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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妈呀!妹妹你后面是什么东西?长得这么吓人!”卫材指着她身后的宋琬,拍着胸口惊吓道。
众公子哥闻言仔细瞅过去,肥头大耳,蓬头垢面,活像个女鬼,简直辣眼睛。
“你,你们...呜呜呜....”宋琬倏然抓着袖子挡着脸,气的吐血,半天说不出话来,跺了跺脚独自哭着跑出去。
卫静姝此时心烦意乱,哪有心情照顾她的情绪,随意挥了挥手打发身后的人,敷衍道:“你们去看看她,别再出什么岔子。”
语气十分不耐烦,甚至带着点厌恶。
身后的众人对视一眼,巴不得赶紧离去,闻言急忙追上去。
瞧出了卫静姝的心情不好,卫材挑眉,道:“妹妹这是打哪里受气了,哥哥我去给你出气。”
就她这个废物哥哥,除了吃喝嫖赌,寻花问柳,能指望他什么。卫静姝眉头紧皱,忍着厌恶,不耐烦提醒道:“哥哥最近最好还是收敛点,别再惹事端,以免惹父亲不快。”
他最烦别人动不动就拿父亲压他,管着管那,况且还是在一群人面前说教,他不要面子的嘛。心中起了几分不快,挥了挥手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去马场看看就回。”
本想急着走人的卫静姝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想起什么,心中一动,“哥哥要去马场?”
“怎么,我去马场你也要管?”卫材冷下脸来,一副不爽的样子。
看出他脸上不快,卫静姝刻意放软了声音,讨好道:“哥哥哪里话,只是.....”然后上前一步附耳轻声低语几句。
刚才还一脸不爽的卫材听到卫静姝的话眼前一亮,心情瞬间阴转晴,“小妹说的是真的?”
他可是一直惦记着那天的小美人,一直垂涎小美人的美貌,只可惜后来等他病好后就没打听到。此时听到消息,想想心头就觉得火热,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得到。
看着她哥哥猥琐下流的表情,卫静姝心中奸笑,提醒道:“自然是真的,只是哥哥最好还是徐徐图之,她不仅身上有点功夫,而且身边一直有两个人跟着。”
卫材摸着嘴角阴恻恻笑着,确实该好好合计合计,这次可不能失手,让她和上两次那样轻易逃脱。
见他听进去了,卫静姝露出得逞般的笑容,衣袖下的拳头紧握。这次看你还怎么逃,要怪就怪你不识抬举,惹了不该惹的人,占了不该占的位置。
马场上,蓝雨围着马场跑了几圈后,只见她骑马突然越过栏杆,渐渐逼近看台,速度却仍然未减。
眼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大家越来越紧张,渐渐周围一片寂静,人人都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
忽听一声马嘶,蓝雨身体后仰用力拉紧缰绳,马儿瞬间扬起前蹄,随后定定地立在看台前十步远的地方。
四周保持了片刻的寂静后,继而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喝彩声。
蓝雨立在马上,神情兴奋,表情带着点小得意,看向南清婉,“南姐姐,怎么样?”
那神情就像等待被夸的小朋友,就差直接说快夸我,快夸我。
立在马前的南清婉笑了笑,真心实意夸奖:“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非常厉害。”
身后的秋棠不住点头,拍手叫好。
蓝雨心情那叫一个美滋滋,干净利落的下马,将缰绳抛向旁边的小厮,昂首挺胸走上看台。南清婉好笑地看着她,从秋棠手中接过茶水递给她,蓝雨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对了南姐姐,刚才卫静姝是不是来过了?她没找你麻烦吧?”蓝雨突然想起刚才看到的。
“嗯,”南清婉点头,轻描淡写道,“就过来打了个招呼,自讨没趣就走了。”
“奥,”蓝雨厌恶地皱眉,“那个卫静姝就喜欢假惺惺,南姐姐小心,可别被她外表骗了,当初我就是吃了那样的亏。”
确实人前人后端着两副面孔,也难怪蓝雨这样讨厌她了。南清婉点头应下。
玩了一上午,眼下也累了饿了,蓝雨和南清婉干脆直接找了一个酒楼边休息边吃饭。两人坐在二楼窗户前,边吃边欣赏外面的景色。秋棠和萧一去了外间用饭。
大街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窗户正对着一家赌坊,旁边是一处花楼。赌坊门口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显然生意非常火爆。
两人正小声闲聊,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循着声音下意识看过去,就见几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小厮将一名男子赶出了门外,堵在门口。
为首的一个刀疤脸嚷嚷道:“我说孙老头,你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还想来这玩,你当这是你家开的呢!”
“刀爷,通融一下,我可以赊账,先赊账,早晚我会赢回来的。”
“嗤,来这的客人哪个都这么说,”刀疤脸嘲讽,“你现在哪还拿得出什么钱,你欠的钱到现在还没还上呢。”随后招了招手,一旁的小厮瞬间将一本账本递到他手里。
刀疤脸翻开孙老头的欠账,“你现在账面上总共欠了五百两,三天后可是要还清的,要不然咱这规矩你可是知道的。”
“什么?”孙老头一听不干了,失声尖叫,“怎么会有这么多?”
要知道五百两对于普通人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倾家荡产都不一定还的上。
“嘿,你个老东西,这可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记着的,还有你自己亲手画押为证,怎么这是想赖账不成?”
看着刀疤脸狰狞的面孔,孙老头立刻怂了,拱手,舔着脸讨饶:“求刀爷您通融通融,让我进去赌一把,这一次我肯定能翻本。”
“去,去,想空手套白狼?你家还能拿得出一分钱吗?”
孙老头憋了憋,支支吾吾道:“早晚...我会有钱的,要知道...我儿子可是读书人,以后是要做大官的人,到时候你要多少钱都有。”
“我呸,你个老滑头,据我所知你那儿子还在码头上给人扛麻袋呢!还做官,做梦还差不多!”
周围的人爆发出无情的嘲笑声,嘲笑孙老头自不量力,白日做梦。
孙老头脸色涨红,恼羞成怒,“胡说,我儿子以后会有出息的。”
“行,行,三天后记得还钱。”刀疤脸懒得跟他废话,下完最后通牒直接转身进入赌坊。
“不是,刀爷,您再宽限几天...”孙老头还想再纠缠,被门口大汉拦下来,只能丧着脸退后。
一直趴在窗户上看热闹,目睹全过程的蓝雨感慨道:“啧,所为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那人一看就是赌徒,真是造孽。”
南清婉端着一杯茶小口抿着,无所谓笑笑,不置可否。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走什么道都是人自己选的。
“不过,这家赌坊和旁边的花楼都是卫家产业,估计每天都日进斗金,赚的盆满钵满。”
闻言南清婉眼眸闪了闪,暗暗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