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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宫
“娘娘果然高明,您只用一招,不仅让赵宝林侍寝,还分走了昭美人的宠,如今赵宝林被封为才人,后宫中谁不知皇上这是远了昭美人,日后她想要再复宠,怕是不易。”
雅玉听到了晋封赵宝林的圣旨,急忙向德妃禀报。
德妃淡淡一笑,“昭美人要怨也只能怨自己运气不好,谁叫偏偏是在我为皇儿做衣服这几日。”
德妃说着,眼底晦暗,恰恰因着当年的那一箭和逝去的皇儿,皇帝本就容易顺着她,尤其是在这几日,更是什么都随着她,只要她想要的,必是第一时间送到她手上,何况是宠幸一个宝林?
“再怎么说本宫也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对于皇上的脾性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只是,若是日后昭美人向皇上示好,那······”雅玉不仅担心道,毕竟她从未见过盛宠如昭美人,“到时候若她伺机报复······”
“报复?”德妃看着窗外落在绿叶上的点点阳光,轻蔑一笑。
“只要本宫提起死去的皇儿和那一箭,任凭苏宁安如何兴风作浪,皇上都不会让她如愿!况且,皇上是什么人?自打本宫进了皇子府,除了太后与先皇,本宫从没见他跟谁弯过腰,服过软!皇上几番示好都被苏宁安挡了回去,莫说宠不宠的,就是男人的颜面,也足以叫她自此老死在深宫,恩宠全无!美人而已,什么时候都不缺。”
雅玉听着,放心的点了点头,奉承道:“要论在皇上面前的尊贵,即便是和皇上青梅竹马的皇后娘娘,也是比不了娘娘的这份体面。”
德妃听着,得意一笑。不能再孕育孩子固然可惜,但也叫她在皇上面前予以予求。
那道圣旨,不仅仅是狠狠打了昭美人的脸,更形同将她打入冷宫!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梗在胸口好几日的恶气终于出了,又怎能不畅快!
······
“娘娘,老奴还是去向皇后娘娘告假好了。”郑嬷嬷看着苏宁安过分苍白的脸,很是担心。
“不必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怎好一直不去请安,没得叫人挑出错处。”苏宁安扶着翠竹的手下了床榻,“皇上······”
莺儿看了眼郑嬷嬷,开口道:“皇上那次同娘娘置气,确实召了赵才人侍寝,但也就那一次而已,娘娘勿要多想。之后皇上除了十五那日在凤毓宫,并未再进后宫,想必皇上心里还是有娘娘的。”
苏宁安眼神暗了暗,“御花园的事,怕是德妃早已筹谋,许美人肚子未有动静,已是不能再重用,现在的赵才人不是正好?”
如此想着,开怀一笑,“德妃借着二皇子,让赵才人侍寝,又可以借机打压我,是我太急躁了些,一时间竟看不清。”
揉了揉额角,即便身子真的不适,也该留下皇上或者好言相待才是,当时怎的就像迷了心智一般?
总不能真的是······
苏宁安唇角稍凝,心中一阵别扭,犹豫几番,还是忍不住道:“那晚·····叫了几次水?”
“这······”翠竹和莺儿相互一看,谁也不敢说。
苏宁安却是笑看着她们,“有什么不能说的,总不能是整整一晚?”
“那倒不至于。”终于还是郑嬷嬷开了口,“据说是两三次······”
“哟,这样的事倒真的传了出来,是故意说给谁呢?还是彰显赵才人新宠?”苏宁安转头看着翠竹面上的担忧,忽而一笑,面上仍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看起来竟有几分悲哀。
“你家小姐我可没那么脆弱,既然皇上应了德妃,没有这一次也会有下一次,赵才人势必有孕,不奇怪。”苏宁安看了眼翠竹,压下淡淡的涩意,“快来给我梳妆,将病态遮一遮,莫叫我看起来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梳洗完后,苏宁安坐在妆台前,瞧着镜子里的自己。
赵才人以为这就能得宠?殊不知若真的有孕才是她真正失宠的时候。
这孩子生不生的出来可不一定,是不是她的,还两说呢!
