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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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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啊警官。我真的不知道,我昨天下班出来就发现门口躺着尸体。”说话的人嘚嘚瑟瑟,话说的断续没头尾,身体不住发抖,看来吓得不轻。

    江迹看着他,叹口气又对小刘说“送他回去吧。”

    “另外一个死者呢?”她转头问李朝。

    报案的店员被小刘送回家,一路上都在瑟瑟发抖,他不过是一个打工的,哪儿见过这种尸体死状,身上没一块好肉,就是想起来也觉得胃翻滚实在难受想吐。

    另外一个死者的抛尸地点和之前那个十几岁的女生地点是一样的,男性,31岁,瘦瘦高高,身上的肉被尖锐物品锉刺,翻开来,血肉链接在一起,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亡几个小时了。

    先是备受舆论的女学生,然后是商品店外的不知名尸体,又在同一个地点出现抛尸,这几个人,看起来有什么必然联系,但又说不对逻辑。

    三个人完全没有关系,也没有任何前科,罪犯是无差别杀人吗?

    还是有些什么别的?

    “ding~”

    江迹从沉思中转醒,她转头看见宋葬端着一杯咖啡走过来。

    宋葬将咖啡放在她面前“喝点。”

    “你怎么来了?”江迹问。

    “什么情况?”宋葬反问。

    江迹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抬眼看了看李朝,宋葬转头看着李朝,自顾自拉开凳子来坐着,等着回答。李朝微微挑眉“商店门口的死者,今年28岁,外地人,死因是失血过多。死前保持绝对清醒。河岸死者,本地人,31岁,死因是小脑被尖锐物品刺穿。”

    “听起来不像同一手法。”宋葬摸着下巴说。“但是出现时间又挺巧合,两位死者的死亡时间间隔多少?”

    “大概是3个小时之间。”李朝说。

    江迹将自己摊在椅背上,皱着眉没说话。

    宋葬点点头,双手交合想了想说。“破案不是我专长,但是我老觉得这三件案子,好像太巧了。”

    “瞧着有必然联系,但是又走不通逻辑。”江迹明白宋葬在说什么。

    宋葬往后躺在椅子上“如果是同一人作案,手法上没有共同点,况且为什么要在同一地点抛尸两次?”

    “这样反而会让人造成并不是同一人的猜想?”江迹说。

    “我不这么觉得。”宋葬摇头“但暂时还没有找到更好的说法,一切都是猜想,不能实现。”

    “有没有可能....是罪犯根本不在乎呢?”李朝问。

    宋葬和江迹同时转头去看他,异口同声的说“那就更危险了。”

    如果罪犯是无差别杀人,且以大胆的方式掩盖罪证,那就更不好查了。

    宋葬直到在地铁上,依旧想不明白这件事,这几个案件出现的时间地点都未免太过巧合,在同一个区域短时间内出现三起命案的几率有多大?但是三起案件不同手法不同死因的联合几率又多大?

    她有些头疼。

    打开手机网上依旧传的沸沸扬扬,宋葬随便刷了几下,四处都在说她包养了刘一槐,自己的主页id被轮上了热搜。私信一半阴阳怪气骂人的,一半来问是不是真的,真是无语。

    宋葬有些头疼的打开编辑,找了一张刘一槐最近的活动图,发了条信息:

    【槐树三千】:最近太忙,没看网上都不知道刘一槐是我老公这件事怎么突然传的沸沸扬扬的,圈外单恋女友给老公花钱也有错,真是无语。

    刘一槐在剧组看到这条博的时候,手上的水杯硬生生掉在了地上,又好气又好笑,想了半天最后打开微信给宋葬发了条消息过去:

    【刘一槐】:你干嘛呢?

    【不是畜生】:想老公呢。

    【刘一槐】:......

    【不是畜生】:网上都那么传,不该占的便宜都让他们帮我占了。

    【刘一槐】:明天回,见一面?

    【不是畜生】哎呀...这么着急,人家害羞。

    【刘一槐】:那不见了。

    【不是畜生】:官也街见。

    【不是畜生】:要我接你吗?

    【刘一槐】:.....不用。

    宋葬回到律所已经是下午了,刘少红正好拿着文件来找她。

    “你干脆去警局跟江迹干算了。”刘少红把文件递给她。“看看这个。”

    “我可干不来破案的事儿。”宋葬接过来。

    “什么东西?”

    刘少红自顾接了一杯热水,顺手拉个凳子坐在她对面,小小喝了一口以后才说“新案子,我猜你会感兴趣。”

    “委托人是一家福利院的院长妈妈。”刘少红说。“哦,前院长。”

    这位院长的上诉内容是控告现院长刘某虐待福利院员工,甚至进行精神和言语侮辱,对员工造成极大的心理和身体上的伤害,那员工现在只能躲在家里哪儿都不去,精神已经涣散了,而且不排除现院长对她进行了一些其他的伤害。

    “那员工跟她什么关系?”宋葬问。

    “那员工好像是前任院长带大的小孩。”刘少红说“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院长一直带她,后来就留在福利院工作,做保育员,院长前年身体突发不适,所以就请辞了。慈善社工团委派了现在的院长去顶位。”

    “什么时候发现受害人遭受到虐待的?”宋葬又问。

    刘少红想了想,伸长手将宋葬面前的文件翻开到第五页,用手指指着纸面说“大概是十几天前,委托人出院以后回去做回访,发现受害人身上有淤青和大量的旧伤。”

    “受害人情况怎么样?能做证人吗?”宋葬低头看着文件“犯罪嫌疑人是否收管看守?”

    “受害人现在情况不太良好,不知道能不能佐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犯罪嫌疑人现在受到人身限制管控而没有收管看守所。”刘少红说。

    “好,我知道了,晚上让小唐帮我安排跟委托人见一面。”宋葬将文件合上。

    刘少红看着她“不用那么急,你明天再见也一样。”

    “那明天早上”宋葬摊在沙发上。

    刘少红点点头,站起来准备出去又突然想到什么,转回身体坐下看着宋葬问“刘一槐那事儿没啥吧?”

    “能有啥?”宋葬说“和他又没关系。倒霉扯上了。”

    “他可倒好,扯上自己就算了,还把萧昝也拉下水了。”刘少红嘟嘟囔囔。

    “得了,萧昝那是纸包不住火。”宋葬白了她一眼。“再说了,他们也没错。”

    刘少红不情不愿点点头,又站起来往门外走,刚出去一分钟又回来,扒在门上小心翼翼的问宋葬“我想起来一件事儿。”

    “一次说完?”宋葬看着她。

    “刘一槐工作室托人来问,要不要接事务委托。”刘少红说。“他们那之前的事务所不是到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