没了一个,这一套茶具就这么掉了价,你说气人不气人?
而此时,大楚皇宫,德政殿中。
“父皇,如今江都水患频发,而清运司自三月前刘老告老还乡后,便群龙无首,清运司一团乱麻,儿臣提议,再选清运督。”三皇子楚云峰低着头,对着坐在那万人瞩目的宝座上的老人说到。
这老人一身暗红色的龙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隐约能看到老人的体魄,一身肌肉十分发达,若是不看他那斑驳的头发,根本无法想象,这一身肌肉竟然属于一个老者。
此人便是大楚王朝的皇帝,楚皇楚照天!
楚皇斜躺在椅子上,手杵着太阳穴,眯着眼睛,懒散的道:“清运督一职……好像是空缺了一段时日了,怎么,陵王有合适的人选?”
三皇子楚云峰道:“父皇,这清运督一职,我觉得可以让五弟来担任。”
楚皇眯着的眼睛微微打开了一点,道:“哦?他回来了?”
“是的,回来数日了,五弟年纪也不小了,昨日儿臣偶遇五弟,发现五弟比之从前,有着云泥之别,儿臣觉得,五弟能成为我大楚王朝的栋梁,而且清运督一职,干系重大,若是贸然交给别人,难免引发祸乱。
五弟是我的弟弟,您的儿子,断然不会做出有害百姓之举,而且五弟现在在吏部挂的是个闲职,实在是有失王爷身份。所以儿臣认为,清运督一职,可以由五弟担任。”
楚云峰诚恳的说到。
楚皇沉默了一会,道:“诸位爱卿有什么看法吗?青王可否当此大任?”
“臣以为可以,青王生平低调,又于十里竹林修身养性,一身武学才情,只给他一个闲职确是屈才,这清运督也未必需要那懂水利之人才能担任,本就是稽查清运司官员之职,给青王恰恰合适。”
“臣附议!”
“臣附议!”
这些说可以的大臣,大多是支持二皇子的,也有一小部分是支持大皇子的。
毕竟当初的五皇子,给他们的印象并不太深,只知道是一个淡泊名利,文采斐然,武功卓绝之人,这样的人,想来做个清运督,还是可以的。
楚皇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堂下的声音戛然而止。
“安王,你怎么看?”
楚皇悠然说到。
安王,大楚王朝大皇子,楚平安,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皇子,对大楚王朝一片赤子之心。
只见一个穿着红色官袍的青年男子,不卑不亢的道:“父皇,五弟我也有数年未见,不敢妄下定论,一切全凭父皇定夺。”
楚皇听了此话,微微点了点头,道:“这件事就到这里,过几日自然有决定,可还有事要禀?”
“臣……”
楚子鱼只是朝会中的一个小插曲,并没有人在意他,毕竟没有事情牵扯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