不过自己可不能一直这么和皇上冷着,还是得······服个软才是······
虽然什么都能想通,但不觉握紧了拳,眉间微拧。
凤毓宫
“昭美人可好些了?”皇后看着苏宁安,眉间仍有几分病态,却多了弱柳扶风之姿。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已经好多了,许久未吃到皇后娘娘这里的点心,想念得很。”苏宁安嗓音仍有些沙哑,张口时总带着些痛,只好将嗓音又放低了些,更显柔弱。
“素闻昭美人是个贪嘴的,不过瞧着你尚未痊愈,点心不易消化,等你好了,皇后娘娘还能舍不得那几块点心。”兰妃笑着打趣,又看了眼赵才人,“都说龙气养人,赵才人不过侍寝两次,却看着与以往大为不同。”
赵才人低头笑着,“兰妃娘娘谬赞。嫔妾也不过是尽心尽力伺候皇上罢了。”
“赵才人本来就是个好的。”德妃凉凉瞅了眼苏宁安,揭开盖子吹了吹茶水,“懂事、体贴又听话,比那小性子的强太多,不然皇上也不会几番宠爱。”
苏宁安脸上一青,这是点她呢?
难得高高在上的德妃会亲自下场,她好大的面子啊!
皇后看着德妃,眼角浅浅的勾起,唇角微扬,果然下一刻便听许美人道:“咱们大多是世家女子,可昭美人自小不受待见,莫说那些吃的玩的,怕是连正经的规矩也未学过,又如何相较?”
苏宁安眉间微蹙,轻笑道:“是啊,我是没学过那些世家规矩,却也不知当众嘲讽也是规矩?这样的规矩,是许美人家中所教?”
“你······”许美人握紧了帕子,狠狠瞪着苏宁安,却又听赵才人开了口。
“昭美人怎可如此对许美人说话?许美人伺候圣上本就比昭美人久一些,昭美人也该多听多学才是。就说昭美人你与皇上置气,嘴上说着皇上宠爱谁都行,其实还不是明里暗里甩脸子?责怪皇上不该宠幸旁人?实在是不该!”
赵才人看了看苏宁安越发苍白的面色,忽而羞涩一笑,“皇上仁厚,其实昭美人你只要好生待皇上,皇上自然······”
苏宁安看着赵才人,毫不客气的冷笑出声,“不过才侍寝两次,便迫不及待的将龙帐内的事公之于众?赵才人真是好教养。”
“你······”实在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赵才人面色通红,“昭美人,我好言相劝,你却······”
“区区一个才人,哪儿来的资格教训本嫔?”苏宁安也懒得装出和气的样子,一掌拍在红木桌几上,面上尽是厉色。
“昭美人好霸道。”赵才人面色苍白,眼圈红红,忽而跪在皇后面前,“娘娘明鉴,嫔妾并未有恶意,可昭美人怎能······”
“昭美人说得对!”
其他人正看着苏宁安与赵才人等人唇枪舌剑,有人打定了主意看热闹,有人正想着要不要说两句,又该向着谁,忽听殿外一阵厉喝,随着脚步直至殿内,明黄衣摆止住,凉薄的眸子带着几分冷冽,冷冷的扫过每一个人。
“臣妾叩见皇上。”
沈言酌的目光掠过每一个人,最终停在了苏宁安的脸上。
心中一重,她······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真的病了?
背在身后的五指忍不住暗暗收拢,眉间的阴云越发重了起来。
三两步走到苏宁安跟前,嗓子发紧,“既然病着,不好好养着,请什么安!”
苏宁安看着站定在自己面前的龙靴,头顶上方的训斥忽而叫她眼眶有些发热,还未及说什么便被一把拽起来,身子一阵轻晃,整个人就落在了他的怀中。
沈言酌低头看着苏宁安过分精致的面容,厚重的脂粉也掩不住她的病气,眼眶又红彤彤的,胸中好像被塞进一块大石般,眉头一瞬间拧成了结。
“涂这么多脂粉都掩不住病容,还不安分!”
苏宁安听着,忍不住嘤咛一声,一把抱住沈言酌的腰,面上的脂粉混着眼泪尽数抹在了他的龙袍上。
沈言酌胸口一鼓,又狠狠地沉了下去。
听到她今日去请安,犹豫再三,虽然很是不愿意,但还是去了。
原本还在迟疑着,端着他的帝王威仪不愿退让,谁知刚踏进凤毓宫便听见赵才人仗着侍了两次寝便开始羞辱于她,瞬间大步走进了殿内。
沈言酌感到自己的衣襟被染湿了大片,方才还不肯屈服的苏宁安如今在他怀中哭得可怜,笼上春雨般的心痛,将她搂得更紧了。
并未叫身后的一众妃嫔起身,大步走了出去,走到殿门处却忽然停下脚步,沉声道:“赵才人目无尊卑,即日起降为宝林!”
随着苏宁安发间的步摇“滴滴答答”的晃成一片,赵才人满脸苍白的瘫坐在地上,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