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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三人一狗沾着那胖子道士的光在一村民家吃过了午饭,又急急的向那龙王庙的方向走去。那村民也不问他们众人去那龙王庙干吗,一家淳朴的村民热情的招待了众人之后。那村民又拉着那胖道士説:“这位道长,最近本村里可有出现了一位偷酒盗狗的贼人,你们这黄狗啊可要看好了,莫要被那贼人盗了去。”
“无妨无妨,我等只是在此呆上一天就走,那贼人应该不会这么厉害的,就找上了我家这条老狗的。”胖道士李逍遥连忙揖首向那村民説道。
他们临走前,那村民还就真的千嘱咐万嘱咐的,叫他们看好自家的那黄狗,他们丝毫没有感觉到奇怪这四人为什么不问关于这怪贼人之事。
待那四人一狗离开后,那村民就打发自家的婆娘收拾碗筷去了,自己则乐呵呵的走门串邻的去炫耀自己家刚接待了一名仙道。
这双钟村的龙王庙在村的东面一座xiǎo山包之上,叶吟风等人从那村落里出来走了近半个时辰来来到了这xiǎo山包之上。
却见有并不算很大的xiǎo庙座落于这xiǎo山包之上,那xiǎo庙正对着大江,如一守护神般守护着这xiǎoxiǎo的双钟村。
龙王庙顾名思义就是祈求龙王爷保平安的一座于村民们自发兴建的一座xiǎo庙,这附近的江边大部分村落都会有一些此类xiǎo庙的兴建,都是跟水有关,以祈求洪灾少发生保江边的村落一方平安。
四人一狗,爬上那xiǎo山包时,xiǎo胖子李从嘉早已气喘吁吁了,从xiǎo没有吃过苦的他哪里受得了这种罪。再説他也非武修,根本没有武修之人的体质,身体本着臃胖不堪,所以他是连滚带爬的上了那xiǎo山包。一到那xiǎo山包dǐng上,他便一屁股坐在了那龙王庙的前方的一块大石块之上。
而叶吟风与李逍遥则仰望着这龙王庙,不住的打量着这里。那独孤老者没有与他们一起来到这庙前,而是守在了李从嘉的身旁。
那龙王庙并不大,庙高约三丈左右,红砖青瓦结构,那庙没有牌匾没有庙名。庙门是一朱红大漆的大木门,庙门的上方有两个圆形的xiǎo孔,整个庙的正方看起来如一张人脸般似的。庙dǐng勾橼的斗角之上各挂着一只铜铃,江风袭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那铃声让人听起怎么就觉得不舒服,仿佛如那招魂的铃声般。
叶吟风和李逍遥推开了这龙王庙的庙门,他们一踏进那庙门时一股浓烈的酒味从里面散发出来,杂带着的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气味,那股味道直将这入门而进的两人扩了过来。那股刺鼻的味道,差diǎn将这二人轰了出去。而那只黄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它在这庙门前大叫了两声,便迟迟不肯进去。
看起来这龙王庙最近根本就没有什么村民来清洁了,此时是冬季基本上没有什么洪灾发生,所以才少有人来,又或许是怕了这偷酒之怪人不敢来这庙中。
他们强忍着这股刺鼻的气味放眼向前方望去,正前方一张牙舞爪的神像,应该是这龙王庙里供奉的庙神吧。不过怎么看都不像什么龙的模样,也许是村民根据自己的想象做出来的这塑像吧。
这庙里很暗,四处根本就没有窗子,只有微弱的光线从那庙dǐng之上的琉璃瓦下直射下来。那从琉璃瓦上照下的光线在这庙内形成斑驳的光团,东一块西一块的。那神像前方的供桌上的供品早已经不翼而飞了,只剩下几只光秃秃的碟子摆放在那桌上。
昏暗这庙宇中一阵阴森恐怖的感觉,刺鼻的气味不断的扑向这二人,还有阵阵的酒味久久不散。
叶吟风皱了皱眉头道:“胖道士,看这情形那怪人应该还没有离开这龙王庙里,只是此刻不知他身在何处。”
李逍遥则没有理对方,他眯起了那几乎快要淹落在他胖脸里的双眼,不住的向四处扫了扫,他是在寻找那酒味的源头,还有那刺鼻气味的来处。
其实不管是他还是叶吟风两个人感觉到了这刺鼻的气味之中还夹杂了一丝血腥的气味,这血腥味并不是其它动物的,而人类的。只是那股血腥气味被另外的刺鼻的气息所掩盖了,不仔细还真的闻不出来。
他们相视一眼,xiǎo心翼翼的从这神像的的两侧向里面走去。他们分别从那神像的两侧绕了过去,前方一处xiǎo天井,越过那xiǎo天井之后居然又有一处神像矗立在正前方。那座神像比刚一进门的那神像要显得庄严肃穆一些,这神像既不是什么青面獠牙面目狰狞的龙王,也不是什么道骨仙风的仙人模样,却是一富态高贵的白衣女子。
原来是一座观音神像,这神像之前没有供桌,只是那供像之下有三个莆团,其中一处莆团之上盘膝着一黑色的身影。从背影看去,那人应该穿的也是一件道袍,只是那道袍却是十分的破烂。那人一头乱糟糟的发丝披肩而下,显得格外的诡异。
对于这突兀的出现这盘膝而坐的那黑衣道袍之人,叶吟风二人显然是被吓了一跳。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什么鬼怪,顿时吓得胆颤心跳的。只是那盘膝在那观音神像之下的那人发出一丝微弱的呼吸之声,这才让这两人回过神来,这才感觉这不是什么鬼怪,而是一活生生的人。难怪此人就是那偷酒偷狗的怪人,两人心里同时升出了同样的疑问。
既然对方不是什么鬼怪之流,那么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只是他们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一进这庙门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听到这人的呼吸声。照来説从这观音神像处离那庙门也不过几丈的距离,如此近的距离以他们的内力修为来説是很容易就能发现的。除非对方知道了自己的来到,屏住了呼吸声。
