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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难为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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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是到了,太累了!”王勤一进帐篷就趴着,哀叹道。

    这是行军的第二十天了,二十天前,所有人都带上自己的东西,被领着往豫州行军。

    现在因着没到上战场的时候,行军只需要兵士都只需要带上自己的包袱,其余的都是由调来的辎重军复杂。

    军中每日两顿饭食,早晚各一顿,但管伙食的伙军是随着辎重军移动的。如果行军一日赶不到辎重军找的安营扎寨的地点,所有人都得挨饿。

    所以没有人敢在行程中拖拉散漫,每个人都是想着赶紧走到安营的地点再休息,不敢拖后腿。

    “快起来,别躺着了,马上就要开饭了。”大牛掀开帐篷的帘子,正好听见王勤的话,招呼自己这一什的人。

    “开饭了!赶紧,赶紧,早点去。”王勤听到招呼,一骨碌从铺上爬起来,跟在后面出了帐篷。

    吃饭可是大事,耽误不得,在军里可没地方能找到填肚子的食物,也没人会给准备。

    至于大牛哥包里带的吃食,早在前些天就把不易放的给大家分来吃了,能放的干饼子和肉脯这些,可不能被抛费,得留着些。

    大牛带着自己这一什的人,领了碗后就排在吃饭的队伍后面。

    吃过饭,其余人都回了帐篷休息,而大牛这些什长则被通知去到副尉那儿。

    “伯阳,刚刚钟副尉说的,你怎么看?”袁宽跑几步追上大牛小声问。

    “嗯?我觉得都好。”大牛不在意地说。

    “旗长诶,你怎么不在意?反正到时候我就推举你。”

    “袁大哥,你也可以尝试一下。”

    “不不不,咱们这几个人都不合适,大字都不识几个,我连名字都是你教的我。”

    “我觉得到时候副尉自有安排,指不定会从别的营里调来。”

    “说的也是,不过如果要从我们这些人里面推举,我反正就推举你了。”

    回到帐篷内,大牛就跟自己这一什的说了刚刚副尉通知的事。一个是大概在十天之内,军队就会到达目的地,第二个是到了目的地后就会选拔旗长的事。

    王勤他们对选不选旗长的没什么兴趣,对跟自己最相关的十天内到达更津津乐道些。

    晚上大牛躺在自己的铺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靠近过来,之后脑海里元宝的声音响起来。

    “大牛。”

    “元宝,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怎么也不来找我,我这又不能随便到处跑,都没法去找你!”

    “安啦,安啦,我其实天天都跟着你们的,只是没有出现而已。”

    “那你每天吃的什么?不会吃虫子去了吧。”

    “呸呸呸,说什么呢,我天天就混在你们说的辎重军那里,那里食物充足的,而且从来没有人注意到我。”

    “你可得克制些,还是尽量别在营里吃,那些都是有定数的。”

    “放心吧,我吃的是辎重军他们自己去打的肉,每人匀一点给我就够了。”

    “好吧,你小心些,也注意些别把别人的口粮给吃完了。”

    “好好好,你快睡吧,我估计那边快要开始吃上了,不跟你说了,等到了豫州我再来找你。”

    “诶,你知道是去豫州?走了?算了,再说吧再说吧,睡觉睡觉。”大牛翻个身,找到舒服的姿势入睡,明天还得起早赶路,不睡好跟不上的。

    八天后,军队到了目的地,所有士兵被安置在豫州城外的军所内。

    何时年、钟斐还有这次去到各个州县接兵的士官都去到豫州的都指挥使司复命。

    复完命,所有人都回到各自的院子休息。

    “大年,明儿咱们早些去军所吧,小爷我想早些把旗长选出后就开始练兵。”

    “行,听你的,累了这么多天了,你今天也好好休息。对了,一把年纪了,你还小爷小爷的。”何时年站在院子外说。

    “哼哼,小爷我风流倜傥,多少人为我倾倒,小爷永远都是小爷!你也早点休息,走了。”钟斐摆摆手,进了自己的院子。

    钟有齐等在书房内,时不时焦急地看向门外。老爷的密信来了半月了,少爷可得早些看了回信过去。

    “少爷,你可回来了!哎哟,这晒的,少爷真是受苦了。”

    “行了,别唧唧歪歪的了,快把老头子寄过来的密信给我,让我看看是什么事情。”钟斐在前两天得到了消息,不过军队的脚程在那儿,又不能快马先走,所以只能等到现在了。

    钟有齐不敢耽搁,将一直贴身带着的密信拿出来,交给钟斐。

    钟斐接过,撕开封口,一目十行地看完,然后坐在椅子上思考起来。

    片刻后,开口道:“姚家最近有什么动向?”

