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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难为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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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阳,我们现在到什么地方了?”钟斐停下,问旁边的大牛。

    “现在,”大牛仔细看了看周边,与地图上比对后说,“往这边走十里应该有一条河。”

    “就是咱们进来遇到的第一条河吗?”钟斐想了想说。

    “对,如果咱们的方向一直都是对的,那么一定在那儿,从河的位置往南去,就到凌桥卫了。”

    “所有人,再走十里休息,走!”钟斐一扬手,原地休息的人再次跟着队伍往前。

    “看,前面真有一条河!”袁宽激动地说。

    “我们终于要出去了!”王勤忍不住高兴地说。

    “对啊,真是河,不是眼睛出问题了!”往日里比较沉默的段小二也激动地对着胡盟说。

    “是啊,真在这草原上待烦了!”胡盟抬手挠挠将近两个月没洗的头说道。

    钟斐看方向和路程没错,这些天一直提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走,咱们在这里好好歇一歇,马上咱们就能回去了!”

    “哦!”

    “好啊!”

    “快走,快走,我要好好吃一顿,我要把肉干都吃了!”

    “别吃完啊,还有三四天呢!”

    “对对对,留些后面几天吃。”

    所有人听到钟斐的话,瞬间激动起来,加快速度往河边跑。

    “你们快点!”跑得快的人已经在打水捡柴准备生火煮吃的了。

    “来了,来了,快把水烧开了再喝,别喝生水啊!”

    钟斐看到手下一下子恢复了精神,从背包带子上解下自己的水囊,喝了水囊里的最后几口水。

    总算是快走出去了,钟斐第一次带着自己的队伍进到草原时,带的是二十多年前兵部留存的地图。

    另外的参考地图是一些商队每年固定跑商走的路线图,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可以参照的。

    这一次是钟斐带着人第五次深入草原,前四次都是在现有地图上的已知范围之内探索。

    前四次并没有多么顺利,一年前,钟斐带着商队的向导第一次进入草原,第三天就迷失了方向。

    那一次既要沿着向导熟悉的道路走,但又不能撞见草原上的人,所以很快这三百来人的队伍就失去了方向。

    好在才是第三天,向导对这一片区域都还算了解一些,第七天终于找到了地图上预计的第一个落脚点,也就是这条达拉河。

    之后以达拉河为中心,队伍沿着地图往外搜寻,将这周边摸索了一个遍,改正了地图上的很多错误和遗漏。

    二十多年过去,草原上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许多小河已经没有了,稍大些的河和湖都在,仍然是草原上部落游牧的地方。

    除了很多小河消失外,也出现了不少的间断性的小河,还有不少地方从前是大草场的,现在也变成了一片荒地,还有沙漠化的倾向。

    头三次都是向导帮忙给带队,前三次走完向导熟知的地方后,今年开春解冻后钟斐独立带队往外探寻兵部地图上的位置。

    这一次是第五次,比以往的四次都更具有未知性,时间也比往常长很多,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将这一片都在地图上连起来。

    记录地图的自然是大牛了,作为一个文化人,还是曾经学过地理的文化人,大牛在跟着梁洛手下的老兵学了半月后,就能接手画图这事儿了。

    老兵们会的虽然繁琐复杂,但其实原理还是比较简单,怎么说大牛也是正儿八经背过地图的人,虽说现在也记不得什么了。

    不过有基础和懂空间的大牛一去学就让老兵们惊叹,深以为大牛就是做斥候的好手。连梁洛都旁敲侧击地跟钟斐提过想留人的事,被钟斐一口就拒绝了。

    笑话,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好手下可不能随便让过别人,不然自己这里怎么办?

    除了在记地图之外,大牛从军前给自己准备的“军需大礼包”也起了大作用。

    不说别的,要不是人在大草原上待久了受不住,再有水源有时候遇不上,不然钟斐带着队伍还能在草原上再待一个月。

    三天后,钟斐带着队伍出了草原,没走城中过,走的是小路避开人回的庆州。

    一到庆州卫所,钟斐一众人明显地感觉到了卫所内气氛有些紧张。

    钟斐将人带回安顿,洗漱一番后就带着执戟和大牛找来郭斌,让郭斌传话以及了解一下近两个月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说鞑靼今年提前南下了?”钟斐惊讶地站起身说。

    “的确,并且人数更多,攻势更猛,前面的边军再次伤亡严重,很多百姓实在没法过日子,能走的都在往我们庆州的方向迁。”

    “鞑靼不知道咱们庆州有军?不知道中军也在调吗?他们还是这么猖狂?不合理啊。”

    “我们也都想不通,去年宋将军带军前来,驻扎在庆州就已经是在提醒警告了。”郭斌想不通,摇摇头说。

    “咱们的探子有消息传来吗?”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宋将军和梁守备那儿可能会有消息。”

    “对了,来信了吗?什么时候去守备府?”

