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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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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头人往瞅了一眼,马车里面只有一个中年老头。

    车夫此刻都已经吓到了,站在旁边虚汗一直冒个不停。

    在看到里面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

    “大人,您看,我们这……”

    车夫作离开的示意。

    那领头人直接把手里的帘子放了下来,帘子放下来的时候里面的人很明显的松了口气。

    “放行!”

    领头人一声令下,城门口的守卫全部站在城门的两排。

    “谢谢,谢谢。”

    车夫不停道谢完以后,赶紧上了马车,生怕晚了一点。

    领头人看着要发动的马车,心里一直没想明白,刚才里面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他似乎很心虚,。

    那马车里似乎还有件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呢?

    马车已经往城门走了一段距离。

    鞋子!

    对,就是鞋子!

    那个多出来的东西。

    “拦住他们,拉住他们。”

    领头的一下令,那边站着的守卫立马收到了消息,赶紧起身朝向马车。

    那车夫听到以后,赶紧策马奔腾,因为突然的鞭打,马儿痛苦的哀叫了一声,往后仰了一下头。

    这给了两边守卫机会,一下子扑了过去。

    最后因为跑的不及时,一整辆马车直接被拦下。

    领头的骑着马几步到了马车前。

    “大人,您这是要干嘛啊?”

    不到最后一刻,车夫不想承认自己的罪行,只好装聋作哑。

    那领头人不搭理他,直接吩咐手下打开了马车。

    “大人,大人,你们这是要干嘛啊?”

    里面的男子妄想阻止他们,但被那群人直接从马车里扔了出来。

    “哎呦!”

    那人直接被扔到了地上,因为疼痛还哀嚎了一声。

    车夫也被赶到了一旁。

    两个人紧张的不行。

    原本那领头的还不确定这个马车是否有没有异样,在看到里面那人被扔出来并且车夫没有任何表示的时候就看出来不对劲了。

    这人既然说他是主家的老爷,哪里能被摔倒地上而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连扶都不扶一下。

    一定有问题。

    连胜静等着手下传来好消息。

    “连副将,马车的隔层里有很多孩童!”

    消息传来,车夫已经偷偷朝城门挪走了,而那个地上的中年男子也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有连胜面露笑容,然后轻松的松了口气。

    这可是吴老板第一次请自己办事,总算没有辱没他的期望。

    一回头,正好看见偷跑的俩人,他直接从马背上弯腰抢了身后守卫佩剑,手腕一用力那剑就直接飞了出去,直直的朝跑的更远的车夫奔去,而那个中年男子则是被离他最近的守卫所制服。

    “把这些孩子带着我们回去交差。”

    “哦!”

    人群里传来喝彩声。

    原本这个时候,城门的人很少,但是经过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城门处就围了好多人,在看到连胜把贼人捉住,并且还解救了一群孩子的时候高声欢呼。

    耳边环绕着百姓的欢呼声,连胜喜滋滋的带着队伍走了。

    经过一番医治,以农早早地醒了过来,只不过脑袋上多了一个伤口。

    而以画则像睡着了一样,不管灌进去什么药都会吐出来,还一直叫不醒。

    “大夫,这是怎么回事?这孩子身子要紧吗?”

    吴德男见到以画的时候还是挺喜欢这个孩子的,总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看到以画躺在床上,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怪哉,怪哉。”

    那大夫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给出了一个结论。

    “这孩子体弱多病,小时候不知道用了什么奇药,导致她现在虽然身体好了一点,但是却得了一种怪病。”

    “什么病?能治吗?”

    那大夫略做思考,现如今他可不能解了这药。

    “公子,这药是从小为了治病而用的药,严格来说它并不是一种毒,而是那药产生的副作用,要是解开这药性,恐怕比现在还要严重。”

    吴德男还是不敢相信,这普天之下,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病情,吃药居然能让自己得病。

    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她平时会有什么不妥吗?”

    “这副作用只会让这孩子浑身无力,睡眠多,暂且没有什么。”

    ……

    送走大夫以后,吴德男身前突然多了一个刚到他腰间的男孩。

    那孩子正是刚刚醒来的以农。

    “吴大哥,我妹妹她,怎么样了?”

    小小的孩子面无血色,就连身上都是脏兮兮的。

    这还是以农第一次喊他大哥。

    吴德男收回手里的佛珠,然后用他那沾满檀香味的手放在了以农的肩膀上。

    “你别担心,大夫说了,你妹妹她只是昏迷了一段时间,等药效过了以后,她就可以醒了。”

    以农神情松懈了一点。

    “那就好。”

    吴德男不知道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以画的病情,但这事也不是可以随便拿来说的事,所以他也没有问。

    看以农一身脏污,吴德男要他去跟着侍女去洗一下他都不肯,固执的待在门口。

    吴德男拗不过他,只好让侍女拿了脸盆过来。

    当一阵温热的水沾到脸上的时候,以农很是惊慌的转过头看了一眼那边拿着面巾的吴德男。

    “您这是做什么?”

    吴德男把面巾放到了脸盆里又沾了一点水。

    “你的脸上沾了许多灰尘,我想你应该不想让你妹妹担心吧。”

    除了父母,从来没有人给他擦过脸。

    在看到吴德男又要拿面巾往自己脸上擦的时候,以农赶紧接了过去。

    “多谢,我自己来。”

    吴德男看着以农顶着一张孩子的脸说出这么老成的话不禁想笑。

    “其实我知道你有才能,并且试图隐藏起来。”

    以农突然停了下来,眼里带着一丝惊慌。

    这还是吴德男第一次看到以农这样。

    果然还是孩子啊,心思全在脸上。

    “你不用担心,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以农已经擦好了脸,把面巾放在手里握紧。

    “什么交易?”

    吴德男莞尔一笑,果然,小孩子还是比较好糊弄的。

    就是不知道这孩子长大以后会不会不好控制,但他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眼下时局动荡,他们必须开创新的局面。

    把一些新鲜血液安排进朝堂。

    上次跟以绘说的倒也不错,如今朝堂不安,双方势力割据,谁也占不了便宜。

    这个时候必须有一些人站出来,打破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