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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商人的来往交易,造就了辽阳城的繁华。
二是辽阳位居辽东,属于北边境范围,中原常年战争并未影响到辽阳,当然,有影响还是有影响的,只是影响甚微,不足以对辽阳城的繁华造成伤害。
此时,辽阳城东街街头,一家名为‘满凤楼’的青楼之中,二楼雅阁之上,一名身材富态的青年躺在软塌上,身边围着七八个妙龄侍妓。
在青年不远处,还站着两个持剑侍从,常人一看这配置,便知这青年不简单。
而这名青年的确不简单,他姓臧名时,臧时即是辽东郡郡守,也是燕王臧荼的第四子,除此之外,他还是辽东长城统领,掌握着辽东长城一万长城军!
燕国总兵力也才五万,而他手里就有一万兵力,若是加上辽阳城五千常备官兵,那他手里就有一万五千!
他有这么强大的军事实力和政治地位,并非他有多厉害,相反,他还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最大的爱好就是饮酒作乐,喜欢在女人面前出风头。
只要能出风头,特别是在女人面前出风头,除了弑父,没有他不敢干的事。
或许有人会问,就这个废物,燕王臧荼会放心把辽东以及辽东长城军交给他?
当然放心,燕王臧荼最喜欢这个小儿子,从小宠着长大,甚至还在公开场合对外说过,日后无论臧时如何,都会将燕王位传给他。
连燕王位都放心传给臧时,更别说区区一个辽东郡和辽东长城了。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让藏时更加无法无天。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一曲荡漾曲声传来,正在沉迷于享受之中的臧时不由眯起眼睛,细细品味。
因为爱好饮酒作乐,他在音律上有着颇高的造诣。
听着外面传来的悠扬婉转之曲声,臧时知觉仙气飘飘,不由叫好道:“此曲宛如阳春白雪,天籁之音,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本公子算是少有的耳刁之人,听闻此曲,精神一震,耳目一新!”
说完,臧时从软塌上爬起,服侍他的侍妓连忙将一旁的貂皮大袄搭在臧时肩上。
藏时披着华贵的貂皮大袄走出雅阁,顺着美妙曲声站在二楼围栏边上,向下投去目光。
只见一楼大厅中央的舞台,坐着一位身披白纱曵地裙,身材姣好,皮肤白嫩,面容精致的女子,这位女子一边手持琵琶弹奏曲音,一边操着动听的声音歌唱。
舞台边上也坐着一位满红满面的老者,老者手持竹萧,吹奏萧音。
两者配合奏曲,吸引了青楼所有顾客的目光,每个顾客的眼睛都不舍得从女子身上移开。
目看美色,耳听音色,好不快活。
不少顾客还是专门为女子而来。
臧时也看的直出神,看着看着,心中不禁一阵躁动,恨不得马上下去把女子抢过来,然后躲在房间交流一下音律。
“本公子怎么觉得此美人很面生,是今天刚来的吗?”臧时开始打听女子的情况。
一旁的侍妓连忙笑着回道:“公子,她是昨天来的,而公子您昨天恰巧没来。”
“她叫什么名字?”臧时目不转睛的问道。
“姓沈名文君。”侍妓回道。
“好名字,她旁边的老头是谁?”臧时继续问道。
“是她的爹。”侍妓再次回道,随后又紧接着说道:“沈文君精通诸国曲乐,特别是楚辞,昨天刚来的第一天,一曲云中君就让全场沸腾,今天不少人都是冲着她来的,她爹也是有才艺的人,吹出来的萧音让人久久无法平复。”
臧时露出淡淡笑意,“唱的的确好,人也长的好,你下去,让她上来陪本公子喝酒。”
“这....”侍妓不禁有些为难。
看到侍妓一脸为难之色,臧时脸色渐渐阴冷下来,他最讨厌的事,就是差别人去办事的时候,别人扭扭捏捏。
“公子别误会,沈文君昨天来的时候就说过,她是卖艺不卖身,我家婆婆也答应了,若是....”
臧时冷声打断道:“你要再多说一个字,本公子就把你扔进贱民窝,你家婆婆要是不高兴,本公子就把楼给烧了,半柱香,半柱香时间她要是没有上来,哼!”
说完,臧时转身走进原先的雅阁。
走进雅阁的臧时看着阁内刚才陪侍自己的几名侍妓,在想想楼下舞台的沈文君,顿时觉得这些侍妓一无是处,当下就把侍妓们赶了出去,然后坐在软塌上,静静等着沈文君进门。
而先前回答臧时问话的侍妓也第一时间跑去找了婆婆,婆婆也就是这座青楼的老鸨子。
当老鸨子得知臧时要让沈文君进屋陪酒,不由左右为难,但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和青楼利益,老鸨子还是找了一个理由,将沈文君喊下台来。
“婆婆,还有一曲子没有唱完呢,怎么把我喊下台了。”看着眼前焦急的老鸨子,沈文君不禁有些疑惑。
“没事,只要你帮我一个忙,我付你十倍台钱,你看如何?”老鸨子满脸笑容的说道。
沈文君的爹沈自来看着老鸨子的样子,心里顿时就有不好的预感,当下便问道:“无功不受禄,唱完最后一曲子,我们就走了。”
说吧,沈自来就要拉着沈文君的手上台,想要唱完就走,以免惹祸上身。
可他哪知道,他们父女两人已经被辽阳城乃至辽东郡、燕国最大的恶霸盯上。
“诶诶,等下!”老鸨子连忙拦住父女二人的去路,陪笑道:“一百倍台钱,一百倍总可以了吧。”
老鸨子深知臧时是什么为人,若是这事自己没办好,小命肯定要丢。
为了保命,一百倍台钱又如何。
老鸨子越这样,沈自来越觉得可疑,越觉得可疑心里头越慌,当下就将昨天收的台钱拿了出来,交在老鸨子手上。
“今天的台钱我们不要了,昨天的台钱也还给你们,你们就放我们父女二人走吧。”沈自来连连对着老鸨子拱手,神情带着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