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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虽然有些难听，但也却是话糙理不糙。
吕一缕闻言长叹了一口气，应道：“这倒也是！不过，阐教如此霸道，为什么会放过这么一片宝地？我还以为那棵树会被阐教高手包围封锁起来！结果今日一看，居然只有靠里的位置有几个道人。”
“这个，我倒是看明白了！”陈悟念笑道：“阐教虽然霸道，但只是针对没有修炼的普通人。而现今大多数人的思想，其实是一种类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
只要火没烧到自己身上，大喊救火的人很多，但是真的提着桶去救火的人却是少数！
我看啊，也只有人教、只有红尘他们那什么灭战帮在真心实意救火！
但是人教，教众向来稀少，那灭战帮据说也没有多少人，充其量只是个半路出家的泥腿子，根本无法对阐教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最多也只是骚扰骚扰罢了！
你发现没有，现在我们遇见的基本上都是第十七代弟子，连第十六代弟子都很少。
阐教真正的底蕴可是还没有展现出来，这就说明，他们根本就看不上人教和灭战帮这么一点点微小的力量。
可若是把这可树封锁起来，这把火可就烧大了，真的就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若是联合起来，截教和妖族再落井下石，阐教也害怕啊！”
“原来如此！所以阐教也只能跟其他人一般，最多只是占据几个好位置罢了！”吕一缕了然。
陈悟念微蹙着眉，带着几分不确定地说道：“没错，但我总觉得我好像错过了什么事情没有注意道，但一时之间好真想不起来。”
吕一缕瞥了陈悟念一眼，他心里明显是藏着事，一时间连陈悟念告诫他的不要叫起真名都给忘了，吞吞吐吐道：“那个，悟念……”
陈悟念猛地停了下来，指着远方。
“我知道了！”
“我知道那红龙是怎么来的了！”
吕一缕听到这话，扭头朝着陈悟念指的方向看去。
夕阳西下，半片天染成了红色，天边还拉出一道长长的火烧云。
见到一幕，吕一缕也有几分了然了：“夕阳？”
陈悟念点了点头，放肆笑着：“没错，王前辈说了那时候将夜，再加上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神树下。仅用余光看着小黑，所谓红龙应该只是夕阳照射在小黑鳞甲上反射出的红色霞光。”
吕一缕微皱着眉头：“若是如此，小黑就应该是往西走了！换做其他方向，都做不到如此效果。”
“若是西边的话，那就是邪龙的方向了！说不定，邪龙出现的那条龙真的就是小黑！对了，老二，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陈悟念想到吕一缕之前欲言又止的模样，转而问道。
吕一缕安静了半晌。
在陈悟念眼中，吕一缕正在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复杂眼神看着他自己。
好像是要把他给活生生看透、看穿！陈悟念的后背不禁起了整背的鸡皮疙瘩。
“你、你怎么了？”
陈悟念吞了一口口水，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吕一缕沉声开口了，嗓子似乎已经干涩地不成样子，声音都带着一种似是齿轮没有润滑的摩擦声：“你刚刚闻到了什么味道了吗？”
陈悟念笑道：“能闻到什么味道？这么多人，人味呗！……嗬嗬嗬，是吧？”
说到一半，陈悟念也发现了吕一缕有些奇怪，干笑了几声。
吕一缕双拳紧了紧，长叹道：“你果然没闻到！”
“你……什么意思？”陈悟念开口道。
却是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干涩地很，声音已经微微嘶哑了。
吕一缕深吸了几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看着陈悟念的双眼一字一顿道：“那棵树，有一种味道……跟你身上那种香甜的气味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差别！”
“什么？你闻错了吧？”
陈悟念瞪大了眼。
怎么会？
同样的味道？
对了，当初红尘好像也说过——这种香甜气息，她闻着很熟悉！
难道就是在这树边上闻到过？
可是问题究竟是出在什么地方了？
自己明明是第一次来这地方！人的味道又怎么会跟植物一样？
而且那棵树的异动……真算起来，似乎就是自己来南瞻部洲的那段时间。
而且为什么所有人都能在结界里获得好处，唯独自己不行？
这种种，让陈悟念的心头又升起了阴霾。
但是他也确定了一件事，自己身上这种味道，一定不能再让它展现出来！
若是被有心之人传开，说不准他也成了人人垂涎的唐僧肉。
吕一缕又是一阵令人心慌的沉默，好半天才开口道：“老大，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已经提到了这茬，陈悟念也知道吕一缕想问什么了，嘶哑着声音道：“你是不是想说，这段时间你的修为提升地很快？”
“没错！”吕一缕点了点头：“你知道，我的天赋其实很差，比你、比小黑都要差得多！我一直说，是因为我丢失了巫族的修炼之法。但我也想过，我可能真的不是这块料！我是不是真的不可能成仙的！
但是老大，这段时间跟你待在一起，我的修为提升地很快！这半年，足以抵得上我二三十年的苦修了！之前我还奇怪，难道是我突然开窍了？
但今天走到那棵树边上时，我发现修为提升的感觉很熟悉！跟我感受到的平常一模一样，只不过是要放大了很多倍罢了！”
“老、老大，你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说到最后，吕一缕的声音已经微微发颤，哆嗦着嘴唇看着陈悟念。
那双眼中，陈悟念只看得见满满的关切和担心，心头顿时一暖。
“好了，你也用不着担心！不就是跟树的味道一样吗？大不了……”
“植物人！”吕一缕直接抢答道。
“去你大爷的！以前听我说的吧！你他妈知道植物人什么意思吗？”被这么一打岔，陈悟念心中的那种紧张感一下子散了个干净，不禁笑骂道。
“看名字就看得出来，不过按照你现在的情况……最差最差也就是变成木桩子上顶了个脑袋！”吕一缕脸上也浮上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