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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
钱串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对劲,好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他一边看着我嘶吼着,一边伸手抓住了我的手,他并没有攻击我,只是不停地摇晃着我的手。
“我好冤枉啊!我死的好冤啊!”
钱串像是只会说自己冤枉一样,可我听着听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哪里是钱串,这明明就是钱串他娘!
原本的嘶吼声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钱串嘴里发出的声音变得有些尖利起来,和女人没什么区别了已经!
村里很多农妇的嗓门都是这样的,看来钱串这是被他娘给附身了。
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不停地抽搐起来,见状我反而放下心来。
钱串他娘肯定是不会害钱串的,她只是借钱串的身体一用表明自己死的冤枉罢了。
钱串这突然抽搐起来就说明钱串他娘准备离开了,我松了一口气拖着钱串走到一旁的蒲团附近。
钱串很快就陷入了昏迷当中,两眼翻白,一点点合上。
眼看着他就要向后栽倒,我急忙拉住他将他的脑袋放在了蒲团上面,就让他在这里先躺着吧。
外面的村民们还得应付一下才行,钱串他娘看来死的果然有很大问题,这种情况下还是让村民们避开点比较好。
我走出了灵堂,村民们都站在院子中央,看起来很关心的样子。
我知道不给他们一个答复是肯定赶不走他们的,还好没闹出什么大动静来。
“没事了,大家可以回去了,就是钱串刚才不小心把东西碰掉了。”
村民们最近对我的信任度有所提高,所以并没有怎么怀疑我所说的话,各自散去收拾。
晚些时候村民们收拾好了就全部离开了钱串家,临走的时候还有人邀请我去她家吃个晚饭。
如果放在平常我还是很愿意的,我也想多和村民们有正常来往接触。
但现在这个情况,我怕我一走,钱串可能会出什么问题。
之前吓死钱串他娘的东西也有可能回到钱串家里来,尤其今天是钱串他娘的头七!
我关上院门,走进了灵堂里,刚好这个时候钱串醒了过来。
他一醒过来就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脑袋,表情有些狰狞,看的出来应该是挺痛苦的。
被钱串他娘附身,多多少少还是会影响到钱串的身体,也不可能一点副作用都没有。
钱串听到我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回头看向我。
“我……我这是怎么了?”
这个问题让我也有点懵逼,我总不能告诉他他是被他娘给附身了吧,只能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没想到钱串沉默了一会之后突然开口道:“小走阴婆,我刚才好像梦到我娘了,她在梦里说自己死的特别冤枉!”
“那她还有说别的什么吗?”
我现在也说不好到底是怎么个情况,钱串既然说自己梦到了他娘,我想着是不是可以从中得到其他信息。
本来我也不抱什么希望,就是随口一问,可钱串努力回想了一下还真的说出了点有用的信息。
“我娘还说了,什么明明不是她做的,却要让她偿命!”
这……
我微微皱眉,琢磨了下向钱串问道:“你娘活着的时候都经常去些什么地方?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可惜钱串这小子平常要上学,下了课也喜欢到处跟小伙伴们去玩耍。
所以并不是很清楚他娘平常都去些什么地方,要说他娘奇不奇怪,钱串也说不上来。
支支吾吾的,我知道他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我打算带着钱串去邻居家问问看,这个点隔壁邻居家里还亮着点灯,应该是还没休息。
我带着还有些头疼的钱串去拜访钱串家隔壁的邻居。
敲了敲一样老旧的院门,院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一张满是褶皱的脸陡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阿婆,她看见我和钱串站在门口好像有点不高兴。
脸上的褶皱变得更多了,但我还是厚着脸皮向她请求道:“阿婆,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你,你看你方便吗?”
老阿婆虽然不是很待见我们的样子,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门示意我们进去。
我和钱串对视了一眼,用眼神问他和这个老阿婆熟不熟,怎么人家对我们是这种态度。
好歹也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不成是有什么不好的过往?
