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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僵硬的回过头,却发觉两个人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他们身后。
易小川和张大牛冷笑着看着他们,一言不发。这三个人吞了口唾沫,为首那瘦高男子眼睛一转,急忙道:“易公子!大牛哥!你们误会了!是这两个人逼我的呀!他们收了张家的好处的!”
矮胖男子听到这话,双目怒睁,狠狠地瞥了一眼那瘦高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竟然流出了眼泪:“易公子!大牛哥!别听他瞎说!他才是我们领头的人!是他和我们说,如果我们跑回沛县,张家就会给我们好处,还会让我们免除徭役!我们两个人是路上才被他鬼迷了心窍啊!”
那猥琐男子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却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是不住的磕头。易小川和张大牛对视一眼,张大牛扑哧一笑:“老子十岁就不说这样的谎了,你们倒是长点脑子行不行?我老牛都看得出来,易公子能看不出来?”他笑着,红肿未退的脸在夜里显得格外狰狞。
张大牛大步向前,猛地揪住那瘦高个衣领,啪的就是一个巴掌:“你是不是听不懂老子那会说的话?你是不是非得害死我们所有人才行!妈的!畜生!”张大牛说完,吐了口唾沫,恶狠狠的又是一巴掌打到了瘦高男子的脸颊上!
其余两人吓得跪着发抖,那瘦高男子更是觉得眼前灰暗一片,只觉得耳朵都发出了轰鸣,嘴角都流出了鲜血。
“大,大牛哥,饶了我,饶了我吧!易公子,易公子!我错了!我错了!”那瘦高男子含糊不清的求饶道,有些睁不开的眼睛里满是祈求。
易小川没有再看张大牛怎么折磨那瘦高个,而是脸色淡然的看着跪倒在地,满目泪水的两人,轻声道:“我说过了,你们老老实实的做徭役,我保你们一路平安。为什么,非要做这样背后捅刀子的事情?”
易小川说着,却忽然露出了微笑。身边的大牛猛地一个冷颤,因为这笑容与收拾他时候露出的笑容简直一模一样!那两个跪在地上的人见此,更是冷汗直流,痛哭流涕。
那猥琐男子终于开口哀求道:“易公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发誓,我真的再也不做出这样的事情了!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日后我对你做牛做马,绝无二心!求你放过我这一次!”
易小川闻言扑哧一笑,脸上笑容愈来愈浓,那细长的眉毛都舒展开来,缓缓走到他们身前,轻声道:“放心吧,如果杀了你们,我还要得在想法子去弄一些人来服徭役呢。”
矮胖男子闻言欣喜万分的哭着道:“感谢易公子不杀之恩!小的以后,以后再也不会做出任何这样畜生的事了!”
那猥琐男子听到这话,悲喜交叉之下,竟然直直的晕了过去!易小川哭笑不得,又一脚将他踹醒。这才缓缓对着这三人说道:“没错,你们可以不死,但是,你们不觉得你们必须受到一点教训么?”
猥琐男子闻言连忙说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易公子,你不是说饶过我们吗?”他此刻那细长的眼睛里满是泪花,可是满脸的坑坑巴巴再加上他还是个男人,此番表情只会让易小川更加反感。
那矮胖男子倒是个聪明人,竟然难得硬气的说道:“易公子,我知道我这次错了!我甘愿受罚!”
而那瘦高男子被张大牛扔到了地上,现在才缓过气来,急忙附和道:“没错易公子!我认罚!认罚!”
“谁说你也算在其中了?”易小川却猛地窜到他身边,单手拎起他的衣服,冷笑着说道。那瘦高男子被易小川此刻眼中的杀意吓得浑身发颤,连连挥舞着双手,脸色煞白的哭丧道:“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易小川见他这一幅窝囊样子,连折磨他的欲望都欠,随手扔到了一边,对这张大牛轻笑着说道:“把他给我带回去绑起来!明天一早,召集所有人在村中央那颗大树下集合。”
张大牛闻言急忙点头,拎起那几乎崩溃的瘦高男子,冷笑着向村内走去。
而易小川则慵懒的扭了扭脖子,对着还跪在地上的两个涕泪横流的人柔声道:“我知道你们两个人是被他挑拨的。不用担忧。”
那矮胖男子抹去泪水,抬起头,用畏惧的眼光看着易小川,结巴道:“这,这,你真的,真的相信我们吗?”
易小川却点点头,用一种不屑的语气说道:“今日自出发起,我就不时留意起那小子了,他拉拢过谁,拉拢成功谁,我一清二楚。张家派他来整我,怕是有些太小看我了。”
易小川冷笑着,看了看漆黑一片的远方,那正是沛县的方向,冷声道:“等我再次回到沛县的时候,张家,将不复存在!”
矮胖男子心中一惊,只觉得这易小川真的如同神人一般!这一路上他们只觉得易小川坐在马背上发呆,对他们也爱理不理的,却从未发觉易小川什么时候仔细观察过他们。他和猥琐男子对视一眼,只觉得心中发寒,明明还未到秋天,却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冰凉。
“不过你们两人,我说过,死罪可饶,活罪难免,明日一早,那瘦高男子是死定了的。你们两人,我愿意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易小川伸出手把.玩着肩前的一缕头发,侧着头用一种两人完全看不懂的眼光看着他们。那猥琐男子听到易小川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本已止住流泪的他竟然再次激动的流出了眼泪,易小川扫了他一眼,他却用一种哽咽的声音说道:“易公子!我,我真的太感谢你了!我家里还有结发妻子,还有一个五岁的小儿,如果我死了,我家里就再没指望了!我愿意老老实实的去服徭役,这一路上,我绝对以公子您为首,为您鞍前马后做牛做马,再无二心!”
这猥琐男子此刻虽然看起来滑稽,可是眼里的泪水和真诚的语气和目光,确是实实在在的。易小川见他这幅模样,再看看那矮胖男子眼里的祈求,一时间没有了什么恶趣味。只是恢复了淡然,冷声道:“今天,你们自己去找绳子把自己绑起来,和那人呆在一起!明天一早,你们受些皮肉之苦就算了。我知道你们是被人挑拨,才会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还有下次...”
那矮胖男子听到这里,又见易小川顿下话头,隐隐看了他一眼,机灵的急忙回应道:“若是还有下次,不等易公子来杀我们,我们自己就无颜活在这世上了!绝对不会还有下一次的!”
易小川随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向村内走去。两人跪在地上,直到易小川远远传来一声:“还愣着?还不找绳子!”
这两人才如梦初醒,站了起来,忍着跪久了带来的腿部酸麻,小跑着跟在了易小川身后。
尽管他们此刻也不知道如何自己把自己绑起来,却只觉得松了口气,心里对易小川没有丝毫不满,只是有着对那瘦高男子无尽的憎恨。“
易小川却懒洋洋的看了一眼他们满脸的欣喜,心中却想着:希望你们能把握好这次机会,否则,死?只是一种幸福!
不杀他们,易小川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不过一切,都要等休息好了再说。易小川只觉得身心疲惫,再也没有做什么事,直直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只想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