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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神水教除了北州总坛外,青、冀、幽、海、并五州分坛全部攻下了当地州府。
张仁得知消息,差点气晕。
要知道大江北部一共就只有六州,现在五个州都被他神水教拿下,这还让他如何置身事外?
“诸葛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即传讯远在冀州坐镇的副教主诸葛玄,张仁怒声质问。
须臾,传讯法器中,传来诸葛玄不疾不徐的苍老声,“教主,请听属下解释!”
张仁道:“你的解释最好能令本教主满意,否则必不会轻饶!”
诸葛玄悠悠道:“是那青州州府残暴不仁,杀害郑长老家族百余口,郑长老身负家仇血恨,这才率领教众攻占了青州府,杀了那州牧报仇。”
“先不说郑长老此举对错,如今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太师府已视我神水教为死敌。昨夜消息传到冀州州府后,冀州牧连夜欲对我分坛进行围剿。”
“幸好属下安插有细作于州府中,得知此消息,在经过一番仔细斟酌后,便决定抢在冀州府对我分坛动兵前,先发制人拿下冀州府!”
“至于其他几州什么情况,属下想来也不外如是。”
张仁向来温文尔雅的性子,此刻却是勃然大怒道:“住口!你身为副教主,在动手之前,为何不传讯我?”
诸葛玄叹道:“若传讯于教主的话,教主定然不会同意。”
张仁更加怒道:“你明知我不会同意,还要这样做?”
大殿中,眼见教主张仁从未有过的愤怒,郑焕青与郑红燕两兄妹相视一眼,眼中俱是担忧。
郑焕青想说什么,但却听传讯灵器中继续传来诸葛玄的声音:“教主,请听属下一言,当今太师府势弱,陛下重掌朝纲已是大势所趋,我等此时若还不动手,就会凭白失去这么好的机会!”
“何况是青州州府血洗郑家在先,教主就算不为郑长老考虑,难道忘了张总使之仇吗?张总使正是被那青州牧所害,郑长老此举也是为教主报了仇……”
“够了!”
张仁喝止,脸颊微微抽动。
当下关了传讯,面色逐渐悲戚,道:“你们……”
“很好…很好。”
“仙长一再交代叮嘱,你们却个个全都做耳旁风,为了追求所谓的凡俗利益,宁愿舍弃仙缘也要参与到这场朝堂争斗中。”
“既如此,我也是管不了你们了,这教主之位我不坐也罢!”
郑焕青与郑红燕大惊,郑焕青急声道:“教主不可!”
张仁并不理会,径直走过两人,向着大殿外走去。
待走至殿门前,微微回头,侧脸冷声道:“神水教毕竟是我一手建立,还望你们今后能够善待。”
“若诸葛副教问起,就说我与他道不同,后会无期。”
话毕,张仁身形化作一道流光,飞往总坛之外。
这突来的变故,郑焕青与郑红燕面面相觑。
“兄长,这可该如何是好?”
面对郑红燕蹙眉相问,郑焕青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赶紧连讯诸葛玄。
在两人眼中,教主虽仁慈心善,但终究在某些事情的处理上,还是不及副教主诸葛玄。
两人早已养成了,有问题就找诸葛玄的好习惯。
刚才被教主单方面切断了传讯,诸葛玄正着急着,此刻连通上后,立即问道:“郑长老,你二人回总坛,教主如何发落?”
郑焕青道:“诸葛副教,你还是也赶紧回总坛一趟吧,大事不好了。”
“发生了什么事?”
郑焕青哪里还敢绕弯,直接开口道:“教主他跑了!”
“什么意思?”诸葛玄不明其意。
郑焕青平时沉默寡言惯了,此时竟无法确切阐述,郑红燕在一旁看得干着急,插嘴道:“兄长意思是,教主他被我们这般先斩后奏的做法惹怒,方才丢下教主位置撒手而去了!”
“什么!?”
诸葛玄大惊,急声道:“郑长老,你二人现在速去追回教主,老夫现在就赶回总坛!”
“是!”
