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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喜气洋洋的初一,周家村的村长却是苦不堪言。周方母子在村里的口碑一直不太好,特别是和花青青和离之后,周方就像是疯魔了一样,整天和梦娘厮混在一起,后来更是和亲娘闹翻,搬到了镇上。
“梦娘,你可真有本事,竟然与刘师爷交好,还给我介绍了这么好的工作。”周方抱着梦娘,一脸喜色。一开始梦娘提出要到镇上生活,自己还觉得是梦娘不懂事,故意挑拨自己与母亲的关系,可谁想到这刚到镇上,就找到了文书的工作。虽说每个月才有三百文,但也是一大笔进项。
“文郎,你说咱们这孩子叫什么名字比较好呢?”梦娘小鸟依人的模样,让周方保护欲大开,以前花青青肥胖的一个抵他三个,现在的梦娘,弱小的只想让人庇护。
“文郎,这花家好像是有什么种菜秘籍,以前你可有听说过?”梦娘手指打着圈圈,勾得周方心痒难耐,只好抓住梦娘的柔软无骨般的玉手,大喘气道:“那花家穷的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有秘籍。”
“文郎~”梦娘娇媚一喊,就是那三月的暖阳,声声入骨。“你看我这肚子一天天大了,手里没有几个钱,将来怎么养孩子啊。”
周方最见不得梦娘这样泫然欲泣的模样,心疼的又是赞美又是哄,不知道说了多少甜言蜜语,才哄住了梦娘的眼泪。梦娘贴着周方的胸口,是止不住的冷笑,这周方果然烂泥扶不上墙,暗示多少都听不明白,非要事事都说清楚。
“文郎,我听说花青青舅舅家是咱们远亲,咱们可以这样……”梦娘凑在周方耳边,将自己的计划全盘说出,周方还有点犹豫,觉得可行度不高,“这,能行吗?”
“当然能行,咱们只要做的隐秘些,肯定万无一失,到时候,这花青青家的钱财,不都是咱们自己的了吗?”梦娘又是撒娇又是柔弱,周方没有细想,只说天亮就出发。
后来就有了花青青家盖房子,舅母上门吵闹的闹剧,只不过但是对周方的责罚很轻,既没有皮肉之苦,也只是撸了秀才名头。那周江氏从此就恨上了花青青,还特意扎了个人偶,每天诅咒花青青。
周方出师不利,被人抬回了周家村。看到引以为傲的儿子被打了皮开肉绽,周江氏心疼的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儿啊,到底是怎么了啊,是不是梦娘那个小贱人,把你害成这样。”
周方本来就疼痛难忍,再加上老母亲震耳欲聋的嚎啕,耳朵里突突的厉害,直接两眼一翻晕死过去。围观的村民也大多不忍,搭把手的将周方抬进屋里。那几个月,梦娘是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娘,你能不能去镇上给梦娘带个口信,她怀着孕,我怕她着急。”周方趴在床上,面色蜡黄,压根看不见自己老娘的脸色越来越黑。
“你还嫌你老娘不够忙,是不是,你看这家里里里外外都是我在操持,你呢,病了,也不见那小贱人回来看你一眼,你担心她,她就担心过你吗?”周江氏只要一听到梦娘二字就鬼火的厉害,满肚子火气压都压不住。
周江氏照料儿子真是尽心尽力,翻身,换洗,知道周方一月过后下地行走,周江氏都没有让他吃过一碗稀饭,都是浓粥,要么就是白面,自己却是吃些野菜和能看见碗底的稀饭,把自己熬的头晕眼花。
好在周方也算争气,活生生从鬼门关抢了一条命回来。满心欢喜的去镇上找梦娘,只可惜早已人去楼空。
那梦娘也是个狠角色,压根没怀孕,不仅把周方母子耍得团团转,还搞了一个金蝉脱壳。
周方是越想越气,跑到以前做文书处想讨个说法,还被那刘师爷狠狠臭骂一通,说他要是有几分男子气概,就去花家争个高低,于是就有了年三十花家盗窃这事。
“唉,你说这周方,放着好好的秀才不当,非要搞这些投机倒把的事,那花青青可是带了两百两嫁妆过来的,搁现在,哪家嫁女儿这么多嫁妆?”周村长也是叫苦不迭,现在周家村在镇上县衙里,得了两回训斥,要是再处理不好,这以后的税收,估计要长几成了。
“相公,依我看啊,这周方虽然挂着一个周家姓,可前次在花家村不是也说了吗,他做的事,我们可是毫不知情,他既然搬到镇上住,干脆就让他彻底离开咱们村就可以了。”周村长的夫人其实早就厌倦了丈夫不停给周方一家擦屁股,这逮到机会,当然是把他赶得越远越好。
“罢了,等会我就去召集几个族老商量商量此事。”周村长长叹一口气,这周方怎么处理,村里必须拿出个态度来,不然县太爷那里很难交代,最主要的还是周家村的读书人再想出头,也是难了。
周村长家不大的客厅里,坐满了商量此事的族老,还有个别村民,就站在门口,大家七嘴八舌讨论一堆,意见大多统一,那就是将周方逐出周家村。
“大家静一静,这周方去花家村搞暗杀的事,估计大家也听说了,这县衙来话,让我们给个说法,我们商量了一下,为了不影响村里孩子的前程,这周方就逐出村子,以后出去,大家也要分清,什么人可以结交,这背了律法惩处的人,尽量少来往。”
周村长使劲挺直腰板,朝众人说道。
“唉,你说这周方是着什么魔了不成,都进两次大牢了还不长记性。”
“估计是那梦娘挑唆的吧,你看出事到现在,她可是一次面都没有露过。”
“那周江氏可不得气死。”
“唉,当初花青青那么好的儿媳妇不要,非要和离,瞧瞧现在,人家是盖新房做生意,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唉,还别说,这花青青嫁到周家后,周方的病都好了。这花青青看来是个旺夫命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家里有为订婚儿郎的,都在心里默默盘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去花家提亲,这花青青娶回家,那可是一个聚宝盆。
周村长懒得理会这些妇人的讨论,只是挥挥手,让大家都散了。
屋内。
“这周方好歹也是我们村最有出息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做出这么些不着调的事啊。”一个族老双手杵着拐杖,恨铁不成钢的敲了几下地面。
“唉,以后村里读书的男娃,可得好好敲打敲打,都要警醒一些,看看这功名没考取,尾巴就先翘到天上了。”三族老最是看不上周方一副柔弱,肩不能扛的样子,这回难得没有说什么风凉话。
“是是,侄儿一定好好管教这些,以后再也不让这些烦心事打扰各位叔伯的清闲。”周村长哈着腰,连连保证。
“也不怪你,这读书人清高,自古就有的事,咱们以后还是要好好教导这些娃们,断不可出现第二个周方。村里最近也安分一些,别再县太爷那里露脸了。”拐杖族老再次开口。
“我是这样打算了,以前村里都是各自送孩子去读书,要不以后我们就在村里请个先生,教些做人的道理,无论男女,都去听听,特别是这律法典籍。”村长是被周方这个死读书的气坏了,也没怎么考虑,就提出了办学堂的事。
“村里什么情况,大家也清楚,办学堂的事提了十几年了,都没办起来,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穷。”
一群人在屋里叹气连连,又说了些和春种有关的事,才各自散去。
周村长扒着炭火,拿出旱烟裹好,慢慢放进烟头里,这年头,还是先顾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