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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互相大眼瞪小眼,谁都没说话,感觉浑身被一股恶寒包裹着。
许久之后,郑千钧用力咽了口唾沫,开口道:“做好准备,那个灵体随时会过来,等等,那个编外人员呢?”
他这才发现房间里少了一个人,一直闷不吭声的秦安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在打电话的时候就说先回房间睡觉了,把广阔的舞台留给我们发挥。”张敬富哭丧着脸道,他也很想跟过去另外一个房间,但是遭到秦安果断的拒绝,与这两个室友相比,他感觉还是秦安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他是想找死吗?在有灵体的地方还敢独处!怪不得只是个编外人员!”
在隔壁房间的秦安此刻也是脸色苍白,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场景,不过不是因为灵体,而是这个房间有点不太正常。
一按下开关就是充满旖旎和暧昧气息的粉色灯光,桌子上摆着手铐,皮鞭,大的小的,粗的细的......各种简单而又引人注目的用品。
要命!金碧酒店居然还有这种房间,
秦安还来不及跑路,离夏就已经被吸引了注意力,漂浮在半空好奇地拿起桌子上的手铐和皮鞭好奇问道:“这些是什么东西?里面还毛茸茸的。”
......
“那是惩罚坏人用的,好孩子不能瞎玩。”秦安盯着那娇小的背影,呼吸沉重了起来,他也想啊,但是不敢啊,到时被两极反转就麻烦了。
“一旦开封就视为使用,需缴纳100元,可以让您和您的爱人体验到无与伦比的欢爱,还有使用说明书。”显然离夏完全没有把话听进去,歪着脑袋仔细地阅读起说明书。
片刻之后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缝,带着危险的笑容道:“感觉很有趣,我们试一下吧。”
“你确定要试一下吗?”秦安也心动了,可下一句话就像重锤一样砸在他心里。
“你躺下。”
“我躺下?”秦安看着她手里的皮鞭和手铐,以及桌子上那一大堆工具,顿时明白这死丫头是想转守为攻,要是被这样来上一套还得了。
连忙冲过去夺下她手里的东西,然后一把将她丢在床上,像八爪鱼卷着棉被一样紧紧抱住,“这东西不好玩,而且费钱,咱家现在的经济危机还没度过呢。”
“好吧,那以后记得让我在你身上试试。”
“以后再说。”秦安用鼻尖蹭着离夏的脖颈,大夏天的抱着个柔软冰凉的老婆就是舒爽,比吹着空调盖棉被还舒服。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感到困意来袭,虽然现在对于睡觉的需求没有像之前那么强烈,但毕竟熬了两天没睡,还是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梦中老是感觉身边似乎萦绕着一个充满痛苦的女声,不停在耳边呢喃着:“给我钱,给我钱......”
秦安不由得皱紧眉头,转动身子,他什么时候欠别人钱了?
刚想睁开眼睛,就传来了噗嗤一声,那个讨债的声音消失不见,他的手重新被拉回到冰凉娇小的身躯上,还被轻轻摸了摸头发,“乖,继续睡。”
“嘘,不要吵到他睡觉。”离夏略微抬起半个身子,对着墙面嘘声道,然后才重新躺了下去,点开静声的视频继续观看起来。
一个穿着宽松T恤,齐肩长发的女人被血丝穿透,紧紧缝在墙上,她的脖子有一双焦黑的手印,正不断张着口,只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离夏顺手用从觉获取的操控五感的能力,将她说话的声音也封住了。
和秦安睡得舒爽无比不同,张敬富抱着手蜷缩在沙发上,突然感觉到一阵寒冷,似乎是空调的温度被开得太低了。
他在迷迷糊糊中睁开眼,房间内被月光照得十分明亮,每一件物体都清晰可见,似乎裹上了一层寒意。
“窗帘不是拉着吗?怎么会这么亮?”张敬富迷瞪着眼睛,随意打量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瞟到了床上一个坐着的身影,她的背挺得笔直,但低垂着头颅,马上一个激灵,困倦的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强笑着问道:“徐蕾?你醒了?”
他看了一下另外一张床上睡得很香的郑千钧,脑子霎时间有点短路,不知道该不该叫醒自己的队友。
本来他们是在等那个灵体的到来,但等了好几个小时偶没有见到它的身影,所以郑千钧便提出轮流守夜。
最开始是由他值守,但不知为什么,坐着坐着就被不可阻挡的睡意席卷进了梦乡,入睡时耳边好像还隐约听到了洗手间里传来滴滴答答的滴水声。
“徐蕾?”张敬富再次试探性地叫了一下,这次徐蕾总算有了反应,身子没动,脖子向右九十度倾着脑袋,脸上挂着痴痴的笑容。
惨白的月光落在她脸上好像罩上了一层寒霜。
他哪里还不知道现在不对劲,慌忙摸索了一下,才在沙发的夹缝中找到了自己的秘武手电筒,想要照过去时,徐蕾已经不在床上,夹着脚步缓缓往房间外漆黑一片的走廊走去。
张敬富忙把手电打开照去,昏黄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映照在墙上,可那影子居然是男人的模样,看体型和之前见过的维修工人差不多。
“郑千钧!”
“嗯?”
“徐蕾出事了!”
郑千钧哼了一声,重新闭上眼,过了两秒整个人猛地弹起,“人呢?”
“刚刚那个灵体附在她身上往门外走去了!”
“为什么不拦住她?还不赶紧拿秘武追上去!”
“我......”张敬富脸上的肌肉止不住地抽抽,看着抱起小盒子就追上去的郑千钧,却始终拔不开腿。
他成为拘灵士的目的是想利用秘武更好的躲避灵体,哪里有做好面对这些恐怖东西的准备。
但此刻房间里就剩下他独自一人,外面的走廊幽暗空洞,他打了个寒颤,快速跑到隔壁敲响房门,“秦安!出事了!赶紧出来!”
“秦......”张敬富还没来得及再敲下,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庞大的杀意锁定,沉重如山的压力让他胃里翻涌,忍不住想要干呕。
这种感觉就和他在夜半鬼屋装晕时感受到的气息一样,恍惚间好像看到房门变成了血红色,在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