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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难为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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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女啊,来,这盘菜你做的,你端上桌去。”

    “娘,这……”

    “快来快来,最后一盘了,让你去见见二牛。”

    “是啊,小姑。”

    陈夕脸上羞红,接过盘子。

    “让娘看看,这围裙取了,这样去上菜挺好,新衣裳我姑娘穿着真好看。”

    陈夕低着头,端着盘子,害羞地出了厨房转到摆席的屋里,站在大毛和二毛后面,将菜放在桌子上。

    “爷爷,菜都上齐了。”陈夕说了一声,眼睛朝二牛瞟了一眼,看二牛也正看过来,脸更红了。

    “好,你们自去吃吧。”陈爷爷应下一声,招呼陈夕去吃。

    “诶。”陈夕答应一声,转身出了屋子。

    “来来来,快吃,都吃。”陈夕的爹陈有招呼着张大牛几个。

    “好,陈爷爷,陈奶奶,陈伯,陈二叔,婶子,你们也吃。”张大牛答应着,起筷夹菜到碗里。

    “姐,瞧见姐夫了吗?”陈夕一回到厨房,就被堂妹陈清扯着问。

    “瞧见了,瞧见了。”陈夕红着脸回答。

    “怎么样,桌上的菜动了吗?客人吃的怎么样啊?”陈夕的二婶娘问道。

    “我看着都在吃,娘,二婶娘,嫂子,你们说二牛他哥会不会觉得我做的菜不好吃啊?”

    “啊?这,这怕是说不好。”陈夕的嫂子听了迟疑地说。

    “哎呀,对啊,我女婿他大哥手艺那么好,会不会看不来我姑娘的手艺啊。”陈夕的娘刘氏也关心则乱,有些急了。

    “大婶娘,别担心,我姐夫他大哥手艺那么好,一般人也比不上啊,你想我姐超过他,也还挺难的。”陈清赶紧说。

    “也是也是,别管那些了,咱们赶紧也吃。”刘氏招呼说。

    这边席面上,双方都有意维持一个和谐的氛围,交谈也都有来有往,很是真诚。

    再有陈婶子和王婶子帮着说话,一顿饭吃下来,两家都对方有了更多了解。陈家这边很是满意张家这边直接摆明了态度,张家这边也对陈家那边的实诚很满意。

    一顿饭吃完,两家再坐着继续聊了片刻,张家这边就起身说告辞。

    牛车在一众八卦的人的注视下驶出村子,走出老远了,张大牛才长出一口气,事情总算是做完了,接下来就交给王婶子了。

    “二哥,刚刚你带来的包袱呢?”大妹也是等着牛车出来老远了,才好清点车上的东西。

    “是不是落在哪儿了?”三牛转身帮着翻找说。

    “我记得我放在了一个篓子里。”二妹说。

    “咱们回头去找找吧,会不会丢了?”四牛也帮忙翻翻看看。

    “额,没,没丢,就……”二牛支支吾吾地说。

    “刚是给了夕丫头了吧,大妹,三牛别找了。”陈婶子回头看了一眼说。

    “哟——”这是大妹发出的声音。

    “哎嘿嘿——”这是三牛和四牛。

    “大妹,你一个姑娘,做什么怪样子。”张大牛走在前面牵着牛,回头训斥张大妹。

    “哦。”大妹马上低头坐好。

    “大妹啊,你也不小了,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听你哥的啊。”陈婶子也开口说。

    “对对对,不过,大妹啊,你也很好,婶子知道很多老太太就喜欢你这样的大方姑娘。”王婶子手帕一甩,帮着打圆场。

    “王婶子,就大妹这样,我还得多留两年,不过麻烦婶子也帮忙看着好的。”张大牛说。

    “保证的,保证的,大牛,这马上请期,你们是想的什么时候啊?”

    张大牛回头看了一眼二牛,想了一会儿说:“我们本来想着是在五月里给办了,婶子你看呢?”

