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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声震天,响彻整座州府。
“李忠!”
秦德听见喝声,惊颤脱口而出道,身子歪歪倒倒向后急退数步。
竟然是李忠!
就见夜空中,一道近乎凝实的魂体立于高空,目眦欲裂,带着无尽仇恨之火,一拳照着庭院轰击下来。
“怎么可能!”
秦德不敢置信,慌忙抬掌去挡。
心想李忠不是已经被斩首后埋入炼妖司了,怎么魂魄又回来了?
“轰!”
刹那间,灯火漂浮的庭院上空,一白一紫两道灵光撞击在一起,顿时爆发出一圈炽烈的耀鸣,天色亮如白昼,冲击波眨眼震荡开去。
“轰隆隆!”
下一刻,州府大院内的众房舍、殿厅统统被掀顶,倒塌声此起彼伏。
“救命啊!”
“快救火!”
不远处,传来仆人的奔跑叫喊声,州府内顿时乱作一团,人心惶惶。
当是时,熊熊燃烧的火舌将整座州府都映照成了火红色,热浪浓烟之中,化为废墟的后院厢房内,一块燃烧的木板突然向前倒塌,一双手紧握柴刀的女子从后跌跌撞撞走出。
女子就是秦德夫人,原李家大小姐李香。
此刻,李香蓬头垢面,凌乱长发被烧掉了一半,脸上满是烟灰粉尘,衣裙多处亮着红彤彤的火苗,露出其中被烧灼的肌肤。
“我不能死,我还不能死!”
李香嘴中不断念叨着,又禁不住咳嗽起来,浓烟熏得她睁不开眼睛。
她不能死,她还没有手刃秦德,为爹娘亲族报仇,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去!
对于夫君秦德,李香没有半点感情。
她是家族联姻的牺牲品,正值二八妙龄却要嫁给秦德这个已经年过百岁的法家修士,而且这个秦德还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秦德,我要杀了你!”
李香双眼赤红,紧握柴刀颤巍巍向着宴会所在庭院走去。
……
庭院中,渭州众将士大惊失色,当下全都酒醒大半,慌忙离席而起。
秦德虽然接下了李忠魂体的这一拳,但只觉浑身疼痛难当,体内气血震荡。
他的脚下,地板已经龟裂,双足所踩位置下陷数寸有余。
“这不可能!”
秦德眼现骇色,他先不管这李忠是如何从防守森严的炼妖司逃出,如今所来不过只是魂体,实力应是十不存一,可为何刚才这一拳,却能爆发出如此恐怖力量?
就算是李忠未被斩首前,也不过只是三品炼神而已,在自己三品巅峰面前,根本就没有丝毫胜算。
可为什么……
“大人小心,让我来手刃此逆贼!”
这时候,一白甲将士跨步而出,大吼出声道。
自从李忠被斩,州府中长史职位空缺,渭州将士早就全盯准了这个肥差,但直到如今,州牧秦德也没有作出明确人选。
在大江行政级别中,长史是仅次于州牧、郡太守的官职之一,一般由州牧推荐,朝廷册封,属于大江正式编制。
本以为今夜酒宴上,秦德会立下长史名额,可喝了半天,依然还是没有半点风声。
这就不禁令这些将领心急如焚,因为一旦秦德再不选定好推荐人选,以当前局势,很有可能兴安帝就会直接任命京州官吏前来空降。
到时候必然是要监视渭州一举一动,因为其他诸如冀州、合州已经有这样的先例了。
就算兴安帝不出手,坐镇南疆的魏王府也多半会插手,到时候魏王曹猛一声令下,硬要安插魏王府的人过来接替长史之位,他们渭州府敢不给这个薄面?
眼下,白甲将士见机不可失,这可是在州牧大人面前展现忠诚与实力的最好机会,只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得到州牧大人赏识,那这长史之位还何愁不是自己的?
只有擢升长史,他才能正式脱离地方属吏这个临时工身份,进入大江官职体系中,从而为今后平步升迁做好准备。
如此想着,白甲将士全力运转体内真气,浑身化作一道烈火,一个纵步飞跃至秦德身前,护主十分心切。
“唐功曹你来的正好,快给我拦住他!”
