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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左寒拿着合同走进来,两个别扭的人都未曾开口说话。
出自左寒之手的合同书,事无巨细一一写出,打眼看完,苏晓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
并没有暗藏的不平等条款。
所以她象征性的看完后,目光飘向了时淮的方向:“谈谈价格吧。”
时淮冷冷清清的“嗯”了一声,没有下文。
他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呢?是刚刚自己得罪他了?
公私不分确实有点像他的风格。
苏晓绞尽脑汁琢磨他的意图,并想着接下来应对之策时,耳边响起了翻动纸张的声音,男人好看的桃花眼略过一式两份的合同,然后又合上。
望着时淮慢条斯理的动作,倒比上学那会沉稳许多,只是为什么觉得是装的呢?
苏晓面不改色的暗自腹谤。
他把合同放在手边上,一手闲置的按在上面,一手放在沙发内侧,坐姿懒散不失风度。
苏晓并不知道他卖什么关子,目光飘飘的看向一旁坐定的左寒。
左寒收到她的求救眼神后,只是默默的摇头,他也不知道这厮又在抽什么风。
时淮每个月总有几天是“内分泌失调”的状态,左寒已经习惯了。
只见时淮闲情的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
故弄玄虚的样子让苏晓有些坐不住了,“时……”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时淮慢悠悠的开口了:“上次跟杜总谈过了,我回来后在房地产股东会上做了商议和评估,杜总给的价合理,我可以出让股权。”
苏晓张了张嘴,一时卡壳了。
她捏着合同露出一个笑容,“时总果然是爽快人,那签字?”
对面又半响没有动静,她不解的看向时淮:“还有其他事吗?时总不妨说出来一起解决。”
“没有。”时淮很直接坦然的否认了。
苏晓没有说话,可脸上的笑容明显收敛了许多,眼角处爬满了冷漠。
时淮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声音低沉好听,“就是想和前女友多待会。”
苏晓:“……”
电灯泡左寒:“……”
苏晓还没从时淮故意的声音诱惑中缓过来,左寒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想起来还有一个会没开,我先走了。”
“哎!”
左寒完全不顾苏晓的眼神阻拦,以最快速度溜出了危险之地。
就这样也能被塞狗粮,左寒心想:我真是太难了。
苏晓无语的僵在了那,时淮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前女友!着急要合同吗?”
“我……”然而苏晓的话再次说到一半,就看见时淮站起身往她这边走来。
时淮站定在苏晓面前,微微弓下身,凑到她耳边说道:“杜钧言之所以让你过来,是什么用意你知道吧?”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如今带着温柔低哑的语调,温热的鼻息轻喷在耳边,使她耳根都漫上了绯红。
苏晓自然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在这个男女始终不平等的社会,女人经常是被牺牲成谈判的筹码。
苏晓有些恼怒,刚想起身和他理论清楚,就被时淮伸手按了回去。
她的脸上也逐渐被绯红占据,分不清是恼羞成怒还是羞涩成此。
一时之间脑子一片空白的苏晓再次被时淮占了便宜,某人贴着她耳边再次说道:“你是律师,别告诉我还要我提醒你,职场这点事。”
在刚贴上的时候,苏晓本能的想躲开,却被时淮扣着后脑,被迫听完。
直到时淮说完,苏晓脑子被炸得彻底浆糊。
从接到杜钧言电话开始,她一直没往这方面想过,她平时对杜钧言的提防一直有留心眼,今天似乎过于放松警惕了。
许是一夜没睡好的缘故。
也或许是被时淮激起的斗志。
反正确实失算了。
等时淮坐回对面,苏晓才回过神来。
苏晓彻底气急败坏,弹簧般站起身指着他说道:“时淮,你这个满脑子精虫的变态,你别把所有人想的跟你一样龌龊,斯文败类形容你都有辱斯文,你直接就是败类,社会的蛆虫。”
时淮眼里浸着笑意,将她的恼羞成怒尽收眼底。
他不慌不忙的拿起钢笔在合同上签着字,然后手指轻轻一转,笔和合同都滑到了苏晓面前。
苏晓十分窝火,但有句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她顶着红扑扑的小脸,不情不愿的拿起笔签了字。
然后,为了表示她的怒意,将时淮心爱的钢笔重重拍在桌子,发生一道闷闷的碰撞声。
时淮:“前女友,我这钢笔是巨款哦。”
苏晓:“……”
巨款!
巨你大爷!
她带着情绪抄起一份合同,又低头看了那只巨款钢笔一眼,最后倔强的找补面子:“活该你单身!”
然后不给时淮开口的机会,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
时淮坐在沙发上,慵懒的靠着背垫,将女孩愤愤离去的背影看在眼中。
他宠溺的眼神越来越深沉,直到女孩彻底消失在眼前,他才拿起手机给左寒去了一条短信:帮我把她安全送到杜翔集团。
不知是今天被她二条的脑回路带动,还是重见她少女般愤怒的模样,时淮一时有些恍惚。
好像他的女孩从未离开过。
……
苏晓从时淮办公室杀气腾腾的出来,正好遇见收到时淮指示的左寒。
在电梯里,苏晓就开始吐槽:“左寒,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一天到晚神神叨叨就算了,他居然暗示我潜规则,他是这辈子没见过女人,还是他脑子全是精虫。”
“气死我了,我做律师这几年,还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
“律师都敢调戏,还有什么他不敢的?”
“就他这样还说杜钧言为人下作,我看他也彼此彼此。”
“……”
直到左寒启动车子出发,他愣是一句话也没插上。
苏晓系安全带的时候,不禁又想起时淮在车上恶搞她的画面,紧接着,她又开始了,“我看他不仅脑子不好使,嘴巴也不好使,好好地一个人,为什么就不会说人话,该他说话的时候,屁都不放一个。”
明明只要一句话的事,他偏偏动手。
不该他说话的时候,嘴皮子倒利索。
苏晓越想越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