……
北州,边境。
张仁出了总坛后,满心悲戚,又深感愧疚,深觉将仙长交代的事情给搞砸了,无颜面见仙长,便浑浑噩噩只身来到了边境处。
这一路上,他不由回想自己这些年的过往。
本就是安河镇一郎中,若不是那场瘟疫以及兔妖,他如今还与娘子如胶似漆,每日为患者医诊,就此过完平凡一生。
可娘子死于兔妖,令他悲痛欲绝,差点就随娘子而去。
是仙长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让他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那就是以神水救世,去尽可能的救治更多的人。
他张仁,一直都在为此目标奋斗努力,从未有过异心,也从未敢懈怠。
然而,这一切都被诸葛玄他们毁了。
他们自作主张,将神水教带入了朝堂争斗,将他这些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
但他却也并不怪罪诸葛玄等人,当初若不是有诸葛玄在危难之中救了自己,并且毫无保留给予他帮助,他也没有今日。
可以说,神水教能发展成今日模样,诸葛玄、郑焕青郑红燕兄妹以及张衡等人功不可没,如今会走到这一步,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当然,不怪罪与会不会愤怒却是两码事。
他很愤怒。
“仙缘没了,也不可能参与朝堂争斗,我就只不过是想救更多的平民百姓罢了,怎么会就这么难?”
这时,张仁身形落入一山坡上,仰面长叹。
若仙长知晓此事,定然不会饶恕他。
他也没有脸面再见仙长,便想着北上来到这北州与域外边境处,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能再救一些人。
不过这次救人,并不再是以往那般用神水相救,而是作为一名医家修士,去从域外妖族的爪牙下救人。
直到自己战死为止!
张仁站在山坡上眺望,前方十里处就是北州五个边境小镇其中之一。
狭风镇!
随着大江国势日渐加剧,域外妖族也是嗅到了这股战火,不光是北州,各边境州郡均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域外妖族骚扰。
这些域外妖族十分聪明,从不搞大规模突袭,如此否则就算大江国力衰落,当地州郡也不会坐视不顾,定会发兵迎头痛击。
毕竟对域外妖族的战绩,一直以来都是大江朝廷对各边境州官擢升最看重的指标,且没有之一。
这也就导致许多边境州官,不管是州牧还是郡太守,都时刻将一双眼睛紧盯着边境,将域外妖族看成了是通往京州的擢升工具。
而放眼大江神朝诸多有名将领,其中有半数也都是出自边境。
比如董灼,当年的武道第一人项青。
说回域外妖族。
这些域外妖族深知不能大规模袭击,每次都只是从边境城镇掳掠一番,便退回域外。
以往州郡都会在这些城镇布置有重兵防守,但随着大江国势愈发动荡,再加上神水教的崛起,使得北州边境处的防卫力量,十有八九都抽调回州郡府衙,用来防神水教。
如此也就苦了这些边境小镇的镇民,每隔数月,就会遭到域外妖族劫掠,死伤惨重。
“这都是我神水教的责任,我此番也就当赎罪来了。”
张仁喃喃,向着狭风镇飞去。
……
狭风镇。
风声阵阵,天气渐转秋凉。
此时天色正值晌午时分,可镇内却是一片萧瑟景象,镇中的街市里零星有着几道摊位,摆摊的也多是些年龄较大的老者。
商铺没有几家,一眼就可以望到尽头。
张仁走入小镇,目光轻轻扫过四周,镇中仅有的那些镇民对于他这样一个外来者,没有丝毫的好奇。
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一下。
“这位老伯。”
张仁走到一处摆着药草的摊位前,神识微微一扫,药草很是普通,对于他这样的一位三品医者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摆摊的老伯正眯着眼坐在竹凳上,手里拿着杆旱烟,吧嗒吧嗒的抽着。
听见张仁的话,老伯抬头瞅了他一眼,道:“年轻人想要买什么?我这里的草药可都是从边境处冒着生命危险采摘来的,包治百病,随便挑随便看。”
说完,便继续抽旱烟去了。
张仁却并不理会,开口问道:“老伯,我想请问一件事。”
老伯心不在焉道:“说说看。”
张仁道:“狭风镇就只有你们这些老人家了吗?”