秦德正心惊胆战之际,瞧见白甲将士挡在了身前,不由赶紧喝令道。
他并没打算告诉这位唐功曹,眼前李忠这道魂体很不正常,实力强的可怖。只想着白甲将士能挡住一瞬就好,只要能给他创造逃跑的机会就可。
“大人请放心,属下定不负使命!”
唐功曹听闻秦德命令,顿时精神抖擞,看到了擢升的希望。
一把烈火长刀出现于手中,唐功曹横刀站立在庭院中,抬头直视李忠魂体道:“李忠,休伤我主!”
夜空中,李忠恨意勃发,咬牙怒斥道:“好啊唐谦,你这是要与我刀兵相向吗?你难道忘了你我同袍之情?”
唐功曹脸色微变,道:“李忠,废话不要多说,你今若想伤及秦大人,就要先问过我这把火头刀答不答应!”
李忠周身气息骤然一冷,悲凉道:“也罢,那就让你与秦德一起死!”
唐功曹哈哈大笑,“哈哈哈,你莫非在说笑不成?若往日对上你我尚还忌惮三分,可如今你已是一丧家之魂,实力不过尔尔,还妄想杀秦大人与我?”
“也莫说我不顾及往日情分,你现在退去,我会向秦大人求情放过你,若你不识好歹,就别怪我这个做大哥的手刃你了!”
“去死吧!”
李忠狂啸一声,尖锐啸响刺的众将士耳膜生疼,几乎要爆裂,赶紧运转真气抵御。
就见李忠连连挥出数十道真气,真气犹如骤雨席卷而下,又仿若一根根丝线般的利刃,紫色光芒连闪不绝!
“不自量力!吃我一刀烈焰百斩!”
唐功曹露出不屑一笑,手中烈火长刀挥舞,周身烈火转眼就与长刀融合,一刀劈向半空中的李忠魂体。
魂体最忌怕火焰,而他修炼的焚焰诀,正是魂体的克星。
这也是他会第一个站出来的原因,有焚焰诀在手,他志在必得,早已就做好了手刃李忠这个手足亲朋的准备。
“唰!”
唐功曹挥出去的这一记烈焰百斩,毕穷生之所学,顿就见一道十丈长的火焰刀气挣腾而出,迎着轰下来的数十道真气疾射而去。
“铮铮铮!”
而火焰刀气刚射出,转瞬又炸裂开来,化作百道火红色刀锋,就要吞噬掉所来真气。
“砰!”
然而下一瞬,烈焰百斩所化刀锋与李忠挥出的真气方一接触,就寸寸碎裂,火焰熄灭,完全不堪一击!
“什么!”
唐功曹大惊失色,更令他感到恐怖的是,李忠这时候竟然张嘴一吸,将剩余数十道刀锋悉数吸入了魂体中!
他那些烈火刀锋,竟然对李忠魂体丝毫伤害也没造成!
“这,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此刻不光是唐功曹,其他渭州将士亦是惊骇不已。
“秦大人,救我!”
忽然间,众将士听见唐功曹呼救声,就见李忠挥出来的那些无可匹敌的真气,已经眨眼近至唐功曹身侧!
所有人屏息,没有人敢去救!
因为李忠这时候爆发出来的狂躁气息,他们已经感应出来,强横的无与伦比,比州牧秦大人还要强悍数十倍!
而唐功曹呼救的秦德,此刻已经趁着机会仓皇而逃。
李忠自然看见了,怒喝道:“秦德,休想逃走!”
正要去追,低头就见庭院里,唐功曹燃烧神魂所拼命放出的护身气盾,正被利剑般的真气快速刺穿,眼看着就要将气盾粉碎。
唐功曹颤巍巍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道:“大哥错了,求贤弟饶我一命!”
“太迟了。”
李忠这般生冷说了声,便再也不理会,魂体身形化作一道灵光,向着秦德追了过去。
“砰!”
“嗖嗖嗖嗖!”
而身后庭院里,在众将士眼睁睁目睹下,火焰色的气盾被真气完全刺破,气盾轰然炸裂成粉碎。
数十道真气立即发出嗜血颤鸣,相继划过跪在地上,身下一片湿润的唐功曹身体。
“呃!”