    “还没有,前面的边镇遭袭,现在守备府那边也看守严了许多,可能咱们还得稍等一下。”

    “伯阳,你这下把东西都拿上,带去给将军和守备看看。对了,咱们自己的也留一份。”

    “是!”大牛应话,出了屋子去自己的房间拿东西。

    大牛进了屋子,反手拴好门,尽管是一眼能看完的房间,但还是仔细查看屋内没有人后,一闪身进了空间。

    “诶?大牛,你回来了?”元宝躺在竹楼外的摇椅上,翘着腿无聊地翻着手上的游记,抬头说。

    “对,我进来拿地图册子的,你在干什么?”大牛先拿了东西,其实也就是直接放在竹楼外的椅子上,不用进来也能拿到。

    不过大牛想着好些日子都没看过元宝了,一时竟然有些想他,趁着这时候进来瞧瞧。

    “看这个呢,我看见上面写,有一个地方看见过龙吐水。等你打完仗了,咱们去看看吧,看是不是真有龙。”元宝甩着手上的游记说。

    “好,等这边打完了,咱们就去瞧瞧。”大牛应下,也没说这可能就是一个传说来着,交待安慰了元宝几句就赶紧出了空间,带着东西往钟斐那儿去。

    对于元宝有时候表现的太过“智能”,大牛现在都能平常心看待了。虽然元宝说话做事实在是很像人,但大牛也没将元宝看作一个根据逻辑运转的系统机器。

    “伯阳,来了,走吧,刚传信来了,咱们快些过去。”钟斐看见大牛进来,起身招呼道。

    出了屋子,钟斐三人仍是从卫所角落里出来,一人骑了一匹快马从小树林里借道去往守备府。

    到了守备府,带路的人将钟斐三人从小门领进去,邹进再带着三人往书房去。

    梁洛的书房现在是被宋卫南改成了会客室,书房内的文件都转去了另一个院子,宋卫南和梁洛现在“办公”都在那个院子里面。

    这临时改院子的命令还抓住了一个隐藏极深的鞑靼探子,被抓住的是守备府的老仆,在守备府干了十多年了,包括梁洛在内的所有人都认识且信任他,这一次阴差阳错地才被发现。

    “将军,守备,参将。”钟斐带着大牛和执戟行礼。

    “不必,快坐下吧。这一次顺利吗?”宋卫南首先开口问道。

    “这一次很顺利,往西已经走了不少路了,并且没有人伤亡。”

    “好,绘制的地图呢?”

    “伯阳。”

    大牛适时地将册子递过去,给宋卫南和梁洛,邹进上前接过,再放到了宋卫南面前。

    宋卫南拿起册子,翻看了最新的几页,站起来在墙上的地图上比划对照。

    “这里,这里,还有这一处的水源没了。”

    “这一处是我们预想会驻扎的位置。”梁洛顺着宋卫南的手看向地图后说。

    “不错,”宋卫南点头,指着地图上一出处继续说,“这里有人游牧,我记得去年也是有的,这处草场得避开。”

    “将军,我接到消息,已经确定了是有探子给鞑靼透露了前几次边军的情况。”

    “看来那探子的消息还很准确且灵通啊,不然为什么刚好能压制住我们的军。”

    “对,而且之前那次边军去追击,惨败而归也是地图有误。”

    “唉,”宋卫南叹口气,“这就是我宁愿用新兵的原因,分不清找不出啊!”

    “将军,咱们这边的探子有消息传来吗?”钟斐终于问出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咱们的探子一月前传来消息说,他那边情况严峻,最近这段时间都无法传递消息,之后就断了线。”梁洛看宋卫南没有阻止,就对钟斐说了最新的消息。

    “所以,咱们现在完全无法知道鞑靼会有什么行动了?”

    “是这样,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到一个很重要的消息,西边的瓦腊跟鞑靼怕是有很深的联系。”梁洛补充道。

    “这样吗?难怪总感觉鞑靼每一次都不止是来抢掠一番,更像是在试探什么。”

    “将军,我也觉得瓦腊和鞑靼怕是不简单,咱们现在已经有了一部分准确的地图了,要不要……”

    “现在不行,前面庾岭的情况没法辨别,早透露出去可能会让鞑靼警惕,等中军来了再说吧。”

    “可是中军去了庾岭也没法立马整顿好,那他们岂不是一直被动?”

    “鞑靼探子的渗透比我预想的还要深入,我们现在没有调动的命令,对那边无能为力啊!”宋卫南对现在也无计可施。

    “可是,就算中军来了,黄将军一时怕也是没什么法子。”梁洛皱着眉头说。

    “将军,还是老,黄将军过来?”钟斐一直安静地听着,听到是黄昱阳带的中军,忍不住插话道。

    宋卫南将地图册子上最后一页比对后,合上册子回身看着钟斐说:“这是圣上的决断。”

    “可是,这,他……”

    “没有可是,这次不仅是黄将军来,还有大皇子来,圣上这次是势在必得,我们守在庆州防备鞑靼绕道突袭就是。”宋卫南威严地说。

    “是,将军。”钟斐立马低头应道。

    “将军,”梁洛开口打破沉寂的氛围说,“咱们让钟校尉和张副尉仔细说一说这次的地图吧。”

    “嗯,钟斐,伯阳,你们来,给我们仔细讲一讲。”

    “是。”钟斐听见舅舅的语气缓和了,瞬间松了口气。

    “是!”大牛也应道,跟着钟斐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