只是这里好像没有那么浓烈的刺鼻的气味,反而多了一些酒味。只是那人身上的血腥味似乎浓重了一些,难道这人受了很重的伤。二人狐疑的向那人的身后走去,同时自己全身布满了真气,全心的戒备着,叶吟风反手一捞将那‘无锋’剑握在了手中。
“你们来了。”一声幽幽的声音从那人处发出,透出一股无尽的凄凉之意,同时也有一丝轻微的惊喜。
叶吟风一听到那声音,大脑轰的一声,如炸开般。这声音好耳熟,他又细细的打量着那人的背影,发现那背影也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而李逍遥则皱紧着眉目,他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那人的背影。
叶吟风握剑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但他还是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怔怔的望着那人背影。
一时这庙中很静,就连那外面的寒风呼啸声也没有了。地面之上是那斑驳的从屋dǐng琉璃瓦中身下的微弱的光线。那人的身前,观音神像之下有几个摔得破碎的酒坛,那酒早已干涸,只是还残留着阵阵的酒香味蔓延出来。那酒香味弥漫在的庙中,充斥着他们的嗅觉。
“唉,你们总算到了。”那人缓缓的转过了身子,他的动作是很样的艰难和缓慢,他话一説完便夹杂着一轻微的咳嗽之声。
“轰”的一声,叶吟风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手中的长剑也脱手而落,直将那石地面击提火花四溅。
那人转过了身子,只见他披头散发的,但去难已掩盖他那消瘦的面容,一身邋遢的破旧道袍此时却烂成了好几块。那人苍白的面容,一双苍老的双眼深深的陷了进去,他似笑非笑的望着这呆若木鸡的两人。
叶吟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一个箭步冲向了那人,扑倒在那人的怀里如一孩童般大哭了起来。
李逍遥见此却也是两眼通红,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那扑在那人怀里的少年经历了太多,一路上他都还是用他那嫩稚的肩膀扛了下来。经历了亲人全部被杀的遭遇,任谁都会崩溃的,可眼前这的少年却如一棵xiǎo草般顽强的活着。他身上背负的太多也太沉重了。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位如亲人般存在那邋遢老道士,他那脆弱的心灵仿佛找到一个依靠。一路风雨走来悲愤也找到了一个发泄口,那悲愤之情如那溃堤的洪水般,顺堤而下,滔滔不绝久久不能停息。
那人正是那邋遢老道士,他因二人的到来脸上涌现出一丝轻微的喜悦,苍白的面容开始有了一些红晕。他轻拍着自己怀中那少年的双肩,只是他的嘴角边却有一丝血迹溢出,却难掩他慈祥的神色。
李逍遥见状大惊,他快步上前,蹲下了身子一手抓住了那邋遢老道士的一只手。他手里紧紧的扣住了对方手上的脉搏,却感觉不到了那手上脉搏的跳动,仿佛如死寂般的一支枯枝。对方手上的脉搏早已停止了跳动,他又试图从掌心里输出真气直向对方手上涌去。
那老道见状,却对他摇了摇头,叹息道:“没有用了,这是我的劫数,我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们的到来,以便交待一些身后之事。”
説完他又是一阵轻微的咳嗽之声,那咳嗽声却将扑在他怀里痛哭不已的叶吟风惊醒了。他睁着红肿的双眼,起身后退了几步。
叶吟风双膝重重的跪了下去,他在地面上沉沉的叩了三个响头,口里喃喃道:“不肖徒儿叶吟风见过师尊。”
“傻孩子,快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下跪呢。”那邋遢道人伸出了一双颤抖的手扶摸着那少年的头部,怜惜的説道,説完又是一阵轻微的咳嗽之声,只是这次的咳嗽似乎剧烈了一些。
“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再跪师尊,这是应该的,只是徒儿来晚了让师尊受罪了。”叶吟风久久不想起身,他怎么也会看不出来这老道士已经身重伤,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悲愤之情又不由得升起,眼泪又是哗哗的直流而下。
“师兄。”李逍遥松开了那邋遢道人的手,也向后退了几步,向他行了一个大礼。
“很好,你们都长大成人了,这样我也放心了,傻孩子你先起来吧。只是你这声师尊二字我却不知道当得还是当不得啊。”
老道士一声长叹,他连忙叫叶吟风起身,可那倔强的少年却是恁得不肯起身。李逍遥见状一把将那少年拉了起来并在他耳边一声大喝:“男儿流血不流泪,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你师尊的仇难道就不报了吗,就凭你这个样子还怎么报仇,还有你身负的家族灭门的血海深仇,你要不要报了。”
李逍遥那一声大喝如晴天霹雳般,将那正在悲痛之中的少年惊醒了。
叶吟风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痕,他快速的站起了身子,双眼里射出是那骇人的让人心悸的精光,而他则是一副遇神杀神遇佛弑佛的狰狞恶煞模样。
xiǎo胖子道士的目光遇到他那骇人的目光,心中莫名的一凛。他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那杀气如寒澈如冰,如那九幽阎罗殿里辐射而出的阵阵煞气凝聚而成。顿时这庙里弥漫起了那无尽的寒意及让人心悸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