一声痛苦声,仅只一声,唐功曹的身体转瞬四分五裂,化为一滩肉块委顿下去。
血肉模糊,血溅当场。
众将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赶紧各自告辞,逃命去了。
……
夜色寂寥,然而州府内却是一片狼藉,奔走哭喊声震天动地。
李忠有路长安所借法力在身,当下即便不施展遁术,想要追一个三品巅峰的秦德也是轻而易举。
飞出州府不过百里,就拦住了秦德的去路。
“秦德,你跑不了的,乖乖受死!”李忠恶狠狠道,从他的声音里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之激动。
他并没打算就这样便宜杀死秦德,在来的路上他就早已想好,要让秦德受尽折磨而死,死后将其尸体炼化成僵尸,将灵魂炼化成厉鬼。
反正自己已经坐实了养尸罪行,那就再养一回又何妨!
此时,秦德见李忠气机已锁定自己,不敢妄动,眼珠迅速转动,道:“李忠,你的死不能全怪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就应该去找皇帝,去找王司徒,去找太师府!”
李忠怒道:“狗屁!你既然奉命行事,为何不拿自己人头去当替死鬼?何况你才是养尸那个最该死的凶手!”
诚如是,渭州养尸地,魏王府主要出天材地宝,青阳道宫与宝塔寺主要出人手,而这个最先提出养尸,以及最后执行之人,都是秦德。
所以李忠很清楚,那些养尸地里的尸体,根本就不全是周围因灾害而死的灾民,其中半数之多,都是秦德下令斩杀的流民。
这件事,就连三大势力都被蒙在鼓中。
秦德脸色变了变,叹道:“早知今日,我就不该告诉你这些,还不如当初一掌毙了你,直接拿你去京州问斩。”
李忠怒笑,“秦德,你一定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
秦德道:“那又如何?”
(没写完,一会补上)
唐功曹颤巍巍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道:“大哥错了,求贤弟饶我一命!”
“太迟了。”
李忠这般生冷说了声,便再也不理会,魂体身形化作一道灵光,向着秦德追了过去。
“砰!”
“嗖嗖嗖嗖!”
而身后庭院里,在众将士眼睁睁目睹下,火焰色的气盾被真气完全刺破,气盾轰然炸裂成粉碎。
数十道真气立即发出嗜血颤鸣,相继划过跪在地上,身下一片湿润的唐功曹身体。
“呃!”
一声痛苦声,仅只一声,唐功曹的身体转瞬四分五裂,化为一滩肉块委顿下去。
血肉模糊,血溅当场。
众将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赶紧各自告辞,逃命去了。
……
夜色寂寥,然而州府内却是一片狼藉,奔走哭喊声震天动地。
李忠有路长安所借法力在身,当下即便不施展遁术,想要追一个三品巅峰的秦德也是轻而易举。
飞出州府不过百里,就拦住了秦德的去路。
“秦德,你跑不了的,乖乖受死!”李忠恶狠狠道,从他的声音里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之激动。
他并没打算就这样便宜杀死秦德,在来的路上他就早已想好,要让秦德受尽折磨而死,死后将其尸体炼化成僵尸,将灵魂炼化成厉鬼。
反正自己已经坐实了养尸罪行,那就再养一回又何妨!
此时,秦德见李忠气机已锁定自己,不敢妄动,眼珠迅速转动,道:“李忠,你的死不能全怪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就应该去找皇帝,去找王司徒,去找太师府!”
李忠怒道:“狗屁!你既然奉命行事,为何不拿自己人头去当替死鬼?何况你才是养尸那个最该死的凶手!”
诚如是,渭州养尸地,魏王府主要出天材地宝,青阳道宫与宝塔寺主要出人手,而这个最先提出养尸,以及最后执行之人,都是秦德。
所以李忠很清楚,那些养尸地里的尸体,根本就不全是周围因灾害而死的灾民,其中半数之多,都是秦德下令斩杀的流民。
这件事,就连三大势力都被蒙在鼓中。
秦德脸色变了变,叹道:“早知今日,我就不该告诉你这些,还不如当初一掌毙了你,直接拿你去京州问斩。”
李忠怒笑,“秦德,你一定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
秦德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