    “我瞧瞧,五月有哪些日子,”王婶子从自己带的包袱里掏出一本黄历,翻到五月,

    “五月初二、初三、初四、初七、初十、十一、十三、二十、廿三、廿六、廿七、廿八这些都宜嫁娶。

    初二初四不好,怕遇上安葬的;十一不错,宜求嗣……”

    五月二十?这么凑巧?张大牛心想。

    “哎呀,你这嘀嘀咕咕的说半天,给挑几个好日子出来呀。”陈婶子不耐烦了,催促道。

    “我这不是看着呢,初三、十一、二十都不错,我再给看看六月的。”王婶子看了半天说了三个日子。

    “麻烦婶子了。”二牛说。

    “放心吧,二牛,婶子给挑个最顺意的好日子,”王婶子说着又低下头,手指着黄历念叨起来,“六月初五、初十、十五这几天也不错。”

    “这样的话,我看定下五月初三、五月十三、六月初五三个日子怎么样?”陈婶子说。

    “哎哟,你这话说的,可不像那边的亲姑说出的话。”

    “人家嫁女担心,才想着把日子往后拖,我担心什么,我还高兴呢。”

    “行行行,这几个日子还不错,大牛,你看呢?”

    “婶子,你们说五月十一、五月二十、六月初五这三个呢?”

    “嗯,这三个挺好,比你陈婶子提的好。”王婶子翻着黄历说。

    “大牛说的好不错,你说我干嘛你。大牛,婶子也觉得这三个日子不错。”陈婶子轻拍了一下王婶子说。

    “这三个日子好,既宜嫁娶,又忌下葬出殡的,接着的日子也不忌求嗣,我看就定这三个吧,那边定哪一个都好。”

    “行了,谁不知道递三个日子过去,女方都选中间那个,你们媒婆的嘴啊。”陈婶子摇摇头,咂着嘴说。

    “瞧你,说你一句,还记仇了。行了,大牛,日子我记下了,过两天我再去一趟。”王婶子说着,把黄历上定下的日子折了角,收到包袱里。

    牛车刚进村口,立马就被人围上了。

    “怎么样啊?大牛,事情办成了吗?”

    “二牛叔,你要娶媳妇儿了?”

    “二牛哥,怎么样?今天见着面了吗?”

    “问错了,应该问,二牛哥,什么时候娶进来啊?”

    “……”

    “哎——都停,我来说,我来说,”王婶子站在牛车上,大声说,“今儿事情办得很好,那边村子都瞧见了。马上啊,咱们二牛就要娶媳妇儿了!”

    “哦——”

    “哟哟,三牛,你马上就有嫂子了。”这是三牛的小伙伴在起哄。

    “四牛,我们以后可以带着你小侄儿一起玩了!”

    好一会儿后,人群才散开,散开了也还在议论这事。

    “大牛,别送了,我跟你陈婶子一起走回去。”王婶子下了牛车说。

    “对,都到这了,你们也回去吧,家里怕是还有事要忙活吧。”陈婶子也这样说。

    “那婶子你们好些走,我们就送到这儿了。”

    “行,我们回去了,你们也回啊。”说完,两个婶子结伴往村里走。

    张家几个目送了一会儿后,转身也往家的方向去。

    今天既然已经挂了“歇业”的牌子,张大牛也没打算去把食肆给开了,家里也有不少事得忙活呢。

    初春时候,歇了一冬了,又得开始一年的忙活了。

    地里田里还得犁、施肥,把草除除;

    早稻苗育上了,得看着长势;

    做种的苞米和红薯也得挑出来,提前育上;

    菜园子里也得赶着时节,把种下了,那里可不止自家人吃的,还得供食肆里做的;

    山上坡上的野藠头都发出来了,今年得多挖些,腌上做酸藠头,放食肆里做一门小菜;

    山上的竹林里笋子也都发出来了吧,去山上挖笋;

    各式各样的野菜、野植也到了生长发出的时候,得瞅着时候去找……

    可以说,整个春天都是忙碌的时候,不管是谁,都没有什么歇的功夫,全家都要动起来。

    除了这些跟往常一样需要忙活的,今年还要忙活二牛的婚事和三牛四牛去镇上读书的事。

    现在二牛的婚事忙活,已经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张大牛主要是忙活三牛和四牛去镇子上读书的事了。

    正月里,张大牛就带着三牛和四牛,正式拜见了曹夫子,行过拜师礼了。但之前因为曹夫子一家有事,得在县城待到二月中旬,所以两人还待在家中。

    不过昨天曹夫子托人带话来,这几天就让张大牛把三牛和四牛送去镇上,所以这两天,张大牛就打算把两人打包送去镇上。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还是把火升起来,虽然进入春天了,但温度还没有升高,这一路回来,也是冻的够呛。

