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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苗缓缓挣脱卫柒的怀抱。
她移步至天台边缘，凝视着擂台上的激烈战斗。
“我……不知该从何说起。”
“没关系，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卫柒沉声道。
沈苗的眼中闪过丝丝复杂神色。
“人皇剑传人的使命便是收集七星令，我应该和你说过。”
卫柒默默点头。
“新龙争霸赛开幕的前一天，天龙皇宫遭受一群神秘人的袭击，对方实力强劲，秦天阔受了些轻伤，所以一直没有出席本届比赛。”
“原来如此。”
沈苗踏前两步：“我依循刺客遗留的踪迹，追至天龙城下水道附近，经过说书人的提醒，找到了名为【莫尔夫】的魔物，这才意外发现天命宫想要污染地下水的目的。”
“嗯，莫尔夫就是斯卡罗特教会的三长老之一，多年前被地狱魔神腐化意志堕为恶魔。”
沈苗抬眸注视着卫柒，沉声道：“若我没猜错，你应该早就与地狱魔神打过交道。”
卫柒微微点头：“没错，巨蛇城的真正 boSS就是文涛武，贪欲魔神阿瑞斯特一直潜藏于他的体内。”
沈苗双眸微睁：“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何不早说？”
“我这个人向来低调，而且你也没主动问啊？”卫柒有些难为情地挠挠头。
巨蛇城分别时太过匆忙，卫柒没时间与她复盘细节。
这次见面只顾谈情说爱，竟一时忘了正事。
阿弥陀佛~罪过。
都是女施主的错。
沈苗轻叹一声，又白了卫柒一眼：“既然这样，一切便都说得通了，前几日城外的恶魔气息与龙吟声是否与你有关？”
“嗯，阿瑞斯特不知用何方法又从地狱偷渡而来，我只能再次出手将它送回老家。”卫柒没有隐瞒实情。
沈苗思考时的模样十分可爱。
“文涛武、文涛远、五皇子都和天命宫有关系，怪不得他们敢冒死闯入皇城，原来是有内奸！”
卫柒皱眉道：“他们冒着生命危险闯入皇城想要干什么？刺杀秦天阔？”
“当然是为了抢夺人皇剑。”
“那柄剑有那么厉害吗？”
沈苗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她最初结识卫柒就是为了招募队友。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向他隐瞒。
“我接下来和你说的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人！”
“放心吧，苗苗。”
沈苗白了他一眼，低声道：“昨天晚上秦天阔在茶水中偷偷下药，想要趁夜袭击我.........”
卫柒听完瞳孔骤然放大。
比起愤怒，更多的是震惊，还有疑惑。
堂堂一国皇帝要什么女人得不到，为什么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袭击自己的亲生女儿？
沈苗害怕卫柒担心，连忙解释道：“之前从齐风先生那里学来的炼药术派上用场，万毒不侵散可以免疫任何性质的毒，我本来是想对付天命宫的蛇护法........没想到会是这样。”
卫柒深呼一口气：“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吗？为什么要做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沈苗苦笑一声，微微摇头：“我也是到昨晚才知道的，他并不是我的父亲，亦或者说........我根本没有父亲。”
“啊？”
这次换卫柒的cpU烧了。
沈苗不是慕天兰和秦天阔的女儿吗？
沈苗解释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所以没有戒备，昨晚毒发之时，我体内的血脉之力忽然觉醒，才有服下万毒不侵散的机会。”
“伴随血脉之力的觉醒，一些陌生的记忆在我脑海中不断闪回。”
她的美眸中充斥着迷茫。
忽然，沈苗歪头问道：“卫柒，你知道天外有天吗？我并不是人类。”
“我的母亲，我的师傅，她们原来是一个人。”
“当年母亲被你父亲偷袭打成重伤，差点身死道消，是秦天阔一直消耗重金为她续命。”
“........”
卫柒神色一怔。
当年魔界封印战的事，他没敢告知沈苗详细情况。
必须找到目击者，他才能确定老爸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你们都姓卫，血脉中都蕴含着魔族力量，就连天赋也和幻影有关。”沈苗忽然笑道。
卫柒耸了耸肩：“对不起苗苗，我也不确定老爸的真实想法，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没事，如果不是卫天仇的那一击，世上也没有沈苗。”
她捋起随风飘荡的刘海：“我也不知道师傅到底是什么人，她使用一种独特的转生之法生下了我，自己却因为秘法反噬眼睁睁死在我的眼前........”
“我唯一清楚的是，随着体内血脉觉醒和等级提高，那些被遗忘的记忆会渐渐复苏。”
“到那时候，我或许就知道师傅是谁，自己又是谁？”
沈苗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她对自己的存在、情感、记忆乃至目标都产生深深的质疑。
我是我？
还是另一个人的副人格？
随着我的力量不断成长，‘沈苗’会不会不复存在？
她很害怕。
卫柒大概听明白她的身世谜团。
她并不是慕天兰和秦天阔生下的孩子。
而是慕天兰通过某种秘法诞下的转世女婴？
说她是慕天兰，她的名字是沈苗，而且有完整的自我意识。
说她是沈苗，她的脑海中一定残留少许慕天兰的记忆。
师姐曾经说过，魔族能量向外，神族能量向内。
处理不好的话，她很可能会否定‘沈苗’的存在产生精神分裂！
卫柒当然不希望即将到手的老婆变成仙女飞走了。
他连忙从身后猛然抱住她：“苗苗，你千万别瞎想，你就是你自己，你是沈苗，不是任何人的分身。”
“你是傻的天真的校花，也是我未过门的老婆。”
沈苗听到卫柒的安慰，焦虑的内心渐渐稳定下来。
“你还没赢呢~谁是你老婆.....色狼！”
她的脸上浮现一丝可爱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