我没多想,跟着老阿婆一起走进了院子里。
她没给我们准备坐的地方,自己倒是在一个躺椅上面躺了下来。
我也不介意,笑着向老阿婆问道:“阿婆,钱串你应该认识吧,他娘的事情……”
我话音未落,老阿婆就臭着一张脸冷冷看着钱串:“别跟我提他娘,真是给我们村里的女人丢人的东西!”
闻言我愣了下,刚想说话,一旁的钱串护母心切就气冲冲地质问起老阿婆来。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娘,我娘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怎么可能给村子里的女人丢脸!”
老阿婆一脸讥笑:“你个小屁孩能懂什么?你知道你娘平常趁你去上学的时候都在干什么吗?”
听老阿婆这话,我意识到她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不然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拦住了钱串,向老阿婆道歉:“阿婆你多见谅,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钱串被我拦着,挣扎了两下最后有些颓然地走到一边去,但耳朵还是竖的直直的,一直在偷听我和老阿婆交谈。
我没有管他,自顾自地向老阿婆问道:“阿婆,听你刚才那么说,你应该知道钱串他娘平常都在干些什么吧?”
“知道又怎么样?老太婆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老阿婆有点油盐不进的样子,好像真的特别看不惯钱串他娘。
这不禁让我感到十分疑惑,钱串他娘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老阿婆这么看不惯他。
让村子里的女人丢人?
我想到了老阿婆说的这句话,心里有了一些猜想,但也只是猜想而已。
钱串他娘都死了,我不想随随便便给人扣上一个不好的名头。
可老阿婆却像是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她满脸讥笑:“别猜了,就是你想的那样,钱串他娘在外面偷男人!”
什么?!
尽管我已经有所猜测了,但得到肯定的答案还是十分惊讶,没想到真的被我给猜中了。
能够让整个村子的女人丢人,在乡下,除了这种事情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了。
还不等我去确定真假,一旁的钱串的理智就被怒火给吞没了!
他死死地瞪着老阿婆,咬牙切齿地嘶吼:“不可能,你胡说八道!我娘怎么可能偷男人!”
“怎么就不可能了!”
老阿婆不屑地撇了撇嘴:“你也不想想你爹都出去打工多长时间了,快两年多没回来了吧,你娘这年纪,想男人那不是正常的事情,但她没忍住偷嘴就该死!”
“阿婆,你这话有点过分了!”
我虽然可以理解老阿婆作为村子里的女性长辈,见不得这种事情。
但她这么去说钱串他娘确实是太过分了,得亏我在这拦着钱串,不然发了疯的钱串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呢。
年轻小伙子火气特别大,很容易冲动……
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哪怕我的年纪比钱串大不了多少。
可经历过这么多的生死之后,我的阅历和眼界促使我快速成长成熟。
闲话暂时不提,老阿婆看着被我拦住十分激动的钱串有些害怕。
这会她倒是知道不断挑战一个年轻孩子的底线的危险了,但她还是把那讥笑挂在脸上。
估计是看我一直拦着钱串,所以胆子一点点变大。
“你们还真别不相信,那都是我亲眼看见的,钱串他娘特别经常带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回家。”
身穿白衣的男人?
这个说法让我有点疑惑,老阿婆继续说:“那个男人每次来钱串家都是穿的白衣服,一身白,找不到一点别的色,所以老太婆我记得特别清楚!”
“不可能!那肯定是我娘的朋友而已!”
钱串还是不能够接受他娘偷男人的现实,说实话我都已经相信了。
主要是老阿婆说的有理有据,而且孤男寡女的,经常往家里带,说是朋友真的不太现实。
“钱串,你冷静一点!”
我将再度想要挣脱我的钱串摁住,然后向老阿婆告别。
从她这里得到的信息虽然不多,但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结合之前钱串他娘附身钱串时一直在喊的自己冤枉,和进去钱串梦里告诉钱串的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还要偿命。
我觉得钱串他娘应该是被老阿婆冤枉了,没错,虽然老阿婆说的有理有据,我甚至差点就要相信她了。
但比起老阿婆来,我更愿意相信钱串他娘,人死灯灭,她既然回魂,那肯定不至于再说谎了!
我琢磨了下,看来这突破口还是在那个所谓的白衣男人身上,一点别的色都找不到的白衣?
怎么听起来和一张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