    “二牛,你把大黄给带出去吃草去,明儿咱们把最后几亩地给肥了。”

    “好,大哥。”二牛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牵着大黄又出了门。

    “大妹,你跟二妹明天把食肆开了,找找那周边有什么可做菜的,把那边上给挖了吧。”

    “嗯嗯!”大妹和二妹一边整着东西,一边点头应下。

    “你们两个,后天我就送你们去镇上了,自己把东西整整,要带着去的,到时候就一起拿出来,知道吗?”

    “好。”三牛一边撸狗,一边答应下来。

    “好。”四牛显得有些郁闷,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张大牛把事情都安排了一下,也没管四牛的小别扭,转身去屋里看育上的早稻苗。

    四牛之前就已经给说通了,现在还有些别扭,纯属他自己的小情绪,张大牛也不管这些了。

    到了镇上,说不定还乐不思蜀呢。现在,还是育着的早稻苗更重要,这可关系到一家一年的口粮。

    张大牛凑近看,早稻苗育上几天了,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大动静。不会是没育好吧?张大牛有些紧张。

    这是第一次育早稻苗,跟着记忆里的步骤走的,应该不会出错呀,要是再两天还没有动静的话,就去找陈叔李叔。

    “大哥——我跟二妹出去了,刚刚大丫和二丫来找我们去挖婆婆丁。”

    “大丫?哪个大丫?”村里的大丫太多,有时候根本绕不清。

    “就虎子的姐姐,我们去了啊。”大妹和二妹一人挎着一个提篮,拿着一个小锄头。

    “行,去吧,早点回啊,小心点!”

    “知道了!”

    张大牛送走大妹和二妹,关上门坐到火坑屋里,只有一个小黑陪着。

    这干点什么呢?元宝去哪儿了?吃过饭了就没看见了,算了不管他,还是把三牛和四牛叫来背书吧。

    “三牛,四牛,在哪儿呢?把书拿到火坑屋里来。”张大牛扯着嗓子叫道。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磨磨蹭蹭地拿着书过来。张大牛看两人那不情愿的样子,干脆放这两人出去玩了。

    反正过两天就送去镇上了,到时候曹夫子可不是这么轻松地就能让人过关的。

    张大牛想到曹夫子上课时的手段,不由打了个冷颤。不要误会,是这身体的本能,其实曹夫子的办法无非就是鞭策,再来点羞耻教育。

    不过在这时候看来,曹夫子确实挺严厉的。张大牛刚练字那会儿,右手需要写字不能打,但左手那真是挨了不少。

    打手的不是棍子,是那种细竹枝,看着细细的,打起来简直疼到了人心里去,而且打了还看不着伤处。

    原来的张大牛受过几次后,字体简直突飞猛进。就是因为怕打,狠下心,天天练才练出的,这才躲过后面的打。

    而黄松,就张大牛的同窗,前面几天没下狠劲练字,硬是多挨了好久的打,每天都是哭丧脸。

    可别想着家长会找老师麻烦,这时候,老师越严厉,家长越开心,简直没处说理去不是,只能自己硬挨着。

    说句实话,张大牛对三牛和四牛两个下不去狠手,每次都是恐吓一番,估计两人也是感觉出来了,常常撒娇蒙混过关。

    不过等到了曹夫子那儿,可就没有蒙混过关的可能性了。

    曹夫子的侄儿本该是在县城里读书的,因为顽劣被送到曹夫子那儿。

    张大牛还和曹夫子的侄儿同窗过两年,刚来时可是很神气的,连着被揍了一个月才收殓。这几年下来,秀才都考上了。

    考上了秀才,人也学好了,才被家里人准许回县城去。要是哪一方面不好,还得继续受管教。

    那时候,曹夫子那竹枝子挥起来,打在侄儿身上,那是一点都不手软。

    等三牛和四牛去了曹夫子那儿,就知道自己以前的日子是过的多么舒服了。

    对了,还得去刘老大夫那儿给两人准备些药膏子,被打了以后抹点,不管奏效不奏效,抹点药膏子能寻求点心理安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