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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辞微微转醒,一股死耗子的味道瞬间充斥在鼻尖,她不由憋了口气,稍一动弹,这才发现双手被绳索禁锢,她挣扎了一下,却丝毫不见松弛。
“被绑架了?”南辞心中疑惑,她只略微记得自己在做手术,这一眨眼功夫怎么会被绑架……自己得罪了谁家患者家属了?
身上的衣裳有些沉重,巾巾吊吊的让她有些碍手碍脚。
因常年练跆拳道以及瑜伽,致使她遇事没有丝毫的紧张,反倒十分的沉稳,柔软的身体,一个伏腰而下,靠肩膀支撑着身子,给自己解了脚上的绳索。脚绕过手腕,扯下嘴里让她觉得恶心的布料。
刚站稳身子,掀开盖在头上的纱布,竟是红盖头,而自己一身大红嫁衣,这绑架的人不会是角色扮演吧?这什么爱好啊!说话之间,脑子便好像长了一颗脑瘤一般疼痛不已,她不由瘫软在窗边,脸色苍白,紧接着一连串的记忆接踵而来……
“南辞,此去历练莫要强出头,遇事要冷静啊!”
“南辞,小虞会想你的,你要快些回来。”
记忆中的女人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是毒谷的圣女,从小生长在毒谷,被人嘲笑是一个没有爹娘样的野姑娘。
与她极为相似的女子被选做圣女时所承受的万毒侵蚀身体时,每一寸肌肤的刺痛都让她感同身受。而一张张并不属于她的记忆中的脸颊却让她感到熟悉,似乎毫无违和感。
“我这是……怎么了?”南辞脑海中穿插了许多的回忆,脑袋如同针扎一般的疼痛,好半晌才稍稍缓和下来,只觉自己应是犯了癔症,竟然做了这么离奇的梦。
而此时窗外的月光慢慢沿着缝隙爬进这间脏乱差而且还臭烘烘的屋子,左右摆放的都是一些粗俗的工艺品,南辞凑近一看,却觉价值连城的古董图案,心中惊讶,这样的破地方竟有如此好物。
与此同时,窗外寒风微微拂过,半山腰上土匪揉搓着臂膀,在杂草中来回巡逻,引得一阵战栗。
一路向上,高山陡峭,悬崖峭壁之间,土匪窝子就在最顶上,红帐赔着大红喜字在黑夜的衬托下却显得有些苍白。
土匪头子脚踩凳子,手中捏着大碗,声音线条粗犷,面目狰狞可怖,瞎了只眼显得另一只眸子更是凶神恶煞。
“去,给老子看着美娇娘醒了没有,省的她再寻短见!”很快上菜的两个妇女就迅速放下粗碗向大厅绕后,一路挂红彩布,显得格外庸俗。
瓦舍之间夹杂着血腥和霉气味,周边亦是脏乱杂乱,随处可见的箭簇都带着一点红,随时间流逝,而变成了暗红色。
南辞听见一簇慌忙的脚步声,略微犹犹豫豫的说道:“顺手牵羊,不算偷吧?”
伸手又缩回来,好一会才想道:奇了怪了,这莫名的绑架还是要付点精神损失费的,随后嘴角一咧,没了罪恶感,便挑了几件小的古董藏在衣间,随后找了一柄剪刀直接将嫁衣裁剪成简单的服饰。
门外一婆子和门口守门的人说了几句,便推开贴着歪歪扭扭的喜字的闭合门,顺手带上,以免被门口的下人看了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转眼就看见一人面桃花、眉目如画、手如柔夷的女子,可却挣脱了束缚她的绳索,讶异着刚想要叫唤,却被南辞反手抓住婆子捂住她的嘴说道:“不许叫。”
南辞低头打量了一番婆子的衣着,不由当真佩服这绑架的人是多么良苦用心,就在思虑着如何逃脱之时,门外一阵叮当作响。
“哼,你以为挟持了我,就能够逃出生天了?好好享受给大王做压寨夫人吧!”婆子略微不屑的说。
突然之间门外一阵兵器交接的声音,门前的土匪大唤:“不好了,官兵上山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嗖”的一声,门前的土匪背影便直直的摔倒在了地上。
“我去,这角色扮演似乎有些过了头了,莫不是在拍电视剧吧!”南辞不由四周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摄像头之类的道具。
婆子闻言脸色却大变,迅速挣脱南辞准备跑,却被南辞一把抓了回来。只当她是即兴表演,便说道:“阿姨,您这真专业,即兴表演?多少钱一天啊?你看我怎么样?”
婆子抓着南辞的手就咬了下去,疼的南辞只甩手,松开婆子,就见她疯了一样往外跑。
婆子打开门,只见地上一片血色,亦将南辞吓了一跳,外面人全部衣着盔甲,而地上的鲜血那般真实,不由摇晃着头说道:“难道这道具已经可以做到如此炉火纯青了……”
而就在此时,婆子趁南辞不备,突然拿着剪刀对着南辞的喉咙,说道:“放我走,否则我割断她的喉咙。”
婆子神色自然,眼神聚光,带着褶皱的脸在微微发黄的烛光里显得格外清晰。
南辞此时完全不知应该相信眼前的一切,还是继续误认为只是一场恶作剧,就老婆子这样的,她反手就能将其钳制住,可她却傻在了原地。
将士队里走出来一个人,仿佛是将军,头盔挡住了大部分的脸,看不真切,却只听见说:“不过一介女流,死有何惜?”
一句霸道而又冷血的话,让南辞感到无端的恐惧。
婆子顿时眼中血丝满布大笑道:“果然,什么土匪不土匪,将士不将士,不过都是一群草菅人命的畜生罢了!
婆子话未说完,男子手持一柄短剑,“嗖”一下穿透婆子的喉咙,刺进了一旁的木桩上,此时婆子鲜血瞬间喷洒开来,倒在了地上。
一双血红的眼眸紧盯着男子……
“废话真多!”男子若无其事的从南辞身边走过,拿起一块雪白色的帕子将短剑拾起擦净,冷漠的看不见丝毫的情绪,周边的将士不由耸了耸肩,仿佛寒冰将至。
血浆飞溅,还带着些许温热,在手术台上见惯了血腥,此刻她毫无疑问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而眼前的男人却不得不说是极其残忍了。
男人将头盔取下,脸颊即便沾染着鲜血,脸颊上骨骼突出,却被修饰的恰到好处,清逸俊俏,恍惚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样,伸手以为拉南辞,南辞只一个侧身便躲过去了,眼中尽是惊恐。
“既来之,则安之。”南辞再一次确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停下脚步,拍了拍胸腹,以稳定此时内心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