    “哪个姚家?少爷,是……”

    “就是以前国子监那个比小爷还受欢迎的那个姚洲的姚家。”

    “姚家姚洲前些日子被放到了荆州任县令。”钟有齐思索了一会儿说。

    “荆州?我刚从那里回来。为什么是荆州?荆州哪个县?”

    “这,这,小的不知道啊。”钟有齐为难地说。

    “你个没用的,去,把飞刀叫来。”钟斐不耐烦地说。

    “是。”钟有齐委屈地退出房间。

    “少爷。”飞刀进门来,拱手行礼。

    “不必多礼,有齐你去外面守着。”钟斐坐直身子吩咐道。

    “是,少爷。”钟有齐依言出去,关好房门,坐在廊下的角落里看着整个院子的动静。

    “飞刀,说说最近的姚家,老头子一定给你消息了吧。”

    “是,老爷一月前得到姚家的回复,姚家暗地里站了队,并且同时姚家二少爷谋职外放。老爷心生疑义,派人去到荆州,小人正好也在去往荆州查探的路上,帮着老爷的人马掩饰。”

    “后来呢?查到什么没有?”

    “没有,姚家这次举动极为正常,仿佛就是随意选择了一处地方外放。姚家二子外放的县就是少爷您去到的倚安县,十分之巧合。”

    “巧,太巧了,当真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查探数日都无果。”飞刀摇摇头说。

    “行了,再说说谦儿吧,你最近有回去吗?说一说谦儿的近况。”

    “小少爷在周家私塾内读书,勤勉用功,友爱同窗……”

    “停,说些实在的。”

    “小少爷吃的好,穿的暖。在私塾里,没有被欺负,但是常常惹恼周家私塾的夫子。”

    “行吧,没被欺负就成。最后说一说那位姚家小姐吧。”钟斐捏捏眉心道。

    飞刀将头埋得更低:“姚家小姐,年方二八,姿容出众,秀外慧中……”

    “所以,姚家小姐同意了这门婚事?”

    “没有听说任何不愿的言论。”

    “你说她是没法反对,还是真甘愿做后娘?”钟斐看向飞刀问。

    “兴许,兴许姚家小姐也是爱慕少爷也不是没有可能。”飞刀硬着头皮说。

    “是吗?我得看清这人后,再让她和谦儿接触。如果真是一个颇有心机的人,还是安份待在后院的好。”

    “少爷英明。”

    “去吧,我想再知道些姚家的情况,姚洲那边不用太深入,他可不好应付。至于姚家小姐,也给我注意着些。”

    “是。”飞刀起身行礼,从房间里退出去。

    钟有齐看着飞刀出去后,没立即进去,藏在角落里默默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后才进去房间。

    “少爷。”

    “有人吗?”

    钟有齐知道问的是有没有可疑的人接近,回答道:“没有,我等了一会儿确定后才进来,快剑接了我的位置守着。少爷,最近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姚家站队了。”

    “所以说,少爷的亲事要定下来了?”

    “不错。”

    “那小少爷那儿?”钟有齐迟疑地问。

    “到时候,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去看顾谦儿。不过,我想着还是把谦儿带在身边的好些。”

    “老爷夫人恐怕不会同意。”

    “管他们同意不同意,谦儿当然得我自己看着才放心!”钟斐强硬地说,“给我研墨,我给老头子回信。”

    “是!”

    “行了,去给我备沐浴的水,我要沐浴一番,营里什么都行,就是这不方便!气死小爷了!”钟斐写完信,将墨晾干,亲手封好,做上标记,交给门外守着的快剑,看快剑拐出去后说。

    “少爷,您稍等,小的之前就吩咐厨房备着热水了。”钟有齐看少爷恢复了轻松的神态,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涉及到小少爷还有少爷亲事的话题太敏感,即使少奶奶已经过世好些年了,但每次扯到一点点关系,钟有齐都提着一股劲儿。

    不过看少爷这么平静的样子,应该少奶奶的事情应该过去了。希望新的少奶奶能是个知情知趣的人,可千万得是个好人啊!

    钟有齐走在去准备沐浴用具的路上,心里碎碎念道。

    沐浴后,钟斐吃过了钟有齐提来的晚食,等到头发晾干,便进房间安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钟斐早起吃过早食,便和何时年两人骑马去往军所。

    不管其他的校尉副尉怎么做,钟斐自己是很严格要求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