老伯对他的问话毫不惊讶,抖了抖烟杆里的灰,道:“镇子天天被域外那帮妖怪劫掠,年轻人不是被抓去吃了,就都南下逃难了,谁还肯留下来?”
“那你们这些人?”
老伯笑了笑,黝黑老脸皱纹横生,“我们这把老骨头,吃也
(抱歉,没写完,一会补上)
狭风镇!
随着大江国势日渐加剧,域外妖族也是嗅到了这股战火,不光是北州,各边境州郡均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域外妖族骚扰。
这些域外妖族十分聪明,从不搞大规模突袭,如此否则就算大江国力衰落,当地州郡也不会坐视不顾,定会发兵迎头痛击。
毕竟对域外妖族的战绩,一直以来都是大江朝廷对各边境州官擢升最看重的指标,且没有之一。
这也就导致许多边境州官,不管是州牧还是郡太守,都时刻将一双眼睛紧盯着边境,将域外妖族看成了是通往京州的擢升工具。
而放眼大江神朝诸多有名将领,其中有半数也都是出自边境。
比如董灼,当年的武道第一人项青。
说回域外妖族。
这些域外妖族深知不能大规模袭击,每次都只是从边境城镇掳掠一番,便退回域外。
以往州郡都会在这些城镇布置有重兵防守,但随着大江国势愈发动荡,再加上神水教的崛起,使得北州边境处的防卫力量,十有八九都抽调回州郡府衙,用来防神水教。
如此也就苦了这些边境小镇的镇民,每隔数月,就会遭到域外妖族劫掠,死伤惨重。
“这都是我神水教的责任,我此番也就当赎罪来了。”
张仁喃喃,向着狭风镇飞去。
……
狭风镇。
风声阵阵,天气渐转秋凉。
此时天色正值晌午时分,可镇内却是一片萧瑟景象,镇中的街市里零星有着几道摊位,摆摊的也多是些年龄较大的老者。
商铺没有几家,一眼就可以望到尽头。
张仁走入小镇,目光轻轻扫过四周,镇中仅有的那些镇民对于他这样一个外来者,没有丝毫的好奇。
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一下。
“这位老伯。”
张仁走到一处摆着药草的摊位前,神识微微一扫,药草很是普通,对于他这样的一位三品医者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摆摊的老伯正眯着眼坐在竹凳上,手里拿着杆旱烟,吧嗒吧嗒的抽着。
听见张仁的话,老伯抬头瞅了他一眼,道:“年轻人想要买什么?我这里的草药可都是从边境处冒着生命危险采摘来的,包治百病,随便挑随便看。”
说完,便继续抽旱烟去了。
张仁却并不理会,开口问道:“老伯,我想请问一件事。”
老伯心不在焉道:“说说看。”
张仁道:“狭风镇就只有你们这些老人家了吗?”
老伯对他的问话毫不惊讶,抖了抖烟杆里的灰,道:“镇子天天被域外那帮妖怪劫掠,年轻人不是被抓去吃了,就都南下逃难了,谁还肯留下来?”
“那你们这些人?”
老伯笑了笑,黝黑老脸皱纹横生,“我们这把老骨头,吃也
张仁却并不理会,开口问道:“老伯,我想请问一件事。”
老伯心不在焉道:“说说看。”
张仁道:“狭风镇就只有你们这些老人家了吗?”
老伯对他的问话毫不惊讶,抖了抖烟杆里的灰,道:“镇子天天被域外那帮妖怪劫掠,年轻人不是被抓去吃了,就都南下逃难了,谁还肯留下来?”
“那你们这些人?”
老伯笑了笑,黝黑老脸皱纹横生,“我们这把老骨头,吃也
张仁却并不理会,开口问道:“老伯,我想请问一件事。”
老伯心不在焉道:“说说看。”
张仁道:“狭风镇就只有你们这些老人家了吗?”
老伯对他的问话毫不惊讶,抖了抖烟杆里的灰,道:“镇子天天被域外那帮妖怪劫掠,年轻人不是被抓去吃了,就都南下逃难了,谁还肯留下来?”
“那你们这些人?”
老伯笑了笑,黝黑老脸皱纹横生,“我们这把老骨头,吃也